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言后退两步,她虽是兄长,他们二人同时出现在此处于曲昭英的声名总归还是会有所影响。
她向后退的那两步格外自然,却还是让曲昭英瞬间羞红了脸。
她讷讷着,周围不断有人经过投来好奇探究的目光,她再是没了勇气说第二句,又提起裙摆跑向了掖门。
曲清言失笑的微微晃了晃头,在原地等她跑远这才迈着四方步也向掖门走去。
出掖门,男子向左出东角门,女子向右出西角门,有宫人引着众人向不远处临时搭建的更衣房行去。
曲清言犹豫着,看着房内居然有人勾肩搭背的一道出来,吓得她忙一个激灵转身就准备回去再忍一忍。
只还未行出多远,树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拽过她的肩头就将人直接拖了过去。
曲清言大惊正想大喊出声,另一只手就随即捂上了她的嘴。
身后的怀抱宽厚温热,那体温透过袍服钻进她的背脊,让她猛地打了个哆嗦。
“老实点。”
她用力扭着想挣脱束缚,就听身后传来格外熟悉的三个字,那冰冷的语气瞬间将她冻住。
出东角门再向前是左顺门,门后有个不算隐秘的门房。
她被朱瑾睿拖着,脚步踉跄的进到门房之中。
“不知王爷将微臣带至此处是有何事?”
曲清言心下简直要憋闷死,要说旁人不知她身份这般不加避讳也就罢了,这位豫王殿下可是初初见面时就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居然还会如此放肆!
她就算身披男装,也不表示她会对男子的碰触不设防。
她心头憋闷,对着朱瑾睿也便没了好态度。
门房中只一张半新的圈椅,朱瑾睿不甚在意的坐了过去。
“孤送至京城的折子,父皇那里准备如何处置?”
曲清言心下白眼,回的格外干脆:“王爷怕是问错人了,微臣只是詹事府一名小小的侍讲,王爷递来的折子微臣如何得知?”
朱瑾睿面色微微泛出一点黑,“孤没时间同你废话。”
她还没时间呢!
曲清言简直要被气的笑出来,因着他那道折子再加上筹备大宴,她已是数日没见过曲文海,她当日提了几点建议后就再是不知之后的进展,现在朱瑾睿这般问她,让她如何回答?
“王爷的折子微臣只听祖父数日前提过一次,陛下准备如何批复微臣确实不知。”
景帝不愿批复,除了就不想让西北的民众开化外,怕是心中也在提防这个儿子。
毕竟刚给了他军权,他就来要有大才的文官,换做是谁,心中都会起疑。
天家无父子,先是君,后才是父。
曲清言这话也不算假,朱瑾睿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声音猛地压低向她问去:“可是想同我一道去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