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潇潇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此时还不能说这一切都是萧侯所为,这都只是我自己的猜测。这件事已经没什么证据可寻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成卯日。魏凛,算了吧,我们就当什么也不值,明天准备走自己的路,去北齐吧。”
“唔……好。”魏凛想着心事,在路边寻了一间客栈住下,他特意选了一个与徐潇潇离得很远的房间。
……
是夜,一个黑衣人悄悄潜入镇岳府,既不寻财,也不劫色,只是一个人奔向萧泽的卧室。萧泽突然惊醒,发现了这黑衣人的行踪,但为时已晚。萧泽眼看着那黑衣人的剑就要落到自己的脖子上,连忙呼唤道:
“剑来!”
只见一把闪着青光的剑向那黑衣人刺去,那黑衣连忙收剑抵挡。萧泽顺手便握住了这突然飞来的剑,回手一劈砍,眼看那黑衣人就要被划断脖子,突然大量无形的真气抵住了这一剑。黑衣人见保住一命,也惊诧地回头,只见徐潇潇轻轻落在地上。
黑衣人见状,摘下面具——是魏凛。
“潇潇……你,你怎么来了……”
“要是我不来,你就没命了,刚刚抹脖子那一剑,可颇有杀地牢中刘小四的风范啊,对吧,萧侯?”徐潇潇走到魏凛身边,瞥了一眼萧泽手中闪着青光的剑:“挥之即来,动如雷震。灵剑青霜,果然是名不虚传。作为剑谱上唯一一把排名前十的三刃剑,没想到就在萧侯之手。说说吧,侯爷,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其实完全可以不用回答你们。”萧泽笑了笑,从腰带的夹层里翻出一块“地煞”的腰牌,“论打架,你们一个三品一个四品,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既然认为自己做事问心无愧,倒也不怕告诉你们全部的真相,孰是孰非,你们大可自行判断!”
说完,萧侯把青霜剑一抛,那剑便自行飞回原位去了。
“魏公子,徐姑娘,想谈谈吗?”
魏凛见状,将紫竹剑重新置于背上,徐潇潇也收起了止水掌。萧泽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了句:
“坐。”
魏凛坐下后,悄悄与徐潇潇说道:“万幸这萧侯还算讲理,不然我们早就死了。上次在义仓总阁将我们逼入绝境的赤云,那么厉害,也不过是人字一品。这萧侯,居然是个地煞……”
“其实你们能怀疑到我身上,我还是很佩服的。二位,不知道是本侯哪一个步骤引起了二位的怀疑啊?”
“我们之前一直没有怀疑过侯爷,我们现在也毫无证据。”徐潇潇回道:“只是侯爷是这义仓案的最大得利人,这成卯日和高安也没必要杀那么多人来扩大这案子的影响,故而就怀疑到侯爷身上了。”
“原来如此,这也难怪,公子与姑娘都是青年才俊,足智多谋也很正常。不妨这样,你们可以问我一切问题,我定会如实作答。如果你们得到所有想要的答案后,觉得我罪无可赦,可以一剑杀了我,我绝不反抗。”
徐潇潇看了一眼魏凛,先问了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做到,同时出现在魏凛身边,又能在我的眼皮底下杀掉那么多狱卒和刘小四的。”
“这个问题,就说来话长了。”萧泽眯起了眼,仿佛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