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这么喝酒,你不怕耽误明天的事?”米斯特没事找事。
“事?明天还会有什么事?FSB的人要检验两百分DNA,你觉得需要多长时间?”米歇尔面带讥诮地看着米斯特:“未来的三天,我估计咱们都要在这里消磨时间……”
说到这里,她为自己调制了一杯takila,敲出气泡,仰头倒入嘴里。
“法克!这真的是一种折磨!”
米歇尔的伦敦腔,骂起这句英语中出现次数最多的脏话,也别有一种味道。
“每次一想到死去的乔伊斯,还有躺在医院里的雨果,我就想亲手宰了川崎隆一!”她恶狠狠地盯着空杯,又为自己满上一杯。
“少校,你这么喝会醉的。”
“醉?”米歇尔自嘲地笑了笑:“酒精是个好东西,至少可以让我渡过这几天难过的时光,三天后,如果证实了巴斯基夫死了,我会马上离开这里。”
她转头看着米斯特:“我早就说过,斯拉夫人信不过。”
“其实,亚历山大科维奇上校的决定也没错,至少他也在为自己的部下性命着想……”米斯特打算打圆场,让米歇尔好受一些。
“着想?那么我的人的命就不是命?你知道为了得到如今这些情报,为了追踪川崎隆一,我多少部下丧命了吗?光是你知道的就有乔伊斯,重伤的有雨果,之前的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
她一边说,眼圈一边就红了。
“安德森、布伦德、洛克……”她一边掰着手指算,眼泪就情不自禁滴落下来。
米斯特有些慌,他第一次看到米歇尔流泪。
在以往的接触中,所有人,包括秦飞和米斯特在内,都觉得米歇尔是个铁打的人物,至少忘了她的性别。
可是,她事实上还是一个女人,只不过比一般的女人坚强点而已。
犹豫片刻,旁边的米歇尔已经数出了五六个名字。
米斯特伸出手,按住米歇尔那只举在空中数数的手。
“少校,够了。”
他拿起酒杯,朝空中举了举,道:“来,敬那些死去的战士。”
米歇尔愣了一下,然后也举杯。
“敬他们!”
……
俩人一直聊到两瓶龙舌兰全部告罄,米斯特从没想到米歇尔居然是个那么多话的人,今晚的三四个小时里说的话比之前接触的两三个月说的还要多。
他第一次认真审视了这个前线指挥官,也许无论是自己还是秦飞,之前都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米歇尔了。
夜里的12点半,米歇尔已经大醉,米斯特买了单,架着她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米歇尔的房间在四楼,就挨着秦飞和米斯特的房间。
送到门口,取卡开门,俩人几乎是撞着进了房间。
门被米歇尔顺手一个后勾脚踢得嘭一声关了起来。
她用力地将米斯特狠狠推撞在墙上。
“想不想留下陪我……”
“这个……”从来都主动的米斯特,第一次被女人主动,反倒有些不适应。
“你不是育儿园的小朋友了,我知道你有个外号,秦飞给你起的,叫大种马,对不对?”
“那小子……法克……”
话音未落,米斯特忽然嗷一声惨叫起来。
米歇尔一手直接探进他的裆部,抓住了那根米斯特最引以为豪的作案工具。
灯光啪一下关了,整个房间里一片黑暗。
最原始的荷尔蒙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情与欲飘荡在天花板上,房间里的电视被打开,里面一档节目正在播放一手由前苏联著名作曲家阿列山大·瓦西里耶维奇·亚历山德罗夫作曲,瓦·列别杰夫-库马契作词的《圣神进行曲》。
雄壮的音乐声中,时不时伴随着一声属于米斯特的低声惨叫……
隔壁的秦飞此时已经打完了和安若素的电话,正围着浴巾在房间里擦头发,隔壁传来的奇怪声音让他感到惊讶。
那是米歇尔的房间……
见鬼了,这个铁女人今晚到底哪找了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