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不应该与中国这么生分,你们看看,几个中国特工跟我们的人一模一样。”唐威说。
“不是我们跟他们生分,是他们要跟我们生分。其实这个特种钢,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只要他们提出要,我们肯定给,只不过亲兄弟明算账罢了!”韦上源说。
“老韦你想简单了!”任随说:“这个特种钢必须要掌握技术,能够在自主控制下大量生产才能使用,否则宁愿不用。因为一旦使用这个材料,就不能中途停止,如果这个时候被原料供应商卡脖子,那将是没顶的灾难。所有国家都不会做这种不靠谱的事,必须把主动权放在自己手里。我们与中国的关系,我们的出发点和他们的出发点不一样,他们不会把刀柄放在我们手中,更何况,大家都知道,中国人最讲究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不会为五斗米折腰。”
大家都苦笑着点点头,想起了老家的穷亲戚。
“维政老大,你会中途卡中国的脖子吗?”韦上源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陈维政摇摇头,说:“关键是别人不相信。”
汪洪涛说:“中国是政治国家,与经济相比,政治永远是第一位的,我们在古宜的企业可以证明这一点。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怀疑一切,控制一切,为了政治可以放弃一切。我认为他们做得最好的事就是跟我们划清界限,等距离外交,大家互不干涉,各做各的。”
“这并不是他们的初衷。”说话的是秋查,秋查想了很久,应不应该表达自己的意见,一般这样的话题吴大花差是不插嘴的,明则保身是吴大花差的生存指南,秋查不一样,他相对城府要浅一些。秋查说:“一个大国,有一个大国的历史沉淀和文化积累,无论什么政党统治,也无法绕过这些骨子里的东西。从一开始,他们就想跟我们搞好关系,大家共同发展,但是应该相对读力,互为支持,不应该捞在一起,混在一堆。问题是他们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这种态度,而在之后的一些事务处理中,部分工作人员不能领会上级意图,有些甚至是故意曲解,以至于越走越拧。从根本上看,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刚才汪部长说的古宜的企业,同样可以证明他们没有做错,他们对企业进行了回购,没有让我们有任何损失,更没有占我们任何的好处和便宜,只不过是企业管理的出发点不一点,对不可控企业的控制能力较差而已。”
听到秋查的话,陈维政一伙人有所触动,良久,陈维政抬起头来,对莫丛说:“看起来,这件事,是我们做得不地道。”
莫丛点点头,冲陈维政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与国内的关系,我觉得老秋看得准,是不是以后与国内的关系,具体由老秋负责。”
“不行!”说话的是吴大花差:“老秋不适合,他跟我一样,不是中国过来的。这里从中国内地来的人才济济,不乏高人,偏偏用一个不是中国过来的人来处理与中国的关系,让中国人怎么想?认为我们新明国是敷衍还是应付?是真诚还是无可奈何?我们一番好心,也许效果正好恰得其反。”
大家都默然,国内那些人的心态,还真是如此。
谁也不想跟国内那些高手斗心计,更不愿意把大好的青春放在跟国内那帮老朽勾心斗角之上,无人可委派,只好还是维持现状。陈维政暗叹,什么人都应该有一些,信陵君尚且有鸡鸣狗盗之徒,自己的人还是很不够用。
“看看,有奖竟猜,这个是东欧人还是西欧人?”指着了监视器上的一个人,汪洪涛欢快的说,他感觉到气氛的凝重,想把话题岔开。
“拉到吧!这是个印度阿三。”张驰说。
“绝对不是印度阿三,印度阿三哪有这么白。”汪洪涛说。
陈维政注意看了一眼监视器,发现里面既没有东欧人也没有西欧人,更没有印度阿三,到是有一个拉美人在闲逛,长得象马拉多纳,矮而肥,身材很像本地人。
吴大花差与秋查相视一笑,一致认为这个人肤色棕黑,鼻翼宽扁,眉脊明显,颌部突出,发形卷曲呈波状的人是一个澳大利亚人,属祖先来自于南亚的尼格罗-澳大利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