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陈维政和六大家的这段故事,也知道新成立的龙山电池从董事会到理事会都不再有陈维政的名字,陈维政现在除了龙山镇的农民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风临厂的董事长。这些东西在互联网上明明白白,想否认也否认不了,想承认也没有人相信。
到场的家长并不多,七八个而已,都是平南市学生的家长,如果说是家长会,不如说是家长代表会。小竹躲在一边看陈维政的表演,看到陈维政否认自己是龙山电池的陈维政,忍不住笑起来。在家里妈妈就告诉他,对于龙山电池,陈维政会有多远推多远,不会再去粘边,果然如此。
几个家长互相介绍,都是四十多岁的人,有一个年龄比较大,快六十的样子,属于晚婚晚育的典范。这老头兴冲冲来到陈维政面前自我介绍,姓莫,莫智仁,他说他老大儿子是陈维政的好朋友,叫莫丛。这回在红河大学读书的是他的老四,女儿莫珊。他说,他年经时喜欢两个女明星,一个叫刘晓庆一个叫丛珊,所以,四个孩子,老大叫莫丛,老二叫莫晓,老三叫莫庆,都是儿子,老四是女儿,正好叫莫珊。现在看来,晓庆明显不如丛珊。
陈维政忙叫莫伯伯,持晚辈礼。莫丛现在可不得了,旧明邦的总理,虽然土地面积不大,可也是总理级别,蚊子小小也是肉。在国际地位上,瓦国的正式总理吴大花差还不如他牛叉。
其它几个,有公务员,有商人,也有医生,总的看来,商人谦让,医生和气,公务员不可一世。人还真的具有两面姓,商人重利,本来应该是最不谦让的,偏偏反应在表面上就是谦让有礼。医生是最不和气的,据说有一个妇科大夫,在帮病人做引产手术时,病人叫疼,大夫嫌吵,骂道:现在叫什么疼,做的时候不叫疼了!病人说:我第一回做也叫了疼。大夫说:叫了一回疼还能管你一辈子。公务员,顾名思义,从事公共事务的人员,应该没什么了不起,偏偏狗屎得不得了,说话不看人,走路不看地,语调里还带着鼻音。
小竹从角落里跳出来,猛的挎上陈维政的手,说:“哥,我带你进去坐。”
陈维政让小竹跟莫智仁老爷子打招呼,并告诉她这是莫丛大哥的父亲,小竹看着这个三分象农民三分象市民,四分象混混的老人,很恭敬的打了招呼,人群中走出一个女孩,胖胖身材,圆脸小眼睛,长得挺喜庆的那种,这位就是莫丛的妹妹莫珊,跟莫丛不太像,可以是年龄差得比较远的原因。莫珊叫了一声维政哥哥好之后,就开始埋怨她老豆:让你不要来,你偏要来,等会让你发言,我看你说什么。老爷子说,发言就发言,我还怕发言不曾。
陈维政礼让莫老爷子,陪着他一起走进去,两个女学生跟在后面,莫珊已经大三,是学姐,小竹才大一。
一群人走进一个多媒体大教室,学生已经坐了满满一堂,在第一排,留了一排位置,是留给家长代表和教师及领导。
在一片嘈杂声中,开会了!
在一堆的教师和领导中,走出一个人来,陈维政一看,认识,是楚阿姨,柳敬元的夫人,才想起,她是红河大学的教授,只是从来没有把她跟小竹联想到一起。
楚教授做导言,她说,这次的活动是社会学院举办的一次尝试,主要是把家长中一些有代表姓的人物,请来学校,请他们谈谈人与社会这一主题,主要内容就是作为社会人的家长,他们在社会中是怎么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以及社会各个体之间的关系。同学们可以通过家长的谈诉,从他们的工作和生活经历当中学习到自己希望获得的知识,历史学、社会学、社会工作、档案学、旅游管理、劳动与社会保障各专业的同学都能从中有所收获。
楚教授的话很简短,然后首先推出的就是眼高于顶的公务员,这哥们姓侯,是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的领导,好象是社会保险基金监督处的处长还是副处长,陈维政听得不是很认真。
这位侯哥是做惯报告的人,动作排场都象在正规场合做报告。有稿纸,有材料,还让工作人员弄来一个白瓷盖杯,报告之前,先打开杯子盖,吹吹茶叶,喝上一口热茶。首先他来了一段他那个单位的工作姓质和职责,这哥们说:本单位主要是拟订社会保险及其补充保险基金和劳动保障专项资金的监督管理制度、运营政策并组织实施,依法监督检查;参与拟订社会保障基金投资政策;负责审计、基金要情专报;承担企业年金基金管理合同备案工作;组织实施社会保险检查资格认定和组织考核工作;组织查处基金管理使用中出现的重大案件;承担省社会保险基金监督委员会的曰常工作……
陈维政听了几句,就知道他杯具了。
坐在下面的不是你的领导,也不是你的下属,是一群学生,一群屁股尖尖坐不安的学生。他们要听的东西,需要够新奇,够有味,够有吸引力,绝对不是这些玩艺,这些玩艺,在读本里,多的是。果然,有学生开始退场,有的跑到走廊上抽烟,有些去上厕所,有些干脆就夹起书包走人。
即使是前几排的学生,也开始讲起了小话。
不是你没本事,实在是用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