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虽然查处了宝物的下落,却半点也高兴不起來,因为依照宝图记载,在那藏宝之处,曾经困住了一位练就元神、法力深不可测的大高手,就算我依照宝图指示,找到了那件baowukeshi若过不了那位元神高人这一关,宝物依然无法到手。”
“按说到了这个地步,在下也该死心了,可是我这人脾气执拗,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脾气,我想看守宝物之人,乃是一位练就元神的大高手,要说这世上有什么宝物能让他动心,只怕还当真沒有,再说了,就算真有这等宝物,凭我的这点儿本事,也决计无法拿到,于是,我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众人齐声问道,
“说起这法子,当真也侥幸得很”万庆岚微微一笑,说道:“后來,等在下法力高了,渐渐可以潜入河底,这才冒险潜入进去,大着胆子与那位前辈攀谈。”
“经我二人交谈得知,他名叫阴长庚,只因忤逆了冥皇,聚众造反,这才被冥皇镇压在此,永世不得脱身,当时我想,镇压这位前辈之人既是冥皇,凭我这等微末本事,又怎能救他出去,至于要得到他手里的宝物,自然是痴心妄想了。”
“当下我与他敷衍几句,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听那位阴长庚前辈说道,若是我救他出去,他便传我一篇道书,助我练就元神,得道长生,他还许诺,说道将來他若脱身出去,自当好生重用与我,我想若能练就元神,自然比什么法宝都划算得多,自然有些心动,可是我法力低微,又怎能破开冥皇禁制,再说此人是友是敌,我都半点不知,若是贸然将他放了出來,他來个抵死不认,我又有什么法子。”
“他见了我脸上神色,似乎才道了我心中所想,当下便教了我解除封印之法,并且立下重誓,以示绝不背信,咱们修道之人,向來将誓言比什么还重,我自然相信了他,他见我答允,十分高兴,又说我法力不高,先传了我一篇口诀,又命我召集能人,助他脱困。”
“所以,你才大费周章,将我们请了过來,是么。”袁凤姑点了点头,问道:“可是我们这么帮你,你给我们什么好处。”
万庆岚呵呵一笑,说道:“只要诸位言而有信,我家主公出來之后,自然不会亏待各位,到时只要我家稍加指点,各位还不终身受用么。”袁凤姑道:“这话倒也有理。”顿了一顿,又问:“是了,既然这位阴长庚前辈被冥皇镇压在冥河,那这张地图又是如何流传出來。”
万庆岚道:“是这样的,当年我家主公动手之前,便预先将自己生平所学,尽数封存在一片玉简之中,那玉简的下落,从來都只有他一人知道,那曰事败被擒,他便对冥皇说道,自己手中除了有兜率香罗伞这件宝物之外,还有一篇得自兜率香罗伞的道书,若是冥皇下手杀他,这本道书势必淹沒,就此消失无闻,冥皇为了这篇道书,便答应绕他不杀,于是将他镇压在八百万里冥河之中。”
“我家主公虽然被擒,却从未一曰忘记复仇,他曾经使出无数法子,想要冥河之中脱身可是冥皇这人也好生厉害,怕此事被冥皇察觉,防备得周密之极,狱中官吏兵丁,个个都是亲信心腹,要知我家主公部下那些兵将勇悍善战,若是造起反來,冥狱无人抵挡得住,当年所以沒人相救,全是因为冥皇故意命人散步消息,说我我家已死,大家眼见叛乱已平,自然都沒有半分怀疑,渐渐的都返回八百万里冥河,建立了我们冥河一派,众人聚精会神的听着,个个忘了喝酒,平凡、楚若曦二人,也如听着一个奇异的故事,
万庆岚说到此处,摇了摇头,道:“以下的故事,张道兄比我更加清楚,便请他來说吧。”张春江道了声不敢,说道:“当年阴长庚前辈无法可施,只得把这篇道书贴身藏了,那冥皇虽然说得上才大如海,却也不明其中之意,于是将这些卷宗封存起來,数万年來从來不许别人碰触,直到几个月前”
说到此处,忽然间只听门外“喀喇”一声轻响,似乎撞塌了什么物事,万庆岚脸色一变,低声道:“这件事有关我们八百万里冥河的气运,是以在下加意郑重将事,若非请道世间一等一的高手相助,决计不敢轻举妄动。”说着扭头向窗外一瞟,低声道:“走,咱们前去瞧瞧。”众人听得连连点头,
一行人出得厅來,只见一名兵丁打扮的少年正扶着墙角,缓缓站起身來,众人见状,不觉都吁了口气,转身便向殿殿内走去,
突然之间,袁凤姑身形晃动,如一缕轻烟般疾窜而出,挡住了那人去路,喝道:“甚么人。”
那人正是楚若曦,
楚若曦见了她來,便知他道行远胜于己,别说厅里还有许多高手,单这女子一人已不是他敌手,当下微微一笑,道:“这里的梅花开得挺好呀,你折一枝给我好不好。”
袁凤姑想不到躲在厅外的竟是一个秀美绝伦的少女,虽然身穿士卒服饰,依然难掩丽色,又听她笑语如珠,不觉一怔,料想必是宫中之人,说不定还是某位亲贵人物的眷属也说不定,她心念动处,早已把手一招,,折了一枝梅花下來,衣袖一拂,那梅花便向楚若曦飞了过來,楚若曦含笑接过,道:“这位姊姊,谢谢你啦。”
这时众人都已站在厅口,瞧着两人,袁凤姑见楚若曦转身要走,问万庆岚道:“万庆岚,这位姑娘是府里的吗。”万庆岚摇头道:“不是。”袁凤姑淡淡一笑,拦在了楚若曦的面前,说道:“姑娘慢走,我也折一枝梅花给你。”右手一抬,一缕红烟悄然浮现,“呼”的一声,向楚若曦脸上用涌去,楚若曦本想假装不会丝毫法力,含糊混过,以谋脱身,岂知袁凤姑不但法力精湛,而且机警过人,只一出手就使对方不得不救,楚若曦这一避让,头盔“当”的一声,掉在地上,露出了满头秀发,众人咦了一声,面上均露出惊异之色,
万庆岚回过神來,笑道:“原來是位姑娘,敢问姑娘贵姓,尊师是哪一位。”楚若曦笑道:“这枝梅花真好,是么,我去插在瓶里。”竟是不答万庆岚的话,众人俱各狐疑,不知她是甚么來头,
都灵子厉声道:“万道兄问你话呢,你沒听见吗。”楚若曦笑道:“问甚么啊。”袍袖一拂,一道黑气急涌而出,迎面向她猛扑过去,楚若曦向旁闪避,都灵子这一袖便落了空,都灵子哼了一声,便不再出手了,原來他自重身份,一击不中,不屑再跟楚若曦危难,
万庆岚四下一瞧,眼见似乎并无旁人,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姑娘面生的紧,在下万庆岚,不知姑娘为何來此窃听。”说话之时,脸上仍是笑嘻嘻的,浑沒半分恼怒之色,众人见他如此客气,相视一眼,一时间到不好意思出手了,
楚若曦扁了扁嘴,说道:“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师父便是冥皇,若是你们敢对我不敬,小心他饶不了你们。”众人一听到“冥皇”二字,不约而同的脸色一变,齐齐退出数步,楚若曦得意洋洋,举步便行,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