“父亲,打从四年起,皇上不就是独宠皇后一人吗?何来打算一说?放心吧,婉儿不行,还有心瑶呢,我们苏氏女不会比许氏女差的。不过,小皇后白嫩娇俏可爱,别说是皇上了,要是我,我都会独宠她一人。”
说着,苏俊枫无视老父亲意外又剧变的脸色,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俊枫……”老相爷连叫了几声,都未能叫住儿子,他皱着老眉,心里是震惊的。他那个小儿子快三十岁的人了,依旧不肯成亲,说什么这个世上没有女人配得上他。好吧,儿子太自恋了,不过也代表儿子很优秀,还有一点便是他这个小儿子,瞧不起女人,对女性只对他的亲娘好,对其他人都是表面的好。没想到他儿子的主意打到了小皇后身上。
那小娃儿听说是白白嫩嫩的,模样极俏。
苏俊枫回到他的院子里,近侍苏竟已经在廊下等着他,怀里抱着一团小白球,其实就是一只小白狼。
“小少爷。”
苏俊枫瞟向那只小白狼,说道:“这只小白狼倒是白白胖胖的,像小东西以前那般。”说着,他伸手抱过了小白狼,命令着苏竟跟着他入屋。
他在桌子前坐下,先是细细地打量着小白狼,“是只母狼,皇后养着的小白是公狼,正好一对儿。”
苏竟不说话。
苏俊枫把玩了一下这条温驯的小白狼后,便把小白狼交给苏竟,再从袖里拿出一只小盒子,他把小盒子打开,里面装着的似是一条虫,又不像虫,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示意苏竟把小白狼抱近前一点,然后他把盒子扣到了小白狼的后背,盒子里的东西自然就落到小白狼的后背。
小白狼忽然颤抖一下。
苏俊枫拿开了盒子,那怪东西已经不见了,是钻进了小白狼的体内。
“小少爷?”苏竟有点不明白,小少爷养的盅蛊居然种在了小白狼身上。
苏俊枫只是吩咐着:“还未到皇后的生辰,小白狼先交给你养着,养在它体内的盅蛊喜笛声,只要笛声一响,它就会作乱,到时候小白狼吃痛便会乱跑。在这段时间里,你要学会吹笛,但你不能在小白狼跟前吹,免得它不堪痛苦跑了,等到可以吹笛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是。”
苏俊枫摆摆手,示意苏竟可以抱着小白狼出去了。
他要让他们苏氏女真正称霸后宫,就必须把小皇后弄走,或许,他不会杀小皇后,但也不会再让皇帝找到小皇后,皇宫里戒备森严,皇上又极宠着皇后,他想下手,就只能通过小白狼了。
许仪喜欢抱着小白,去哪里几乎都带着,那是因为小白没有同伴。等到小白有了同伴,还是个母的,小白很容易就和这条胖乎乎的小白狼玩成一团,当母小狼乱跑的时候,小白就会追着去,许仪自然也会跟着追,那么他的人就容易对皇后下手了。
……
许仪压根儿不知道与她见面次数并不多的苏俊枫已经开始策划着把她送离京城的阴谋,好让苏氏女取代她的位置,特别是长着一张与她有五分相同的苏心瑶。
许仪要是不在了,楚煜面对着长得与她相似的苏心瑶,还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苏俊枫觉得不可能。
从玉熙宫回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路经御花园,看着被暴风雨摧残了的百花,许仪停了下来。
楚煜温声问她:“怎么了?”
“花都被暴风雨摧残了。”
楚煜看一眼那些花,说道:“没事,过段时间还会长出新的花蕾,重新开花的,要是你嫌现在它们这样不好看,朕让惠王弟再送些花进宫。”
许仪可惜着:“都是钱呀。”
楚煜不太明白,许仪继续说道:“我娘说惠王弟种出来的花,一盆最少都能买几十两银,贵的能买几百两呢,有钱人的钱真好赚。他送进宫里的花都是极好的,我要是把这些花都拉出宫外去卖了,不都是钱吗?可惜被一场风雨摧残了。”
楚煜:“……仪儿,缺钱?”
许仪看他一眼,“你给我生活费了吗?”
楚煜失笑,牵起她的小手,带着她一起回凤仪宫,“朕的不都是你的,你的也是朕的,你缺什么跟朕说,朕一定会满足你的。”
“说得比唱的都好听,我想要钱,皇上给我钱吗?女人要是没有点钱傍身,心都不踏实。不过老是伸手向男人要钱也不好,最好就是自己有一份收入。我得和惠王弟商量商量,他负责种花,我负责帮他卖花,赚到的钱,我和他五五分成,这样我便有固定的收入,惠王弟也能赚钱养他府里的人。”
惠王没有母妃带着,年纪又小,但府里养着的奴才却不少,经常是入不敷出,还是皇上暗地里资助着那位幼弟,惠王府才能维持着王爷的颜面。
虽说惠王种出来的花很值钱,可他是个爱花之人,不肯轻易卖花,再加上贵为王爷,也不能抛头露面去市集上摆摊卖花呀。
楚煜笑道:“你真想要有收入的来源,朕给你一间胭脂水粉店你打理如何?”
“皇上有胭脂水粉店?”
楚煜笑,“京城里很多的商铺幕后真正的老板都是朕。”
许仪停下来,惊讶地仰望着楚煜,叹道:“皇上已经富有四海了,怎么连做生意都比别人牛?皇帝也经商,那还说商人地位低下?”
“那是我母后留给我的,我母后很喜欢经商赚钱,她一年赚的钱抵得上我大楚国一年的税收了。听说以前国库空虚时,我父皇就曾向我母后求助过,我母后利用一年时间就把国库填满了。”
许仪咋舌,她那位婆婆未穿越前,绝对是位叱咤商界的女强人。
回到凤仪宫的时候,夫妻俩遣退了所以宫人,他们在一处凉亭下坐着,欣赏雨后的风景。
“皇上,梅嫔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许仪关心地问着。
楚煜把她抱过来,许仪的脸便染上了两朵红晕,楚煜爱极她脸红的样子,反正四下无人,他不客气地噙住她的唇,与她唇舌纠缠一番后,他才低哑地答着:“会成为梅府的义女,重新住进梅府,成为梅府唯一的小姐,然后就等着夜太医上门提亲了。”
“哦,这样的法子用一次还行,用多了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其他人呢?”楚煜的嫔妃可不止梅嫔一个人,总不能次次都让人装着病死出宫吧?
到时候宫里连续死那么多的主子,也会引起恐慌,而宫外的某些人家都认了义女,也会引来别人的猜测。
所以梅嫔出宫的法子只能用一次。
楚煜摸摸她的脸,刻意在她的眼睛底下摸着,语气里有着心疼,“就算还能用这个法子,朕也不想用了,你会哭,你难过的样子,朕心如刀绞,朕不喜欢看到你哭。明知道是演戏的,是假的,可你太投入。所以,下次我直接就把她们连同宫里到年纪的宫女一并遣出宫,发还本家,随便他们的家人怎么安排。”
许仪嘀咕:“早知道,就不用演今天这一出戏了。连太妃都骗住了。”
楚煜笑了笑,拥紧她,却说着:“仪儿,你别想用这种方式离开朕。”
许仪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我又没有翅膀,更无情郎在宫外等着,我何必以这种方式出宫?我要出去就光明正大地出去。”
“当宫女是吧?”
音落,许仪就拧了他的手臂一下,楚煜吃痛地低叫,“仪儿,你谋杀亲夫吗?”
“混蛋,当初把我骗得可苦了。我什么都跟你说了,结果呢。”许仪一想到自己把刺客大哥当朋友,连想当宫女出宫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偏偏刺客大哥又是她的夫君,她就恼羞成怒。
楚煜宠溺地搂紧她,“仪儿,是朕不对,以后别念叨了,朕保证不会再犯。”
许仪重重地哼了一声。
解决了梅嫔和夜洋的事,许仪想起了一件事,她问着楚煜:“还在玉熙宫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来报,恒王求见?”
楚煜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吧,朕当时没有留意。”
许仪也不是很确定,“从南蛮到京城要走多久?一个月吧,我收到琉璃的信至今还不到一个月呢,按理说大皇兄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到达的了。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朕派人去问问便知道。”
楚煜当即唤来阴德福,吩咐阴德福去打听一下,恒王是不是进京了,是否在宫门外求见。
阴德福领命匆匆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阴德福回来告诉帝后:“皇上,娘娘,恒王的确是回京了,在梅嫔薨的时候,曾在宫门口求见皇后娘娘,娘娘没空见他,他还在宫门口大吵大闹过,说什么请娘娘把琉璃姑娘还给他,还说娘娘既然把琉璃给了他,就不能再抢走琉璃,最后还是三宝把恒王劈晕,带回了位于东城大街的恒王府。”
确定了楚恒是真的进京后,许仪冷笑着:“把琉璃还给他?他还有脸来见我?还有脸让我把琉璃还给他?什么我把琉璃给了他,就不能抢走琉璃?我偏要抢,我还要帮琉璃选夫婿,气死他,他楚恒做不到只有琉璃一个女人,其他人能做到。我的琉璃那么好,我就不信琉璃除了他楚恒就嫁不到好男人了。”
楚煜和阴德福都不敢接话。
“他回府了是吧?阴德福,你传本宫的懿旨,让楚恒马上滚进宫来见我,不是他向我要琉璃,是我向他要琉璃,他弄丢了我的琉璃,我要跟他算帐!”
阴德福看向楚煜。
楚煜用眼神示意阴德福听从许仪的安排,赶紧去宣楚恒滚进宫来。
他那位皇兄惹怒了小东西,嗯,是该尝尝苦头了。
楚煜不同情他的皇兄,他的皇兄还拖了他的后腿呢,要不是他向小皇后坦诚了一切,小皇后哪肯亲近他?
“是。”
阴德福恭敬地应了一声,又匆匆离去。
“仪儿,恒王怎么说都是朕的大皇兄,你,适当的时候给他留点面子。”楚煜怕小东西算帐算得太厉害,小心翼翼地提醒着许仪。
许仪冷哼着:“我又不要他的面子,我只要他的命。我把琉璃嫁给别人,让他看着琉璃出嫁,琉璃一身的大红嫁衣,就能把他凌迟至死。”
楚煜暗自腹诽:女人的报复是很疯狂的,幸好他这辈子都是属于小东西的,否则……
楚煜暗暗地摸摸自己的脖子,他要是敢风流快活的话,她可能会在半夜抄刀割下他的脑袋。
“负心汉进京了,那琉璃呢?皇上,琉璃会不会出事了?”许仪忽然想到楚煜一路追着进京,楚恒是平安到达京城了,那琉璃呢?
楚煜安抚着她:“琉璃没事,她好好的呢,正在湘城游山玩水。”
他的大皇兄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累掉了半条命,千里追爱进京,琉璃呢,却在美丽如画的湘城里游山玩水。
他要不是派出了影卫,也不知道琉璃的下落。
听说琉璃好好的,许仪放下心来。
“皇上,你可不能把琉璃的落脚点告诉负心汉,先让他急一急,最好急得一夜白发,到时候就轮到琉璃嫌弃他了,看他还风流不,还纳妾不?”许仪叮嘱着自家男人不要出卖琉璃。
楚煜是想着整得大皇兄差不多了,就放大皇兄一马的,听了许仪的叮嘱后,他无奈地笑道:“琉璃的事,朕不插手,行了吧?”
许仪笑,搂住他的脖子,主动香了他一个,“谢谢皇上。”
楚煜被她香得那叫做一个心花怒放呀,笑得见牙不见眼,许仪还被他那副傻笑的样子逗乐了。
楚恒并没有在当天进宫,因为他被三宝劈晕带回恒王府后,就开始发高烧,还高烧不退。
三宝忙着给他请太医,忙着帮他熬药,侍候他,他连续烧了两天,今天是第三天,三宝摸着他的额,体温才没有那么吓人。
许仪是很想马上找他算帐,听说他因为淋雨而发高烧,许仪哼了一句:“活该!”倒是没有要求他拖着病体进宫。
楚恒烧了两天,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就是不停地呢喃着琉璃的名字,三宝喂他喝药时,他还拖着三宝的手直叫着琉璃别走,三宝哭笑不得又心疼不已。
宫里那位主子可是一点都不心疼他家爷呢。
现在三宝再次捧着刚熬好的药走进楚恒的房里,见楚恒醒了,正在环视着房里的一切,三宝见状解释着:“爷,这是京城里的王府,奴才把爷带回王府了。”
楚恒似是记起了自己被劈晕前的事,他绿着脸骂三宝:“三宝,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劈晕爷!”
三宝把药碗放下,走过来扶起楚恒,“爷要骂就骂吧,奴才也是为了爷好,爷来得不是时间,梅嫔刚好薨了,皇上和娘娘都没有心情见爷,爷又累,又淋了雨,还差点强闯皇宫,奴才要是不把爷劈晕,真让爷闯进宫去,爷就要受罚。”
“琉璃,三宝,你的帐,等我有空了再和你清算,我要进宫,琉璃在宫里,琉璃肯定在宫里的。皇后把她接回来,不是藏在宫里能藏在哪里?”
楚恒着急地下了床,披头散发的就往外走,不知道是风寒还没有好,还是躺了两天的原因,他的脚步有点浮,一副随时都会往前扑倒的样子。
“爷。”
三宝赶紧扶住他,劝着他:“爷,你已经病了两天,今天是第三天了,什么都不吃,爷这样下去会把身子弄垮的,到时候琉璃姑娘没有要回来,爷反而倒下了。那样的话,娘娘更不会把琉璃还给爷,因为娘娘会说爷的身体不好,给不了琉璃姑娘幸福呀。爷先坐下来,喝了药,再吃点东西,有点力气有点精神了再进宫去见皇后娘娘。”
急着出去的楚恒被三宝劝住,他停下来,转身回到桌子前,自己端起了那碗药,一口气就喝了个精光,苦涩的药水入喉,他都尝不到是什么滋味。他只知道,他喝了药,吃了东西,就能进宫见皇后。
“三宝,吃的呢?赶紧端上来,爷吃饱了就进宫。”
三宝心疼地看他两眼,“奴才现在就去厨房里把热好的粥端来给爷吃,爷先换了衣服,梳洗一番吧。”
“好,你赶紧去把热好的粥端来给爷吃。”楚恒心急着要进宫,三宝说什么,他就怎么做。
等三宝把热好的粥送进来时,楚恒已经换过了衣服,头发也束了起来,就是那胡子还没有刮。
粥还热着,楚恒也不惧怕滚烫,三两下就扒喝完一碗粥,碗一搁人就跟着起来,大步地往外走,“三宝,随本王进宫去要回琉璃。”
“爷。”
三宝小跑着追住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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