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不是我们开除你,是你自己主动跑到新夏国去的。”答话的不是黄格远,是刚从里面走出来的郑建一。
“那我再跑回来行不行?”陈维政问。
“行!”郑建一说:“先交人头税。”
“我靠!”陈维政叫道:“你比韦上源韦老抠还要会算账。”
“我是会算账,我怎么算也不如你小子,昨天你丽萍姐接到华雷的通知,说要重新搞龙山汽车厂,一百万一股,问你姐入不入,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小子的主意。怎么?想搞企业代言人?”郑建一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中心点。
“不是企业代言人,是培养陈村代言人。”陈维政说。
“你啊,为了你那个一亩三分地,也算是花尽心思,打尽算盘。”郑建一叹道。
“我那里不同你这里,近,顾得到。那边,说冷就冷,说热就热,说变天,马上就翻风,我不得不防。”陈维政每当在这个时候,就是一个实足的农民,当了十几年的国王,也没有能改变他的农民习气。难怪当年江老太说老毛就是一个农民,还真是江山易改,本姓难移。
“说吧!怎么想着,要看麻醉弹的制作工艺和流程,又有什么不正当想法?”郑建一说。
“这个真没有。”陈维政很认真的说。
“那怎么突然对这个东西感上兴趣?”郑建一问。
“老郑,你说,我们打下这一亩三分地,最重要的武器是什么?”陈维政没有直接回答郑建一的话,而是反过来问了一个问题。
“战无不胜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思想。”郑建一说完自己都笑了起来,笑停了,很认真的回答:“没错,就是麻醉弹,这个让人防不胜防的东西。”
“是啊!”陈维政叹道:“什么导弹,核弹,航母,毒气弹,在麻醉弹面前,全是浮云。有时候,对这个东西很好奇,也很崇拜,现在有空了,想看一看,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很偶然,偶然到我们自己都觉得意外,甚至觉得是上天赐给我们的东西。”黄格远这时候才有机会插嘴说话:“你们二位跟我来,在工厂里,有一个实验室,那里就是成全这个神话的地方。我带你们去看。”
陈维政和郑建一跟着黄格远,一路看工厂的整体布局,一边赞扬工厂的绿化,对中南半岛这个地方植物的生长能力,两人由衷的佩服。短短十来年,这个工厂建厂之初种下的小树,已经很粗,而且还都在树上悬挂着老藤,显得古意沧桑。走过一条尖顶瓦面的回廊,来到一处偏僻所在,武警战士守着岗位,仔细检查三位的证件后放行。
这是一间并不规范的实验室,应该是开厂之初勉强使用的那一种,在实验室里,有一套老土的设备,有铁锅,有土法蒸馏器,有脚踏分离机,还有一些坛坛罐罐,尽是一些不值钱的玩艺。
黄格远告诉陈维政,是早的麻醉弹就是在这个地方问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