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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蒻尘你知道么，有一段时间，我很害怕早上醒来时睁开眼睛看到你。”

某个清晨，他对安静地注视着他的萧蒻尘说。

“许多歌里不是都唱到人生最幸福的就是一醒来就看到喜欢的人在身边么，我却不是这样想，”他苦涩地笑笑，“大概是因为五年前的那个黄昏，醒来看到你感觉很幸福很幸福的我，却听到你说要离我而去，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的世界毁灭了。”

“所以有时睡得太熟的我醒来之后看到你的脸，总会以为时间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黄昏，所以总是要害怕上好一会儿。”

“嗯，我知道。”萧蒻尘点点头。

“唯依告诉你的？”

“是在蓝市的那次，”萧蒻尘回忆到，“你发烧了，中间醒来时看到我……那时我就知道了。”

“我一定说了些很难听的话对不对，”叶灵川蹙起眉头，“对不起。”

“没关系，都是过去的事了。”

叶灵川沉思了一会儿，从衬衫口袋里拿出那两枚戒指：“蒻尘，你愿意重新戴上它们么。”

萧蒻尘沉默着不说话。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戴着它们，至少让我每天醒来的时候看见它们还套在你的手指上，让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

“……”

“戴上戒指和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对我说不会离开我，你选哪个？”脱口而出后，他有些后悔，担心自己厚脸皮的要求将这些天好不容易缓和的和平气氛再次毁掉。

正当他懊恼不已的时候，萧蒻尘竟从他手中取过戒指，套上了自己的手指。

叶灵川静静地看着它们重新在她手上发出耀眼的光芒，却无法感受到当初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