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人,我会处理。”
洛兰盯着紫宴,紫宴直勾勾地盯着小角,似乎想穿透他的面具看清楚他的脸。
“带上邵逸心,我们回去。”
洛兰转身向屋外走去。
小角扛起紫宴,跟在洛兰身后,“我们不住这里吗?”
“以后要住在皇宫。”
“这里不是洛洛的家吗?”
洛兰回头看了眼熟悉的屋子,面无表情地说:“我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小角似懂非懂,没有再问。
林坚打开飞车门。
洛兰坐到前座,小角把紫宴扔到后座,自己也钻进后座。
林坚开着飞车,送洛兰回女皇官邸。
不到十分钟,飞车降落。
洛兰下车后,对林坚说:“今天辛苦你了。”
“我没什么,陛下才是真的辛苦了,早点休息。”
洛兰走在前面,小角扛起紫宴,跟在后面。
林坚站在车旁,目送着他们,突然扬声说:“陛下,你还欠我一支舞。”
洛兰回头看了林坚一眼,什么都没说地走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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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
小角把紫宴放到椅子上,刚要起身,紫宴突然伸手,想要摘下他的面具。
小角敏捷地躲开他的手,迅速后退,站到洛兰身旁。
紫宴盯着小角,眼中满是急切期待,“他是不是辰……”
洛兰打断了他的话:“小角是变回了人,但不是你期待的那个人。他是小角,我的奴隶。”
紫宴冷笑。
就算小角记忆丢失、智商不高,可体能卓绝,是这个星际间最强悍的男人,并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洛兰拉着小角转过身,把衣领往下拉,露出后脖子上的奴印。
紫宴愤怒地盯着绯红的奴印,“你又花言巧语地骗了他?”
洛兰胳膊搭在小角肩头,身子半倚着他,轻佻地摸摸小角脖子上的印记,“告诉这位少一心先生,你是不是自愿当我的奴隶?”
小角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紫宴,“我愿意。”
“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奴隶!”
“我知道,我是只属于洛洛的私人财产。”
紫宴痛心疾首。
洛兰不怀好意地笑:“你醒来后,还没照过镜子吧?”
紫宴盯着洛兰,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洛兰敲敲个人终端,一个屏幕出现在紫宴面前,里面映出他的头像。他下意识地看向脖子,左耳根下方是一枚红色的奴印。
洛兰笑得像是个奸计得逞的恶魔,“你也是我的奴隶。”
紫宴气得胸口都痛,怒吼:“英仙洛兰!”
“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我喜欢的就是你不愿意。如果每个奴隶都像小角这样温驯,就没意思了。”
“你真是个变态!”
洛兰毫不示弱:“恭喜你成了变态的玩物。”
嘀嘀。
洛兰的个人终端突然响起蜂鸣音,来讯显示是林坚。
洛兰接通了音讯。
“什么事?”
“奥丁联邦正在开新闻发布会。”
“知道了。”
洛兰打开新闻频道,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打扮得精致美丽的女子正在讲话。
“……奥丁联邦是得到星际人类联盟承认的合法星国。当年的停战协议上,不但有奥丁联邦首任执政官的签名,还有阿尔帝国皇帝的签名。阿尔帝国的女皇陛下竟然无视协议,信口开河地说阿丽卡塔星属于阿尔帝国,不但无视奥丁联邦是主权独立的星国,还完全不尊重英仙皇室……”
洛兰觉得女子的面孔似曾相识,看了眼屏幕下方的字幕,才想起来她是谁。
紫姗,奥丁联邦信息安全部部长。
三十多年前,和楚墨订婚,成为了执政官的未婚妻。
当年,紫宴被定为叛国罪名、死在飞船爆炸事故中后,紫姗接管了紫宴的势力。楚墨为了方便掌控,索性把紫姗变成自己的女人。
洛兰赞许地鼓掌,满面笑意地看着紫宴。
“你养大的女人倒是没有辜负你的姓氏,已经是楚墨的得力帮手。”
紫宴眼神晦涩,沉默不言。
那个热情冲动的少女已经变成了一个逻辑缜密、言辞犀利、独当一面的女人了。
“陛下。”清初敲敲门,走进来,目不斜视,就好像完全没看到紫宴和小角,“林楼将军和闵公明将军请求视频通话。”
“接进来吧!”
清初将视频投映到洛兰面前。
会议室内,坐着十几个人,有穿着军服的林坚元帅、林楼将军、闵公明将军,还有现任总理库勒。
林楼将军神情严肃,“陛下看阿尔帝国的新闻了吗?”
“看了。”
“必须赶在事情发酵前尽快处理。否则邵茄公主那边会抓住这事大做文章,内阁也会攻击陛下,我们正在开会商议对策……”
洛兰截断了他的话:“星际人类联盟承认的奥丁联邦是携带异种基因的人类建立的星国,不是会异变成野兽的异种。让异种证明自己还是人类,再来谈协议是否合法吧!”
会议室里的人全傻了,呆呆地看着面色淡定、眼神冷漠的洛兰。
所有人都认为,刚登基的女皇贪功冒进、说错了话,却不知道她早已设好局,就等着奥丁联邦反驳。
会议室里的人终于意识到,女皇陛下的野心比叶玠陛下更大,叶玠陛下只是想征服奥丁联邦,洛兰陛下却是要从根本上粉碎奥丁联邦存在的合法性,让它们在星际中无法立足。
洛兰看他们没有问题,关掉了视频。
紫宴冷冷地盯着洛兰。
洛兰一脸漠然:“阿尔帝国应该有不少人对你的脸印象深刻,小角那里有面具,不想死的话以后就把面具戴上。”
她带着小角朝楼上走去,紫宴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英仙洛兰,如果异种不是人,你曾经爱过的千旭算什么?”
洛兰停住脚步,淡然地回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紫宴。
“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吗?我是你想掐死的英仙洛兰,不是那个送你培养箱的骆寻。请不要把那个白痴女人做的蠢事拿到我面前来问为什么,我怎么知道屎壳郎为什么非要往粪堆里钻?”
紫宴一言不发。
洛兰走了几步又停下,回过身,唇畔含着一抹讥讽的笑,“哦,对了。那个培养箱我帮你带回来了,在你的房间里放着。”
紫宴目光死寂。
洛兰冲他笑了笑,“晚安,我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