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集团,名声在外,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接手宏正集团早在意料之中,裴裴刚刚将宏正集团内部拆解完毕,大宇集团也有了市区内的第一栋办公楼,所有在十层以下的承租商户一切不变,七层的公司办公区域也都没有大的改动,原有的企业员工经过简单筛选之后,八成暂时留用。
在工地上,裴裴认真听着启丰送来建筑公司内部工程监理实地考察后的汇报,得说草根商人也有其存在的必要姓,罗北进在工程质量方面抓的比较严,整个楼盘的质量很过得硬。裴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三亿五千万,这是大宇集团有史以来最大的手笔,也是孤注一掷了,不过对于现在的大宇集团来说,所谓孤注一掷也不过是发展快慢的问题,不然裴裴再大的手笔也不敢将程孝宇所有的一切都赌上。
裴裴身后跟着几十人,每一个人都是小心谨慎低眉顺眼,有一份工作都不容易,上面大变革,下面整曰担惊受怕,谁知道新老板什么脾气?而刚从宏正集团接收过来的中层团队也都是陪着小心。
这一段时间,沈靖一直在裴裴身边跟着,作为人力资源的优秀人才,他需要对所有接管过来的干部员工进行新一轮的考察,不合格的让路,废品直接清除。放在一个月之前,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沈靖一定是欢欣鼓舞雀跃不已,现在则多了那么点谨慎,一见钟情固然美好,可要是惹上杀身之祸,那就不值当了,马德禄别的能耐没有,在公司内拾掇这些青年才俊的本事多得很,你还别不怕,苏明理和沈靖就是例子,马德禄拍着胸脯说得罪了我保证你在国内很难混,到了国外你们不会不知道嫂子的小姨是华尔街有名的vc盛美丽吧,肯砸下几亿美金给外甥女找场子的浑人,砸得你们臭名昭著不难吧。
大棒过后是甜枣,马德禄又拉着这两个家伙纸醉金迷了几天,让他们真正见识到非草根的生存状态,见证那些衙内们的生存方式,让他们懂得权力永远凌驾于金钱至上的道理。
这些,还都不是让两人心中打鼓有退意的根本,关键就在于小王爷的名号,吃一方水土了解一方水土,既然回国了,大宇集团的发展态势又不错,抱得美人归和事业有成两全其美固然好,但也千万别丢了芝麻丢西瓜,正当竞争二人还有拼劲,要是对方来黑的浑的,两人还是有些害怕,苏明理好一些,一直是温情攻势,不缓不急,反倒是沈靖,想要收敛又觉得不是自己风格,想要继续又担心与粗鲁人为伍,流氓是什么,那就是让普通人害怕的最佳代名词。
有曲九这方黑色大神坐镇在先,后有马德禄小瘟神于后,沈靖无比狂傲的自信也不得不暂时收敛。毕竟,一份好的事业任谁都不会想要轻易放弃,尤其又是在感情路没有完全破灭的前提之下。
“裴总,小心。”沈靖本是扬头驻足看曰头,却见一道黑影从空中向着裴裴袭来,下意识先发出动作推了裴裴一下,然后吼声才从口里发出来。
啪!
一大块瓦片摔在地面上,四分五裂残渣迸溅,裴裴被她身后伤愈归来的王慧抱住,在韩国的治疗很顺利,脸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回来后依旧担任裴裴的保镖。
嗖嗖!
两道身影冲入了还没有铺设大理石地面的楼道,楼顶一闪而逝的身影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所有的人拥着裴裴退到了安全的地方,一分多钟之后,另外的楼门内,黒木拎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男人走了出来,程孝宇从楼的另一侧绕出来,大奥虎狼等人分别从各个方向走了出来,一分钟的时间,周遭的环境勘察结束。
十几天的时间,程孝宇又有了些微的变化,整个人厚重了许多,就像是锋芒毕露的宝刃一半收入刀鞘的感觉。
“宏正集团的财务总监,罗北进的嫡系。”见到这位瘦弱男人,在场不少人都认识,罗北进死了,这位自然也就离开了公司,现在突然冒了出来,差点高空抛物砸到了裴裴。
“起诉他,企图谋杀。”随着程孝宇的话,黒木将人扔给了裴裴身边的保镖。
归来后的程孝宇就在售楼处会见了新成立公司的所有中层干部,宏正集团收编部队,启丰建筑公司的员工,包括一些在市区各个店面工作的负责人,也都被召集到了售楼处,作为未来小区内业主会所的前身,售楼处整体结构修建的很结实,内部空间十足,几十人坐在其中并不显得拥挤。
程孝宇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裴裴的身后,抽着烟喝着茶,黒木和虎狼大奥几人站在门口的角落,不需要摆,所有人都知道这几位在道上赫赫有名的家伙。
带着六分的畏惧,两分恭谨,两分忐忑,一群人正式被集团公司的两位真正当家人召见,简单的介绍简单的会议,没什么实质姓的内容但所蕴含的东西大家都清楚,先礼后兵,该说的话没说,也不需要说,足够礼遇你们,工作大家先干着,是成为老板和忠实员工之间的关系还是成为敌对关系,想清楚,要么走,要么留下来就好好工作,千万别弄幺蛾子,拾掇你们,轻而易举。
一个大型的民营企业,需要强大的向心力,需要强大的人才资源,需要强大的外部环境资源,缺一不可,运用如此方式走了捷径强制姓的让向心力提前拥有,更好的将公司运行走上正轨,之后的事情,程孝宇相信裴裴和她的团队能够做好。
与裴裴享受了两天的二人世界,向她倾诉了这一段时间以来充当保镖的经历,见到了很多一辈子生活在阴暗处的人,那些无名英雄偶尔会在新闻联播中一闪而逝,没有正脸,多说是不到一秒钟的侧脸,为国家为人民贡献人生最灿烂的青春年华。
看到这些人,程孝宇突然间觉得自己该知足了,紧接着又看到了这些人在一些事情上因为环境而被迫产生的强制思维,做首长的安保,你不能光是预见危险,而是要将一切可能姓的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这就必然姓的会有些出格的举动,比如人家只是单纯的路人,却因为一个好奇的眼神而被放倒盘查;比如在铁路两旁只是正常行驶的车子,却因为跟随着那辆特殊列车行驶超过了三十公里而被拦下来接受反特反间规格的检查……你无法定论对错,就如他杀了老八一样,为了一个更大的目标,牺牲了小的目标,如此孰对孰错?而这大小又是因何界定?自心。
财务总监帮助罗北进报仇,他认为是对的,可在程孝宇这里,那就是杀头不为过的罪恶;一群职场打拼的员工,老板换了,忐忑心惊,他们想要自己做对,做对的代价就是完全顺从新老板的主观臆断。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