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小楼,一楼只是客厅餐厅和厨房,有楼梯通往楼上和楼下,客厅三面采光,很自然,很古朴,很随意而温馨。
看到他们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站起来,接过柳敬元手上的小包。柳敬元介绍说:“这位是我家的领导,红河大学社会学院教授,你们可以叫楚阿姨,也可以叫楚老师。”
陈维政和刘懿连忙叫:“楚阿姨好!”
“维政?刘懿?”楚教授叫出两位的名字。
陈维政和刘懿点点头。
“本年度风云人物最热门候选。”楚教授说。
听到楚教授这样说,陈维政笑了:“楚阿姨真会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楚教授说:“今年我上课,学生最感兴趣的就是关于维政的话题,我因为你们柳书记的原因,多了解一些关于维政的情况,因此我的课程选修率提高了将近十个百分点。”
听到楚教授这样说,陈维政嘿嘿的笑了笑,不敢回答。
“楚阿姨看您把他夸的,按您的说法,如果让陈维政自己去讲课,那岂不是会挤烂门,热闹得一塌糊涂。”刘懿解嘲说。
“很好的想法!”楚教授说完,转头跟柳敬元说:“下学期一开学,就安排维政做几场教学,只允许经济学院和社会学院大四的学生听课。”
听到这话,陈维政全身毛孔都吓得收缩,说:“楚阿姨,可别这样安排,我不行!”
“有什么不行?”柳敬元说:“我看很行!”
“不行不行,误人子弟,其罪大矣!”陈维政说。
“今天不说这个,开学以后再说。”柳敬元说,陈维政这才松了口气。
专职服务员过来告诉楚教授,菜已经上齐,可以吃饭。柳敬元、楚教授和陈维政刘懿四人来到餐厅,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汤是猪肺煲雪梨,一个素炒空心菜,两个肉菜,一个是双色鸡,一个是清蒸鲈鱼。柳敬元看着桌上的菜,说:“没有送酒菜?”
楚教授惊讶的看着柳书记,说:“你要喝酒?”
“维政是海量!”柳敬元说:“来到我们家,不喝点不行。让我看看,都拿了什么酒来,呵呵,五粮液,不错,这两瓶酒,维政喝一瓶半,我喝半瓶。我差不多有三年没有在家喝酒了,今天喝个痛快。再弄点送酒菜来,这个鸡这个鱼,没法送酒。”
楚教授站起身,跟服务员说:“你先下班回去吧,这爷俩,今天不喝到十点不会收工,我去弄点菜给他们下酒。”
服务员说她去炒菜,楚教授说本地菜柳书记送不下酒,就喜欢老家的腊鱼腊肉,难得他高兴,今天就让他放肆一回。
服务员说让她偷师一下,楚教授笑着答应。把蒸锅架上,加水开火,从冰箱里拿出一包洗净打包的腊鱼腊肉,分出几块,微波炉解冻,然后放在蒸锅上蒸。几分钟后,在炒锅里倒入少量调和油,把蒸透的鱼拿出来,放在油里两面煎黄盛起,锅中留少许油,改小火,放姜、蒜、红尖椒,炸香后倒入料酒、醋、生抽、胡椒、少许白糖勾兑成汁,再倒入煎好的鱼,在锅中烹一下装在碗里。在鱼碗里撒上香葱,再放在蒸锅里蒸几分钟。这时,整个小楼弥漫着浓浓的腊鱼香,让人味口大开,食指大动。
闻到鱼香,柳书记对陈维政说:“维政,托你的福,我又可以尽情享受一次老家的风味。”
腊鱼上桌后不久,又端来一盘纯正的蒸腊肉,晶亮的肉质,让人满口生津,唾涎欲滴。
酒桌上,陈维政说了自己千里寻母的故事,楚教授表现出与普通女人一样的八卦潜质,对陈维政的行为大加赞赏。奇怪陈维政既然找到了母亲为什么不陪母亲多呆一段时间,陈维政才说出被宁州政斧一帮人追得无处可逃,最后只好跑到柳书记这里来避难。
柳书记问陈维政为什么不帮宁州市政斧解答作业。
陈维政认为,柳书记出这个题目,就是想考察下面这些人对新事物的适应能力和对新机遇的掌控能力,自己偶尔在里面搅搅无伤大雅,如果事事处处都有自己的影子,那就会对初衷起到防碍。宁州这帮蠢货,面对领导的作业,不积极想办法,反而一门心思走歪门邪道解决问题,真是难以理喻。交作业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通过作弊上交的作业,正好证明了他们的无能。作为厅局级高人,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透!
听完陈维政的话,柳敬元大大喝了一口酒,再夹起一块腊鱼,爽爽的来了一口。赞道:“好酒就得配好菜。有酒无菜伤肝,有菜无酒伤胃。”
“有酒有菜伤身,无酒无菜伤心。”陈维政接口说。
“哈哈哈哈。”
两瓶酒,两人喝到九点半,柳敬元还想喝,楚教授说:“你拉倒吧!一瓶酒你喝四分之一,维政喝四分之三,如果再喝,就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行就喝,不行就到此为止。”
柳敬元嘿嘿一笑,说:行,我们干杯,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