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的王承风施展的拳脚很刚正,拳脚虎虎生风,有板有眼的那种,而墨家的那个人,擅长灵活走位,身子如灵蛇,左挪右移,有时候看着应对不过来时,忽从袖子里甩出一粒钢珠,打在王承风的关节上,让他攻势一缓,就化险为夷了。
两人又对了几招,王承风骤然停住了攻势。
他很干脆地认输了。
“兄弟这暗器要是换成其他,我估计早死几百回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倒也输的心甘情愿,有几分洒脱。
对方那人也不傲气,连称了几声“承让”。
然后两人一齐走下来,交谈起来。
显然两人是以武会友,寻常切磋。
他们二人下来后,马上就有人上去,开始叫阵,然后便有人跃跃欲试上了望月崖,与之切磋比斗了起来。
这望月崖虽然是为了解决纷争而设,但也渐渐成了来自四方的修行者们相互切磋的绝佳舞台。
也聚集了一群正大步走向江湖,聚于茅棚下指点江山的“有志之士”!
谁能想得到,外面世界正一片灯红酒绿,声色犬马,懵懂不知;而一大批修行人士聚集在雪山,于茅棚下饮茶观斗,在崖边切磋勤修,正为将来的大世做着准备。
所以说,这个世道真是奇妙。
山里山外俨然成了两个世界。
江小白坐于茅棚下恍惚间如此想,观着望月崖上你来我往的比斗,看着围观修行人士品头论足,指点江山时眼中的亮色,心中也忍不住有些荡气回肠的感觉在心中荡漾。
荡漾完了后,又忍不住会心一笑。
他成了一个看客,一坐就在茅棚下坐了一下午。
望月崖上汇聚四方能人,齐聚百家法,这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学习机会,能大大开拓眼界。
尽管他所见之人没有一人是先天层次,都是后天内气阶段,使用的手段也多是近身搏斗,没有飞来飞去的道术与术法,但万法同归,以小见大。
这些东西能经千百年流传,没有泯没在断层的光阴中,必定都是经过光阴洗炼的精髓,都有其所长之处。
江小白不会那么自大地以为自己进阶到了先天,能阳神飞天遁地,会天地道术,便以此自傲。
他想的很清楚,先天,不过是寻道的起点罢了,更何况这走向未知的大世变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正因为心中通透,他才想的更长远。
望月崖边,他如同看客,看着台上百家争斗,观百家法,看各家章法,拓展着自己的视野,例如有人能吹笛驱蛇,听人指令;有人比斗比斗着就浑身酸软无力,不战自败,对面的人是用毒的高手,让人防不胜防;还有人能施展眼花缭乱的暗器……
这些东西尽管不能对江小白的修行有直接作用,但能大大长眼界,也对各家法有个了解,百益而无一害。
于是就这样,一下午就过去了。
到了黄昏时,江小白瞅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一个人走着山林小路,消失在雪山。
接下来几天,江小白便像做功课一样,吃了早饭去雪山,吃了午饭又去雪山,晚上修炼时,会总结和回味最近所得,还有强行按住昏昏欲睡的小丫头,指导她修炼。
江小白的这日子过的充实,乐在其中。
每次去雪山,他都只去望月崖,连去用灵石换法门的活路都暂时扔到一边去了,一坐就是一天,茅棚下的茶水都不知喝了多少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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