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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讲完了没？”叶灵川不容分说地抢过电话对对面的齐斯雨嚷道，然后两个人一人一句地互相攻击起来。

萧蒻尘在一旁庆幸着齐斯雨对叶灵川的了解，不仅能预测下一步的行动，连具体时间都无比准确，只是……

她出神地望着拿着电话吵得不可开交的叶灵川，再过几个小时，她就要离开这个人了，也许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不是没有离开过，也不是没有过诀别的想法，只是之前的每次分离，都是巨大痛苦下的冲动所致。

而这一次，她有足够的时间，也是在足够平静的情绪中反复思考，才做出的决定。她不会后悔，也容不得她后悔。

比起曾经撕心裂肺的痛苦，此时的痛苦也显得微不足道，就像是一把刷子在心上轻轻的磨，细细的碎，然而这种磨人的疼痛会伴随一生。

叶灵川放下电话见她脸色不好，赶紧走过去解释：“抱歉蒻尘，我只是嫌齐斯雨废话太多，没有别的意思。”

“嗯。”在一起的时间只有这么多，她不想再和他争吵。

“那么，你们说了什么？”叶灵川试探着问。

“齐斯雨怎么说？”

叶灵川脸红了一下：“她说她在劝你别再生我的气。”

“嗯，她是这么说的。”

“这样啊，”叶灵川撇撇嘴，“那家伙偶尔还挺好心的嘛。”

“嗯。”萧蒻尘心中升起一阵愧疚感。

叶灵川见她没有生气，放心地站起来：“那我去准备晚餐了，晚上想吃什么？”

“晚餐？”她愣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