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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大黄毛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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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之中,编号77957借口下车上厕所,迅速离开了救护车,走进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之中。

面包车缓缓的启动,他伸出拉下了自己的脸皮,脸皮之下,是一张截然不同的面孔。这是他真正的面容吗?或许是,或许不是。他是国安部最高机密中的隐形,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他更喜欢组织里的代号,他是组织里最神秘最可怕的变脸怪杰,从来没有人见到过他真正的面目,这种感觉,可真是爽呆了。

他这一次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来自法国的贝纳先生,让两国引起国际纠纷这种无聊的小事情他是不屑于做的,他真正感兴趣的是,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当然,他知道他已经足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了,这很好,他和她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他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拿起了无线耳机戴在了耳朵上,他对着话筒轻声念了一段数字。

他已经等不及和她玩这场游戏了。

……。

连亦琛将那封信交给了王部长,王部长和李耐互相传看,而站在一旁的温颜、曲晓亮也看到了上面的那句话。

曲晓亮疑惑的看向温颜,说:“意思是,凶手是刚才那个枪法差的气死人的编号77957?他为什么盯上了大嫂?”

温颜耸耸肩,疑惑的看向周怡宝,周怡宝敲着下巴说:“虽然不明白隐形为什么他冲着我来,但他的出现,和亦婉的事情一定有关,一豆说不定也在他的手里,天底下没有这么巧合的巧合。只是,现在我们在明,他在暗,事情有些棘手了。”

“老婆,有我在,你不会有事。”连亦琛紧紧的抱住周怡宝。

周怡宝咬着连亦琛的耳朵说:“我倒也不害怕,只怕一豆和亦婉,她们有事就糟了。”

“一个是我的侄女,一个是我的妹妹,我不会让他们有事,还有,老婆,你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冲动。”连亦琛说。

周怡宝咧嘴笑着:“你看我像是冲动的人吗?”她转过身,对身后的王部长和李耐说,“看来,我们一定非合作不可了。”她当然明白王部长之前来找她谈谈的意思,机密哪里会这么容易告诉别人,王部长既然告诉了她和亦琛,有关于亦婉参与了的机密行动,那么,王部长的意思是,他们夫妻,必须为听到这个机密而负责。

王部长此时此刻笑盈盈的就像是一尊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他张开了双臂,做出了欢迎的姿态,说:“欢迎加入。”那张充满笑意的脸上,似乎写满了胸有成竹。

李耐则摇摇头,心想,老王这只老狐狸真是机关算尽要把周怡宝和连亦琛拉入伙,老王就是个坑人的货,既然他们加入了,老王又怎么会放过他?看来,他是躲不过趟这趟浑水了。

而曲晓亮这个时候拍着连亦琛的肩膀说:“好了,你们有什么国家大事稍后再说,凶手跑掉了,我的婚礼怎么办?”曲晓亮虽然问着他的婚礼怎么办,他却一直紧张的看着周怡宝。77957,为什么会盯上周怡宝?怡宝会不会出事?

“啊,对了,曲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王部长忽然扭过头,攀了曲晓亮的胳膊。

两个人走到了一边。

站在原地的周怡宝捅了捅连亦琛的胳膊说:“你说曲晓亮能接受王部长的结案陈词吗?”

“大概,会把王部长打一顿吧。”连亦琛笑。

结果,曲晓亮真的卡住了王部长粗粗短短的脖子!

王部长开始互掐!

这究竟是是要闹哪样?

大家马上跑过去劝架!

……。

第二天,曲晓亮是在连亦琛家里的沙发上醒过来的,他一脸淤青的、头疼欲裂的看着周怡宝和王妈将早餐端上了饭桌。他昨天和王部长打架打得可欢了,劝都劝不住,他没想到王部长这半老的老头子居然和他缠那么久,死磕不放手,他都不想打了,王部长还不肯放手,旁人劝都劝不住。结果,他就光荣的变成了大熊猫,而昨晚在连亦琛家里过夜,喝了不少酒,头才会这么疼。

这时候,连亦琛和温颜从楼上走下来。

曲晓亮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怒骂:“连亦琛你家里,还会少床吗?为什么让我睡沙发?”他喊得不是大哥,是连亦琛,事实证明他现在脑子不是很清楚,在他得知了毛艾有个前夫,毛艾还脚踏他和张凡两条船的刺激之下,他多少有点受不了。

“你昨晚喝的烂醉,跟一滩烂泥一样,我和温颜两个人,都拖不动你!”连亦琛笑道,“话说你昨晚喝了我不少好酒,快给酒钱!”

“大哥,我的好大哥,我们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们谁跟谁啊,对吧。”曲晓亮眯着眼睛笑,“大嫂,你和王妈早餐做的好香啊,大哥,温小哥,我来帮你们试试烫不烫,看看有没有毒!”曲晓亮坐了下来,拿过一只碗。

“一边去,你昨晚打了我我还记着仇呢。”连亦琛说。

温颜也跟着说:“对,我也记仇,我胳膊都还是怡宝给我接上的呢,我现在不是很想看到你。”昨晚那一幕,真是要把人笑死了。

曲晓亮哭丧着脸说:“不可能,我酒品怎么可能这么坏,而且我也打不过你们,怎么可能伤得到你们!”哼,以为我是小孩子嘛?你们个个都是高手,我能打得过你们?

周怡宝噗嗤一笑,说:“你们尽逗曲晓亮做什么,快吃早饭吧,不过,曲晓亮,我跟你说啊,亦琛和温颜两个人记仇的是,你真的喝了他们两个私藏了很多年的好酒。”

曲晓亮猛的一回头看向连亦琛和温颜,小声的问着:“我真的喝了那瓶千年醉?”诶,那瓶千年醉要是被他搞掉了,应该会被大哥连亦琛掐死了,他还能活儿下来真是万幸啊。

“我当时真想掐死你!”连亦琛压低着声音,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他继续说,“要不是我老婆拦着我,你以为你还能看到今天早上的太阳?”

曲晓亮扑通一下从椅子上摔下去,高举双手说:“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阿弥陀佛,老天保佑,慈悲为怀,大吉大利。

“你要是有意的我能饶你?”连亦琛拍着桌子说,“吃饭,吃饱了跟我出去走一趟。”

“大哥,你不会是想偷偷把我带出去,一刀杀了吧?”曲晓亮爬到了椅子上,一边拿着筷子,一边问。

“温颜,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盼望着被杀的人,麻烦你把他弄死吧。”连亦琛侧着头看向温颜说。

温颜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将手,放在了腰间。

曲晓亮一哆嗦,戳着筷子,说:“温小哥,你不是认真的吧!”

温颜从腰间掏出了一颗钻戒,说:“你昨晚丢在马桶里的戒指,我帮你找到了,大哥要带你出去,是要你带着戒指去看看毛艾。毛艾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什么?”就在昨天,曲晓亮还在破口大骂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毛艾,而这一刻,听到了毛艾日子不多了的消息,他愣住了。

“其实毛艾,有很多话想亲口告诉你。”周怡宝说,“昨晚你和亦琛温颜在家喝酒,我去医院看了毛艾,她在婚礼上晕倒以后,就送进了医院,抢救到晚上才缓过气来。医生跟我私下说,毛艾的心脏的情况已经很坏了,可以说是病入膏肓了,她平日都是靠着保养身体情绪不过激,才续命至今。婚礼给她的刺激很大,恐怕这一次,她很难挺过去了,活一天、算一天。她醒过来以后,跟我说了很多事,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但我想,你还是去看看她吧。”

“大嫂,我不想去见她。”曲晓亮说。

周怡宝说:“当是为了自己,去见一见她,你不想知道,她和前夫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和张凡又是怎么回事吗?你在面对张凡的时候,可以故作镇定,假装什么都知道了,可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记得,念大学的时候,你跟我说过的话吗?”周怡宝给曲晓亮的碗里,添了两勺粥。

“嗯?”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正气急败坏的在分手,后来你告诉我,永远不做被蒙在鼓里的傻瓜,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次,你究竟有没有做被蒙在鼓里的傻瓜呢?如果不想做那样的傻瓜,就去了解真相,也许真相会让你心里的包袱,没那么沉重。”周怡宝知道,曲晓亮正是因为大学的时候,经历过背叛,才会在受到毛艾事情的刺激的时候,变得这样的抵触和难以接受。可是,人若是不主动跨出第一步去面对,又怎么能迎接崭新的未来?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逃不开,躲不掉。

“我不想去,不想去。”曲晓亮捂住了耳朵。

周怡宝却也不再继续说话,从温颜的手中拿过了曲晓亮的婚戒,走了。

“你拿我的戒指做什么?”曲晓亮站了起来,大喊。

“我去把它丢了,免得你看的心烦。”周怡宝板着脸说。

曲晓亮却跑过去,说:“把戒指给我。”

“干嘛!”周怡宝眯着眼笑。

“戒指很贵!”曲晓亮说。

“是舍不得戒指,还是舍不得毛艾?”周怡宝问。

“都、都舍不得。”

“得了吧,对了,我昨天问过了,司马大少、张凡和毛艾住的是同一家医院,病房我都打听清楚了,你们要探望他们,可以顺路全部探望一遍。”周怡宝对连亦琛笑眯眯的说。

“啊,老婆,救命,钱包要出血了,一下子这么多人住院,红包都送不起啊。”连亦琛说。

周怡宝笑笑,说:“好吧,红包钱我还是会给你的,要不要多给你十块买烟钱?”她笑眯眯的看着连亦琛说。

连亦琛摊手,小声对温颜说:“你看吧,怡宝是有多抠门,比我当年抠门多了。”

“那也就你,连私房钱都没有,不然日子怎么会过的这么寒酸。”温颜笑。

连亦琛耸肩:“我要是有私房钱,还不被她打断腿!”

周怡宝拉着曲晓亮走向餐桌,用力揪着连亦琛的耳朵说:“偷偷跟温颜咕哝什么呢?”

“老婆,饶命!”连亦琛高呼。

一室之间,笑声一片。

温颜当时想到了一首歌:山上的女人是老虎……。老虎……。虎……。

……。

医院。

连亦琛、温颜、曲晓亮先去探望了司马行和张凡,然后,连亦琛和温颜坐在毛艾的病房门外,等着曲晓亮和毛艾把事情说清楚。

曲晓亮走进了病房,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白花花的床上的毛艾。

毛艾的脸色很苍白,她正坐在床上,垫着高高的枕头,电视是开着的,放着一部电视剧,叫什么来着,曲晓亮记不住,但曲晓亮知道,毛艾最近一直追着看这部电视剧。

毛艾忽然扭着头,看向曲晓亮,她苍白的脸上卖力的挤出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她说:“来啦。”

曲晓亮点点头,将事先买来的一大束鲜花插在了花瓶里,又放下了一个水果篮,说:“毛艾,等我很久了吧。”

“不久,真的,不算久。”毛艾说,“我等你,等过很多次,这一次,真的不算久。你打架了?疼不疼?我知道你最怕疼了,又不喜欢上药,所以昨晚我跟怡宝说,让她给你冷敷,这样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曲晓亮轻轻的梳理着毛艾的头发,将一束散乱的头发塞在了毛艾的耳朵后面,说:“毛艾,我从前不懂得珍惜你,你对我是那样的好,我将你对我所有的好,都当做是理所当然。我已经知道了你过去的事情,我当时一点都接受不了。但我后来仔细想过,是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的过去,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也假装我从来不在意你的过去。有很大的一部分责任在我,所以,我现在想听你说说你的事情,好吗?”

艾听到这里,哽咽的说了一个好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曲晓亮轻轻的抱住毛艾,说:“不着急,慢慢说,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听你慢慢说。”

毛艾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呜呜的哭着,说:“对不起,晓亮。”

“傻瓜,干嘛说对不起呀。”就在这一刻,曲晓亮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冰凉,回过头,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

曲晓亮看向了毛艾,只见毛艾从床上爬了起来,动作迅速而敏捷,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患有心脏病体质衰弱,不久就会不久于人世的病人。他不算了解毛艾,从来都不了解毛艾,他所看到的毛艾,永远是那个温温柔柔不大声说话笑起来很温暖的毛艾,即使他知道了毛艾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过去,他也准备接受毛艾的这些过去,可是就在这一刻,他想,他错了,错的干干净净,错的很彻底。

他从来不认识毛艾。

毛艾对他来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而且,最可怕的是,毛艾和身后这个高大的男人,是一伙的。

曲晓亮的背后一阵冰冷,身后的男人贴的很紧,靠着他的耳朵说:“你的时间到了。”

当时的曲晓亮,只想说一个字:靠!

……。

司马行的病房。

司马行的伤势并没那么严重,但他假装很严重,想要在曲晓亮来看他的时候,留下来的时间久一点,可是曲晓亮这家伙,真是让人懊恼啊,居然来看他连十分钟都不到,就去看毛艾了,真是气死他了。

司马行愤懑的嘴角勾着,忽然,手机响了起来,保镖将手机递给了他,说:“是小少爷。”

司马行这才微微的平息着怒火,接了电话:“烈,你终于舍得联系我了,非洲之行还愉快吗?”

“哥,先不说我的事,我听说你受枪伤了?”司马烈在电话那头关切的问着。

“哪个王八蛋告诉你的?”司马行摸着下巴,他都把消息全都封锁了,就连家里人都不知道他现在躺在医院里呢,是哪个不要命的给四弟通风报信的?

“怡宝。”

好吧,司马行表示如果是周怡宝就算了吧,周怡宝是四弟的命根子,他动不得:“伤的不严重,你们家怡宝是个高手,我完全没有痛感。”

“哥,你伤的真的不严重吗?”司马烈依旧担心的问着。

司马行说:“要是严重,我现在还能跟你聊天聊得这么畅快吗?唔,你小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京城越来越不太平,恐怕要有大乱子。”

“哥在京城就好,我还想再玩一阵子。”

“这次我是瞒着家里回来的,不方便露面。”司马行微微的挑眉。

“哥,你还是,这么不想见到爸妈,还有……嫂子吗?”司马烈问的是那样的惴惴不安,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大哥谈论过家里的事情了。而自从知道那个他口口声声喊着爸的人,竟然和嫂子周娇娘有染以后,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事实。哥究竟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问过,所以,他问的很小心,生怕哥听出了破绽。哥背负的实在太多,哥背负的不仅仅是整个司马家,哥为了这个家,牺牲了一生挚爱,和自己原本应有的自由婚姻。

“他们未必想见到我,所以,不见好过相见,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限你今晚十二点以前出现在我面前。”说完这句话,司马行利落的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司马烈正顶着大太阳站在一间寺庙门前,被司马行挂掉了电话已经够郁闷了,谁知道寺庙的大门一关,里面的高僧谢绝见客了。司马烈心想,哥着实太霸道了一些,但是没办法,谁叫司马行是哥呢。

司马烈一直都想要有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所以,在两年多以前,知道了父亲和周娇娘的事情以后,他毅然决然的背上了背包,离开了京城。他喜欢禅宗,热爱佛学,他拜访了国内的大小寺庙高僧之后,开始走向了世界。他本就喜欢心灵安静的洗礼,这些日子以来,他得到了极大的充实。不过看起来这样的好日子是到头了,哥要他回去,他哪里敢不从。

司马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慢悠悠的走着。

哥说京城要出大乱子,会是什么大乱子呢?

京城里的那些人物,哪一个不是老狐狸,也会有失算的一天?

真是稀奇,会是什么样的人物,让哥都有了防患于未然的打算?

司马烈有一点点期待,也有一点点焦虑。事实上,家里的那些人,除了母亲和哥,其他的那些人,他现在是不愿意多见的。至于,他已经离开京城两年多了,怡宝,好不好呢?

他抬头看向了头顶的烈阳,那样的强烈的光线刺痛了他的视网膜。

他想,怡宝就是这强烈的光线,会灼伤人,却还是让人向往,忍不住想要观望和靠近。

……。

司马行挂了烈的电话以后,从病床上下来。他的伤口才缝合好,不能激烈运动,但是坐在轮椅上行动还是没有问题的。保镖扶着他坐上了轮椅,将他推出了病房。

司马行知道,他不主动出击,曲晓亮这小子永远都是越走越远的。

保镖推着轮椅,将司马行送到了毛艾的病房门前。

连亦琛和温颜正坐在门外,一看,司马大少来了,他们赶紧站了起来。倒也不是惧怕司马家,司马大少毕竟比他们要大些,又是伤患,他们起码要多谢尊重,这是礼貌。

司马行说:“亮还在里面吗?”

“是了。”连亦琛答。

“连少,请你,帮我把他请出来。”司马行说。

连亦琛看向司马行,这真不像是司马行的做派,谁不知道司马行果断坚决,手段强硬,在司马行眼里,别人就不能说一个不字,但偏偏,司马行在对待曲晓亮的问题上,任着曲晓亮的自由意志的发挥。这不,竟然还客客气气的说,把曲晓亮请出来。

连亦琛说:“我去请,倒不如司马大少去请,来得实在。”对于司马行和曲晓亮之间关系的猜测,别人也许没有留心观察过,但偏生怡宝只看那么一眼,就已经明了,所以,他也因为怡宝的缘故,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那么些了解了。

“我不想见毛艾。”司马行说的直接,他也向来说话直接,由着性子来。别人总说他是狠决的大豺狼,不过是他懒得拐弯抹角,明明是自己的本愿,为什么要躲躲藏藏?他不想见谁,就是不想见谁,他想弄死谁,就会弄死谁。偏偏遇到了曲晓亮,他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却总是被曲晓亮手段高明的挡了回去。谁说曲晓亮不是小狐狸?他这只打豺狼,终究是落在了小狐狸手里。得,认命吧。

“嘘!”连亦琛忽然做了嘘声的手势,三秒钟后,他说,“太安静了。”突然,他猛的踹向了房门。

房门洞开,而里面,空无一人。

毛艾不在,曲晓亮,不在。

连亦琛回过头看向温颜,而司马行坐在轮椅上,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去查,主治毛艾的医生是谁!”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女人,他大爷的,能有心脏病?

保镖应声,立刻离开。

连亦琛说:“是那个人!”

温颜皱着眉头说:“那个怪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亦琛说着,已经抬脚离开病房,京城最近很不太平,家里已经丢了连一豆,京城里挖地三尺都找不到一豆。盗走一豆的人,指名点姓说是要把连亦婉找出来。根据王部长掌握的情况,连亦婉和组织失去了联系,很有可能已经出了事,而且最让人棘手的是,现在联系不到婶婶吴梦,也许,婶婶吴梦也出了事。现在曲晓亮在一墙之外,被掳走了,对方的力量简直大的可怕。那个在曲晓亮婚礼之上故弄玄虚,留下神秘之书,挑衅怡宝的人出现了,所有的事情一定是有联系的。必须现在就去湖南,立刻马上就去湖南。

“去哪里?”温颜问。

“老家。”连亦琛说着,和司马行打了招呼,已经率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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