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元正不耐烦地说道:“下一个。”
话音落下,万神宫内一时突然变得静悄悄的,针落可闻,见识到了朴元正的狠辣手段以后,神州修仙者们不敢再轻易出战,他们生怕自己像刚才那两位一样,不但死得快,而且死得惨,这种牺牲是毫无意义的,一切都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张远仁见沒人敢上來,便离开位子,打算过去跟朴元正比试,可是杜若一把拉住了他,说道:“不要冲动,你身体沒有痊愈,会吃亏的。”
“那我也不能看着小棒子欺负咱们神州的人。”张远仁满腔的热血都要沸腾了,
但是杜若仍旧拉住他,劝道:“能忍一时,才能为道友出头,你现在出去,也只是送死,我们连人家用的是什么法宝都不知道,怎么打。”
这边厢提到了法宝,恰巧梅灵儿那边也谈起了朴元正手中紧握的那把宝刀,她好奇地看着刀鞘,问肖一天:“大师兄,那人用的是什么法宝,怎么这么厉害。”
肖一天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那把刀能把肉身和元神一齐斩断,显然非同一般,再配上这人的神速拔刀术,确实不容小觑。”
梅灵儿笑道:“你怎么钦佩起别人來了,沒來到这里的时候,你不还说,日韩修仙界出不了什么人才吗。”
肖一天叹了一声:“是我小看他们了,人才匮乏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们。”
梅灵儿眼睛咕噜一转,怂恿道:“大师兄,不如你上去跟他比比。”
肖一天摆手说:“沒兴趣。”
“现在是韩国人在欺负我们哎,国之兴亡,匹夫有责,你就出手帮帮我们神州嘛~”梅灵儿不住摇晃着肖一天的胳膊,撒娇道,
肖一天却压根不出她这套,不咸不淡地说道:“想必你也清楚,我來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其他人,我根本不放在心上,再说咱们修仙者,应该清心寡欲,一心向道,成天想着怎么斗勇好狠,争强好胜,那算什么。”
梅灵儿不服气地反驳道:“那你找李逍尘斗法,就不是好勇斗狠、争强好胜了。”
肖一天说道:“这不一样。”
梅灵儿把嘴巴翘得高高的:“有什么不一样,都是打打杀杀。”
肖一天把话说白了:“反正我不会为了神州修仙界的面子出手,他们丢人也好,被杀也罢,都与我无关。”
梅灵儿劝说无果,索性嘟起了嘴:“你去不去。”
“不去。”肖一天回答得干脆,
“那我去。”说着,梅灵儿就要冲上去,跟朴元正过招,
肖一天赶紧把她拉回來,训斥道:“你不许去,來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都忘了,我以大师兄的身份命令你,不许跟人斗法,给我老实待着。”
梅灵儿哼哼了几声,嘟囔道:“胆小鬼,缩头乌龟,输不起……你还是不是带把的男人啊,是的话,就赶快把jj切掉,反正留着也只是个摆设,不是的话……好吧,沒带把的,的确是胆小如鼠,有这种反应也是正常。”
肖一天笑道:“激将法对我沒用,你还是省省口水吧。”
就在他们争执不下的时候,一个带着傲气的声音在万神宫内飘荡:“让我來。”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只见脖颈被包扎好的白青,重新回到了这里,他一手拿着未展开的画卷,一手拿着琼华神笔,昂然走到中央,
白青也不通报姓名,先用琼华神笔飞快在自己身前凭空画了符篆,这在空中飘浮的水墨符篆立即变成一个球形的守护结界,将他罩在其中,
朴元正紧了紧握住刀柄的右手,准备如法炮制,再斩一人,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一瞬间,白青迅速展开画卷,众人只看到那画卷上画着朴元正的肖像,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连朴元正本人也有些诧异:他画我做什么,
白青抓住这难得的机会,用琼华神笔在画卷上朴元正的肖像的左臂上飞快划了一笔,
噗呲,朴元正本人持刀的左臂立即开了一个整齐的伤口,鲜血倏然喷出,这只握住刀鞘的左臂,由于肌腱与神经被切断,再也拿不住东西,只见他手一送,那把宝刀便要掉在地上,
“漂亮,好机会,干他娘的。”白青的这一手绝活,引來神州修仙者们的一通叫好,
朴元正所仰仗的,不过是他那把杀人如切菜的锋利宝刀,沒了宝刀,看他还怎么嚣张,
原來白青早就处理好了伤口,他见这韩国人十分厉害,便一直在暗处临摹朴元正的画像,现在一举断了对方的凭仗,自是立了一大功,
“不好,快躲开。”就在神州人人叫好的时候,肖一天冲白青大叫道,
下一刹那,大家便看到朴元正俯首下去,张嘴咬住了刀鞘,右手立即拔出了宝刀,
白青同样不慢,他见到朴元正拔刀,立马在肖像的右臂上划了一笔,在朴元正左臂上发生过的事情,现在在他右臂也重复了一遍,双手的肌腱与神经全被切断的朴元正,再张开嘴,咬住了宝刀的刀背,
白青见他还不死心,立即提笔,往朴元正画像的脖颈处落笔,这一划,定要让他身首异处,
朴元正沒了双臂可用,便迅速旋转自己的身躯,进而带动宝刀划动,在这决定胜负的一刻,众人见到寒光再闪,白青连头带手,竟隔空被劈开,那罩住他的守护结界,也不堪一击地破碎掉了,
神州修仙界的第三个人,与前两个出战者一样,就这么死无全尸,倒了下去,那只握住琼华神笔的胳膊,还不停的在打颤,
画卷上的朴元正的肖像,脖子上多了一点墨迹,而他本人的脖颈,也只不过破了个小口子,看來他并不只是手快,而是人刀一体的真正的快,
待白青的尸首彻底不动了之后,朴元正把嘴里咬住的宝刀吐在地上,呲牙咧嘴地叫道:“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