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凌冷笑着朝他吐了一口唾液,“对啊,直接弄死你那是太便宜你了。”
安吉先是一愣,而后眸子转了转,突然就笑了起来,“哈哈哈,是不是洛子悦出事了?”
祁凌闻言,脸色一阵难看。
安吉知道自己猜对了,瞬间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就连脸上的伤也可以被他忽略。
幸好他早有准备,他知道祁景骁很固执,总有一天他会成为自己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本以为洛子悦不会这么快病发,没想到,呵呵。
“人渣,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医生,还教授,我呸,你最好祈祷少夫人平安无事,要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祁凌气急了,又朝安吉踢了一脚。
被踢的安吉没有生气,那怕嘴角流出血水也丝毫不在意,反而笑道:“我的命不值钱,如果能拉祁家少夫人陪葬,那也是我赚了。”
祁凌气到不行,刚想再给他几脚出出气,一道冰冷淡漠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么?如果用整个安家陪葬呢?”祁景骁推门而入,俊美的脸庞犹如狂风暴雨来临之前的阴云密布,整个人的气息更是如寒冰一般冰冷剌骨。
安吉瞬间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在他袭来,更有一种跌落寒潭的错觉,那股寒意自脚底心窜起,蔓延到四肢……
“你……你不会这么做的?”安吉能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在颤抖,这是身体的本能,不是他想压制就能压制得了的。
“你倒是很了解我。”祁景骁嗤笑一声,大步走过来,那种压迫力又强大了几分。
让安吉有一种心脏不能负荷的状态,就连呼吸都非常困难。
“你……你不是说不会伤害无辜的人么?你是云国的守护神,你不能随意伤害自己的百姓。”安吉吞了吞口水,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呵呵。”祁景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只是脸上在笑,但是眸底却是寒意一片,“就因为我是云国的守护神,所以我不会伤害你,不会伤害安家,如果是这样,那我的子悦该怎么办?嗯?”
安吉青青紫紫的脸上看不出神色,但是眼神却是恐慌到了至极,“我没想过要伤害她,可是你却毁了我的心血,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祁家世代守护云国,我知道你是不会乱杀无辜的。”
“呵呵。”祁景骁再次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却透着一股寒意,“对啊,祁家世代守护云国,就因为我不会乱杀无辜,所以我的子悦就要受苦么?安吉,你自认为很了解我,可那是以前,你知道么?”
安吉摇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不可能。”
一个人的信仰和原则怎么可能随意更改,肯定是吓他的,肯定不是真的。
安吉就是拿捏住这一点,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对洛子悦下手。
可是,他不会了解,在这一刻,原则跟洛子悦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他只看到了祁景骁对别的女人无情,看起来薄情寡义,没有心,可是谁都不会知道,这种人一旦动情就会变得非常可怕。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不相信,你尽管可以一试,只要你一天不交出解药,我就一天抓一个安家人过来陪你,直到你交出解药为止。”
祁景骁锐利的眸子迸发出森冷的光芒。
基地的教授检查了药,却暂时分解不出药的成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慢性毒药,如果继续吃下去,这种病毒就会蔓延到全身,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而现在,因为穆亦城的误打误撞,让毒提前发作,所以还有可能来得及。
但是,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中了毒的人最多只能活一年。
所以,安吉是一早就有预谋的。
一年,没有解药就只能活一年么?
他的子悦还那么年轻,那么美好,他们才刚刚在一起没多久,还没结婚,还没生子,还没有相伴到老。
呵呵,很好,好极了。
他的女孩,他的子悦,他的宝贝,因为他的失误,所以要早早殒命么?
怎么可以?
他是不会允许的。
“景少,放手,他快没气了。”不知不觉间,祁景骁已经伸手掐住了安吉的脖子,大有一种要掐死他的趋势,就连祁景骁自己都不知道刚才他掐的原来是安吉的脖子。
松手,安吉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蜷曲着身子,双手抱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阿凌,派人过来守着,如果他不愿意交出解药,先剁他一条腿拿去喂狗。”祁景骁残忍的开口,淡漠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在讨论天气一样那么平常。
“不——”安吉嘶哑着嗓子吼叫一声,一脸恐惧的望着祁景骁。
是了,他怎么可能会忘记,祁景骁是有名的杀神,杀人不眨人,只要是背叛者都会毫不留情的一枪毙命,然后拖出去喂狗。
祁景骁从来都是残忍的,从来没有过仁慈,即便是有,那也是只针对洛子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