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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不能偏心
夜幕降临,阮氏公馆里,翠香园整栋楼灯火通明。
这么晚了木清竹都没有回来,而且被刺杀的镜头在电视里面播出后,整个翠香园都人心惶惶的。
阮瀚宇更是在卧房里坐立不安,焦虑如焚。
他亲自找了一个下午,甚至让连城派动了飞鹰队,也没有查到一丁点线索,她到底去了哪里,手机一直都是处于关机状态中。
一定是与席雨轩在一起,他们同时从医院出来的,他为她受了伤,以她的个性肯定会要照顾他。
死女人,就算是这样,不也应该打个电话回家吗?不知道家里人都在担心她吗?
他焦躁不安地走出大厅,朝着外面走去。
只要想到她与席雨轩在一起,他的眼里就要冒火,拳头都握得紧紧的。
慢慢走到银杏树下,眼前忽然就闪过了那样的一个画面:
他的女人就站在银杏树下焦虑地等着他,一直执着的等到他为止,看到他时满心的欢喜,她扑进了他的怀里,手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腰,眸眼里都是关心与焦急。
那是他的女人,妻子呵!
就是这样的缠绕着他,就像藤蔓直缠到了他的心里,再也割舍不下了。
他心中闷痛,闭上了眼睛。
有小小的哭泣声传来,听着这声音很稚嫩。
阮瀚宇心中惊了一跳。
小宝。
叫了一声,睁开眼睛,朝着哭声走去。
小宝正满脸泪痕的站在电动车上下落的地方,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眼巴巴地望着前方。
“妈妈,妈妈。”他抹着眼泪,哭得凄惨,不时叫着。
阮瀚宇心中一沉,手脚都冰凉了。
这小小的身影那么的孤单,哭得那么的伤心。
“小宝,你怎么在这儿?”他暗哑着嗓音问道。
连问了几声,小宝都像没听到他的声音般,甚至扭过了身去,背对着他。
阮瀚宇算是彻底明白了。
小宝这是知道他来了,但他不想理他。
这孩子!
他一定是听到了妈妈遇刺的消息,而后这么晚都看不到妈妈,着急吧,都说母子连心嘛!
“小宝,天晚了,快回去睡觉。”他走过去扳着他的小身板,温言说道。
“走开,不要你碰我,讨厌。”小宝忽然推开他,朝着他大声嚷道。
阮瀚宇愣了下,沉下脸来。
“小宝,不要没礼貌,我可是你爸。”他语气有些严肃起来。
“亏你还知道是我爸,你带了那个女人回来,想要娶她,伤妈妈的心,不要我和妈妈了,我讨厌你,你是个色鬼,小人。”小宝鼓着腮帮,红着眼睛,嘟着嘴说道,说完重重‘哼’了声,转过背去,看都不看他了。
阮瀚宇愣了半晌,这才想起,昨天早上带丽娅见家长的事,心里闪过丝愧意,叹息一声。
这小家伙一定是听园子里的佣人说起了,心伤呢!
“小宝,爸爸永远是最爱你和妈妈的,你还小,大人的事不懂,赶紧回家睡觉去吧。”他伸出手抚摸了下他的头,轻言轻语。
“不,我不会相信你的,我要妈妈,妈妈太伤心了肯定再也不会回来了,今天还有坏人要杀她,肯定是那个坏女人干的,告诉你,你要是把那个坏女人娶回来,我以后再也不认你这个爸了。”小宝根本不买他的帐,指着阮瀚宇大声控斥着。
阮瀚宇愣住了,一时真不知道该要如何来应付他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抹着眼泪,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小宝,你就这么断定是爸爸不要你和妈妈了吗?”一会儿后,他蹲了下来,脸对着他的小脸,很认真温和地问道。
“当然,就是你不要妈妈了,我好几次都看到妈妈偷偷的哭,这里所有的人都说你要娶那个女人了,难道这不是真的吗?哼,真讨厌!”小宝红着眼睛理直气壮,得理不让人,甚至还直接鄙视他。
阮瀚宇眸中黯然神伤,低低叹息着。
“小宝,如果是妈妈不要爸爸了呢,你会怎么样?”他蹲了下来,试探着问道。
小宝连想都没想,很快就摇头了。
“不可能的,妈妈不可能会不要爸爸与小宝的,都是你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妈妈才离家出走了。”小宝这样说着,越发伤心地大哭了起来。
阮瀚宇心中一痛,伸手抱起他来,他很倔强的扭着身子,不要阮瀚宇的安慰。
阮瀚宇无奈,只得大手微一用力,禁锢了住了他,“小宝,不能太偏心哟,爸爸不要妈妈,你就反应这么强烈,那如果妈妈不要爸爸了,你就愿意吗?要知道,这对我也是不公平的哟。”
他也满脸委屈地看着小宝,这小子,心里只有娘,没有爹,这让他的心里很失落。
“可是,妈妈是不会那么做的。”小宝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已很偏心,可明明就爸爸不对嘛,妈妈怎么可能会不要爸爸呢,在他小小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想过妈妈会不要爸爸的,因此他觉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我说的如果万一呢,万一妈妈不要爸爸了,也不要小宝了,那你要怎么办?会帮爸爸吗?”他很认真,很一本正经地问道,眼光沉沉望着小宝。
小宝眨了下眼睛,为了表示他的公平,马上点头说道:“老爸放心,如果妈妈不要爸爸了,我也一定会不原谅妈妈的,批评妈妈的,保证让妈妈不会离开我们,不过,首先上老爸不能娶别的女人,那个坏女人。”
他小大人似的说着,不偏不倚,很公平公正的模样。
阮瀚宇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
“那好,小宝要记得今天自已说的话哟,我们拉勾好吗?”
“好,拉勾就拉勾。”小宝胸有成俯地伸出了手指头,反正妈妈是一定不会离开爸爸的,只要爸爸不娶那个坏女人,他就会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阮瀚宇笑了笑,伸出了手指头来。
父子二人的手指牢牢地勾在了一起。
“小宝,听话,先去睡觉,妈妈今天不会回来了,她要照顾那个救了她的叔叔,小宝睡一觉醒来后,妈妈就会回来了的。”他和蔼地说着,抱起小宝朝着大厅里走去。
这时照顾小宝的阿英不见了小少爷后,急急寻了出来,看到阮瀚宇抱着小宝,这才松了口气。
阮瀚宇抱着小宝上楼,亲自给他冼澡,冼脚丫,又给他吹头发,拿衣服,忙得不亦乐乎。
最后小宝搂着阮瀚宇的脖子,轻声给他讲大灰狼的故事,用手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他。
小宝睁着眼睛听着好听的故事,直到后来,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了,才沉沉睡过去了。
“连城,查到没有,今天是什么人要来刺杀木清竹?”阮氏集团的八十八层办公室里,阮瀚宇几乎彻夜未眠,正在问着连城的话。
“阮总,我们的人沿着小巷子,甚至是所有的医院,都搜遍了,也没有找到行凶的嫌疑男人,这应该不是空穴来风,是早有预谋的。”连城与汤简带领着手下的人几乎搜查了整夜,还挨个搜索了A城所有的医院,可那个被席雨轩踢断手臂的男人再也看不到了,只能是心灰意冷地回到了办公室里。
对今天发生的刺杀事件阮瀚宇感到心惊胆颤,最近治安不太好,似乎经常都有人在街上持刀砍人,前几天甚至有个主任医生被人追杀到家里,身中了二十多刀,活活被砍死,表面看似乎是一些社会问题,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木清竹的身上,根本就是有深意了。
阮瀚宇怎么会不清楚呢,想想都感到后怕。
“有没有找到席雨轩的下落?”他脸色很黑,眼底里都有了血丝。
“也没有。”连城与汤简都摇了摇头,“席雨轩应该是去了自已的家,像席家这样的名门望族,在A城有产业这很正常的。”
“可恶”。阮瀚宇恨得牙齿痒痒,这个男人一心垂涎他的女人,心思不言而喻,于心底来说,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木清竹虽然美好,毕竟是他的太太,结过婚的女人,可他席雨轩有着大好的政治前程,为什么要屡次要来搔扰他的女人呢?
甚至根本不在意这些桃色绯闻,甚至越多越好,这很不合常理嘛。
一种解释确是他真的爱着木清竹,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再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别有用心了。无论是哪种原因都不是阮瀚宇想要的,只是今天,他确是救了木清竹,明眼人都看到的,如果不是他,现在的木清竹或许就只能是……这样想着,浑身冰凉,颓废地坐了下去。
有金色的阳光从窗帘外面照射进来,阮瀚宇被一阵强光刺激得睁开了眼睛,抬起了头。
外面已是明晃晃的艳阳高照了。
天已经大亮了。
他后半夜竟然就是这样和衣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甚至手臂都已经酸麻了。
公司里已经有职员三三两两地来上班了,沉静的办公室里开始有了人气。
尤秘书给阮瀚宇送来了早餐,他稍微冼簌后就随意吃了点。
沉稳而响亮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阮瀚宇的心跳了下,这样的脚步声,这些天像梦魇般刻进了他的脑海里。
席雨轩终于来了。
第五百零一章与席雨轩的对峙
阮瀚宇终珩腾地站了起来,刚想冲出去,可很快,忍住了冲动,按耐下来了,坐稳,梳理着自已的心绪。
越来越意识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威胁,那种直觉都让他的神经绷紧了。
很好,他终于来了。
而他正好有事要找他。
为席雨轩设置的调查办公室里。
阮瀚宇沉然走了进来。
席雨轩正坐在沙发上,右手臂包着白色的纱布,托在沙发的扶手上,他一只手拿着报纸正在认真看着,嘴角处有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这样轻松悠闲的表情落入阮瀚宇的眼里竟是那么的刺目,这让阮瀚宇的心里闪过丝尖锐的痛。
“席雨轩,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我的太太呢?”阮瀚宇站稳了,一双厉目望着他,沉锐地问道。
他现在是官,是来调查他公司的,可现在,阮瀚宇已经对他很不客气了,一个对自已妻子三番几次搔扰的男人,他是没必要尊重的。
席雨轩抬目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怎么?大清早,阮总就向我来要自已的老婆了,这算怎么回事,难不成阮总连自已的老婆都看管不住么?”他言语讥讽,对阮瀚宇那是非常的不屑,“不要忘了,昨天可是我救了你的太太,如果不是我,你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你的太太么,你不仅不感谢我,还这样兴师问罪,可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席雨轩这样说着,伸出手指摇了摇,然后手掌故意摸了下自已受伤的右臂,眼角滑过丝得意的浅笑。
阮瀚宇走近了二步,逼近他,一双眼眸里射出的都是阴沉带刺的光,狠狠射向了席雨轩。
“席雨轩,没有本事得到女人的心,靠这种手段很好吗?你能确信这样就能得到我的太太,就能拆散了我们?”他咄咄逼人的问道,嘴唇微抿,脸上的肌肉一紧,瞬间寒霜笼罩,他清晰地一字一句地问道:“天之蓝的地下车库,那天晚上,一辆无牌照的越野车撞向了我,这个事情你不会不清楚吧?”
这话果然像带毒的针刺向了席雨轩,他脸上的颜色一变,显然被这个消息刺激到了,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甚至狼狈,可他很快就巧妙的掩饰好了,站了起来,很是惊讶地问道:“怎么,阮总,您也有遇险的那一天啊,看来,这A城的治安还真是很差,暮辰风应该好好管管了。”
阮瀚宇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没有放过他眼里的任何一个变化,他的神情很冷,含霜带刀。
“席雨轩,告诉你,我已经找到了那辆车,顾阿三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他冷冷地问。
席雨轩脸上的肌肉弹跳了一下,同样沉锐地望着阮瀚宇:“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阮瀚宇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什么意思,你不是最清楚吗?欲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现在光明正大的坐在我的办公室里来查我的公司,文过饰非,背地里干的事却是丑陃不堪,木清竹是我的妻子,你却三番几次来搔扰她,告诉你,人,不要做得太过份,不要太过卑鄙,这笔帐我迟早会跟你算清楚的。”
他咄咄逼人,一针见血,席雨轩确实被惊到了,不过一会儿后,也哈哈笑了起来:“阮瀚宇,你终于长进了,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不过,我还要告诉你,就算你知道了那又怎么样?顾阿三是谁?我不认识,他撞了你,自然会替你顶罪,不过,你告诉我这些那又如何?与我有关吗?证据呢?”
这一系列的逼问真把阮瀚宇逼得倒退了一步,他没有想到席雨轩会无耻到这个地步,一时身上都是森寒之气。
诚然,通过这几天对顾阿三的审问,莫要说审出个丁点有价值的消息来,就是一点点与席雨轩有牵连的事都沾不上边。
这个顾阿三全部自已兜承了,他收了别人的钱,然后他行凶了。
可他收了谁的钱,连他自已都一概不知,甚至人都没有见过,而钱直接是从海外的帐户汇进来的。
阮瀚宇盘查了很久,毫无进展外,只好把他交给了警方。
凭直觉,这事一定与席雨轩有关,刚刚,他是属于连蒙带骗,故弄玄虚的探问席雨轩的,总算是从他的神态中知道了自已的猜测,可席雨轩淡定的表情直接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的大言不惭,他的无耻都让阮瀚宇感到了一阵悲怆的窒息。
但阮瀚宇到此时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反倒笃定了下来。
他与席雨轩已经撕破了脸,看来接下来的战斗只会更加激烈了。
从来,他都不怕挑战,越激烈越会激发他的斗志,此时的他就是这样一个状况,心里明白了很多事后,也有底了,或者更有把握了,他不急在这一时。
他淡定地看着他,眼里的光诡异狠辣,这么多年商场的经历,他的嗅觉很灵敏,越是狡猾的敌人,越能激发他的斗志,越能让他浑身充满正能量。
现在的他就是处于这样的一种状况中。
他阮瀚宇是天生的强者,霸道睿智,不是一个席雨轩就能压制得了的,就算是席泽尧,他也不怕。
他身上的凉寒之气与霸气渐渐倾漏,直接压向了席雨轩。
这是一种看不见的内心较量,席雨轩瞬间被他的这种气势压得哆嗦了下,甚至与他对视的眼神都有点心虚。
“席雨轩,你有种,既然你一意孤行地要与我斗下去,那我就不会客气了,我能找到顾阿三,就能找到什么顾阿四,顾阿狗之类的,这一笔帐我是一定会与你清算的。”他的声音冷酷冰冷,没有任何温度,恍若来自地狱的魔音,却又余梁绕耳,缠绕不绝,直到阮瀚宇甩门而去,重重的脚步声蹋进了走廊里,消失了,席雨轩恍若仍然处于那种阴森的练狱中。
他感到了一丝心慌。
这么多年部队的生涯,他明白,他的心虚在哪里。
不是他阮瀚宇有多强大,而是来自于内心的那抹胆怯,那些年与罪犯决斗时,与敌人巧妙周旋时,就是因为他站在正义的一方,那股凛然之势往往会让罪犯胆怯的时候,给他们致命的一击,现在他的感觉就好像他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阮瀚宇会随时给他致命的一击,然后他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心底深处那抹让他恐怖的心慌,让他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害怕。
阮瀚宇的悍马车直奔向了阮氏公馆的地下车库。
木清竹刚回到阮氏公馆,家里的人都像炸了窝似的围了过来,一个个嘘寒问暖,大惊失色。
季旋更是心惊胆颤的,一看到木清竹就走过来拉着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木清竹感受到了家里的人的关怀,心里飘过丝淡淡的暖意。
小宝更是搂着她的脖子,亲着她的脸,满脸的后怕,木清竹抱着儿子,心里霎时被填得满满的。
外面沉重的脚步声很快就跨了进来,带来了肃默之气。
“董事长好。”佣人们看到阮瀚宇走了进来,都礼貌地问好。
阮瀚宇淡淡地‘嗯’了声,“妈。”他对着季旋叫着。
“瀚宇回来了。”季旋眉开眼笑的,看到儿子满脸的疲倦之色难掩,不由心疼不已:“瀚宇,工作上的事不要太忙了,我们阮氏集团家大业大,豪车被召回了,我们也不用怕,大不了重新开始好了,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季旋并不知道公司里发生的全部事,阮沐天与阮瀚宇都没有告诉她一些真相,否则此时的她只怕也是坐卧不宁的,哪会来这么从容了。
“谢谢妈,我知道的。”阮瀚宇浅浅一笑,温和地说道。
“妈妈,我告诉你,昨晚爸爸跟我说了,他不会娶那个坏女人的,以后再不要离家出走了。”小宝把嘴唇附在木清竹的耳边悄然说道,说完搂着她的脸狠狠‘啵’了口,“妈妈,我不要你再离开我了,我好害怕,好伤心。”
木清竹有些发呆,小宝的话真的像针在扎着她的心,脸色瞬间都发白了,她的手搂紧了他。
“小宝,跟奶奶玩去。”阮瀚宇的黑曜沉敛,望了眼正趴在木清竹耳边咬着耳朵说悄悄话的小宝,轻声命令道。
小宝根本不想这么快的离开木清竹,可老爸发话了,想不听吧,阮瀚宇的大手已经抱起了他朝着季旋走去。
“妈,今天天气有点热,让小宝去练习下游泳。”阮瀚宇随手把小宝交给了季旋,温和地开口。
“好,小宝,来,奶奶带你去泳池吧,让爸爸与妈妈说会话。”季旋牵着小宝的手朝着外面走了,有好几个佣人跟着去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阮瀚宇的眼圈在木清竹有些发白的脸上停留了下,移开了目光,朝着她走来。
第五百零二章必须遵守家规
“你跟我上来。”阮瀚宇一把拉过她的手臂带着她朝着二楼走去。
木清竹手臂被他跩着,只能任他带到了二楼。
“昨晚上你去了哪里?”阮瀚宇把她带到卧房里,按在沙发上,声音有些严厉。
这么严厉,还是责问的口气,什么意思嘛!
“瀚宇,昨晚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吧?”她听出了他话语里的不高兴,心里也涌起了不快,她都要被坏人刺杀了,可他还在逼问她昨晚去哪了,那模样,显然就是一点也不关心她的安危嘛,还不如席雨轩呢,心里酸酸的。
“我当然知道了。”阮瀚宇心里酸溜溜的,昨天他在电视上面看到了她满脸的血,可同时也看到了席雨轩紧紧地抱着她在怀里。
“昨晚席雨轩救了我,他受伤很严重,我知恩图报,留下来照顾了他一晚。”木清竹很坦荡的说道,没什么遮掩。
“知恩图报?”阮瀚宇嘲讽的一笑,冷冷地说道,“你不会还打算以身相许报恩吧?”
“阮瀚宇,你这是什么意思?”木清竹听得难受极了,抬脸就问。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问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出去?难道我的话你真的只是当作耳旁风吗?”阮瀚宇低吼出声。
她被席雨轩救了,席雨轩为了救她,身负重伤。
这样的新闻今天早上出现在娱乐报道上,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可好,他,木清竹,席雨轩,丽娅的桃色新闻每天都出现在报纸上,每天都是大把的记者伺机而动想要采访他,想要挖这独家猛料。
他们一家已经成了别人茶余话后谈笑取乐的话题了!
这样的生活不是太糟糕了吗?
之所以让她回家就是不想让她卷入这些绯闻中,想让她过平静的日子,像季旋那样,生活得不是很好吗?可这个女人偏偏不听,还要独自出去,难道这种危险他会料不到吗?否则的话,怎么会让她离开阮氏集团。
“瀚宇,我出去也是有事,又不是故意要出去的,现在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感受你是不会知道的。”木清竹受不了阮瀚宇的这种指责,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席雨轩救了她,而她是他的太太,这会让他的自尊心与面子都受损,可受伤的人是她,她受伤时,他这个丈夫在哪里?现在好了,平安无事了,他却为了他的面子在这儿来对她咆哮。
“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现在这个时候,只要听话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带好我们的儿子,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你真的就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让你从公司回家吗?现在受到了这种伤害,还会想不明白吗?”阮瀚宇的语气很严厉,站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护着额头。
木清竹抬头来望着他呆呆的。
他让她回到家中,只是想保护她的安全吗?
那就明说好了。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愿意她知道真相,包括玄铁和玄剑,他们也不主张她在这个时候知道真相,哪怕真相很残酷,她根本就不会是如此不堪一击的人,甚至为了这个家,她愿意牺牲一切。
可所有人都瞒着她,让她难受无助。
看到她傻傻地坐着,眼里的光很茫然无助,阮瀚宇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想到昨天遇刺的场景,拉着她的手温和地问道:“清竹,昨天有没有吓到?”
他幽深的墨漆眨着柔和的光,木清竹望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阮瀚宇伸手挽过她的肩,把她搂进怀里,温言说道:
“清竹,我明白你的心,你想跟我站在一起共同面对着这次家难,想让阮氏集团平安度过这次危机,是不是?”
他轻言细语地问着,手摸着她的脸,轻轻柔柔的。
“嗯。”木清竹重重地点了点头。
“清竹,并肩战斗不是我们二个都站在前线拿刀扛抢,要刚柔相济,你是女人,应当守在后方,我是男人才要冲锋陷阵,现在的局面太复杂不,你也知道,有人想要谋害你,那天在晚宴时就有人想要对你动手了,你是我的妻子,小宝的妈妈,我不能让你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不能露出这个破绽让敌人有机可剩,因此,这才会开除了你,让你安心呆在家里,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地去拼斗了,可你总不能领会我的意,一味的瞎闹,真是一刻也不让我省心。”阮瀚宇轻声细语地解说着。
“那天晚宴的事你知道了吗?有人想要把我推下水去。”木清竹从他的怀里爬了起来,惊得睁大了眼睛,不信地望着他。
“也是这些天事后通过调查知道的,当时并不知道,如果当时知道了,我一定会把整个晏会翻搅过来的。”阮瀚宇的眼里有厉色。
“所以,我当时没有告诉你,即使你翻搅了整个宴会也不会找到那个人的,因为那里没有摄像头,根本就找不到证据,而且那么盛大的晚宴,若被你翻搅了,会有失你的身份,也会弄得满城皆知,或者还会被人认为我是在故作玄虚,毕竟太难让人相信了,除非有证据,而且还有可能打草惊蛇了。”
事实上,连她自已都不敢确认是不是真有人在推她,因为她扭头过去时,什么都没有看到!一度甚至怀疑是错觉!
“嗯”,听到木清竹这样说,阮瀚宇赞同地点了点头。
看来她女人的心思都是这样,更何况他这个男人了!
“瀚宇,你要娶丽娅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吗?实际上,只是做戏给别有用心的人看的,根本就不会娶她,是不是这样?”木清竹的眼睛黑亮有神,幽幽地望着他。
阮瀚宇低头对上她的明眸,她的明眸纯净清澈,让他的心里有丝颤粟。
“清竹,理论上是这样,但,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步,我也不得不娶,尽管我会想办法避免,但你也要做好思想准备。”他有些艰难地答道,凭他的直觉,丽娅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而他已经答应她了。
他必须坦承,这件事上,必须让她有心理准备,否则真到了那天,怕她会做傻事。
木清竹的眸光阴暗了下来,甚至很晦涩。
还是这个结果,她不想要的结果。
或者压根就是他在找着这个借口,想多娶一个女人,享尽齐人之福吧。
她闭上了眼睛,神情冷冷的。
阮瀚宇却双手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用眼神逼视着她,霸道的说道:“清竹,我命令你,从今天开始,不允许你与席雨轩再有任何来往,甚至连说句话都不行,能做到么?否则……”
“否则怎样?”木清竹听着他这霸道专制的话,抬头就望到他眼里威严不近人情的光,心中一冷,劈头问道。
阮氏公馆这个家,历来都是较为封建的,说是女人当家,但那只是区别于男权的,不与家中男人的利益相冲突的,那样,家里的事,女人说了算,但再当家,也不会高于家中男人的权力,特别是家主的权力,只要她的男人,或者家主说一句话,她这个当家的都必须服从,这就是阮氏公馆的规矩。
她这个当家人充其量只是个皇后,而真正的权利还在她的这个封建家主的丈夫手上,只是男人一般不会轻易来管这些后宫的事,但现在,木清竹与席雨轩传出暖昧绯闻,已经触犯了他这个丈夫的利益,他当然要来责问了。
木清竹有理由相信,今天他会丢下公司的事赶回这个家,来跟她倾心而谈,恐怕不是为了她昨晚的遇刺,也不是关心她的伤势,而是看到了昨晚,她被席雨轩抱在了怀里,丢了他男人的面子,因此他大清早赶回来,跟她明正纪律,警告意味浓着呢。
今天是因为她与阮瀚宇的感情还在,而且是阮瀚宇要娶丽娅,对不起她在先,因此,他还算得上是客气的,否则很可能早就冲她发火了。
她冷冷地看着他,他能娶妾,但她却不能,只能在家里操持家务,然后服伺他,过着这种所谓的安静日子。
这真的很窝心好不好?
还有比这更让她憋屈的吗!
阮瀚宇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也看出了她的委屈与不满,可他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霸道的说道:“倘若再被我知道你与席雨轩私下来往,我一定会惩罚你的,不要以为我下不了手,我从不屑与女人动手,但这种事情除外。”
“这么说,你想要打我?”木清竹的声音大了起来,她可不会理会这个封建家主的霸道,当即就怒目相向。
“不要以为我会舍不得,告诉你,不准再与席雨轩来往,记住了。”阮瀚宇满脸严肃,她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暖昧不清,这真的让他很丢脸,也让阮氏公馆丢脸。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是你这样吗?太霸道了。”木清竹冷冷地问。
“随你怎么理解,这是阮氏公馆的家规,你必须遵守。”阮瀚宇可不理会她的感受,再三重申道。
他的妻子屡次与席雨轩暖昧不清,这让他很恼火。
木清竹睁着明眸瞪着他,突然趁着他的手习惯性地伸过来摩挲着她的红唇时,狠狠咬了下去。
第五百零三章逃不脱的罪恶
“哎哟,你竟敢咬我。”阮瀚宇伸出手指头一看,上面一圈小小的牙印,虽然有点痛,却酥酥庠庠的感觉,心里一荡,一手捉着她的双手反过来放到背后,一手握着她的后脑勺,“死女人。”
他嘟呶一声,用牙齿去解她胸前的扣子。
“阮瀚宇,我不会被你这么屈服的,告诉你,你负我,我与你不共戴天。”木清竹咬牙切齿的骂道,用脚去踢他。
阮瀚宇抬眸看她恼羞成怒的模样,嘴角微勾。
他把头埋进了她的胸前,然后才低低柔柔地问:“清竹,昨天,没有伤到哪里吧?”
她身上是淡淡的花香味,很让他沉醉。
昨夜他几乎是忙碌了一晚,为了查清楚那个行凶的背后指使人,为了保证她以后不再受到这类威胁,他几乎是不眠不休了。
此时的木清竹心灰意懒,她想,于她而言,最差的结局,就是像覃祖业的老婆那样承认他娶二房,被迫接受这个现实。
而阮氏集团的这个难呢,会怎么样?会因为她娶了丽娅而消失吗?
她不清楚,只是木然坐着。
“清竹,陪我睡觉。”此时的阮瀚宇抱着她站了起来,声音很嘶哑。
或许真的是太累了,阮瀚宇抱着她躺在床上,只是把头埋在了她的胸前,一会儿后,她听到他说了声“放心,清竹,我尽量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然后就传来了他沉稳的呼吸声,他竟然睡过去了。
木清竹昨晚也没有睡好,她睁着眼睛,算是明白了,男人所谓的怕老婆只不过是婚前婚后的感情甜蜜期,男人对女人的一种纵容,宠爱,尤其像阮瀚宇这样的封建丈夫,他的本质才是霸道与专制的,尤其当遇到大事需要决策时,女人都只是靠边站的份。
她在他的身边现在充其量也只是这样的一个角色吧。
木清竹苦笑,哪怕现在的他爱她如命,也不会为了她而放弃娶丽娅的,这就是女人的命吗!
心灰意懒中,她也睡过去了,一觉醒来后,阮瀚宇照例不见了人影。
她心情郁结地走下楼去,淳姨端来了一杯果汁,望着她落寞的样子,想到这些天她与少爷的矛盾,就轻声劝道:“太太,不要太伤心了,如果事情已经没法挽回了,那就接受现实吧,总归来说,少爷是爱你的,现在公公婆婆对你都疼爱有加,不就是一个小妾吗?再怎么样也翻不了天,更何况您还有小宝呢,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去跟少爷大吵大闹,这样少爷会认为您气量狭小,不够大气,这样对您还不好,到时只会让那个丽娅趁机可剩。放心吧,豪门的妾永远都只是个妾,不能损害当家主母的利益,更何况那个丽娅出身卑微,不可能会威胁到您的,现在少爷也没有说一定会娶,您可千万不要郁结在心,再回娘家了,这样会掉了身份的,更不要去要挟男人,跟他提什么离婚的事,这样吃亏的可是您啊。”
淳姨这样小声劝解她。
木清竹嘴角微动,淡淡笑了笑。
她想,时下豪门里的女人不都是这样吗,明知道丈夫有情人,还要装聋作哑,只怕就是这样被慢慢磨掉了棱角,然后被迫接受现实了。
她也会这样屈服吗?
微风轻拂,阳光明媚。
云霁坐在办公室里,心情却与这样的大好时光完全不搭边。
她的心很暗,很沉,像汹涌的大海,狂风卷浪,翻云覆地。
“这次又失手了吗?”她阴沉着脸,眸眼里的光阴兀得可怕,朝着对面站立着的男人恶劣地问道。
“云总,本来就要得手了,谁知道会出来个席雨轩,而且他身手了得,我们也没有办法。”一个‘独角眼’的男人正站在办公室里,哭丧着脸,满脸的晦气。
“席雨轩,这个该死的家伙。”云霁用手拍了下办公桌恶狠狠的骂道,这个男人迷恋着那个女人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了。
这女人可真幸福,如此多的男人愿意为她遮风挡雨,甚至不顾生命危险地保护着她。
同样都是女人,她的条件并不会比她的差,可她呢,只能落得被加鸿才摧残,只要想到那晚,她全身都会禁不住的打着哆嗦。
“云总,现在暂时不能再行动了,这次事件警方已经参与进来了,而且阮瀚宇的手下也在全A城搜索追捕凶手了,若再行动,会前功尽弃。”
“我知道了。”云霁冷冷地答道,“你们先躲起来,听我的命令再行动。”
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支票来。
“好的,谢谢云总。”男人的一只眼睛闪着绿光,双手从桌面上拿过支票来看了眼揣进了怀中,“云总,那我先走了。”
云霁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男人快速走了出去。
云霁的身子向沙发后靠去,闭上了眼睛。
“云总,姑爷又来了。”小夭神色慌乱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加鸿才?云霁闭着的眼睛迅速张开了,放射出二道厉光。
“快把他赶出去。”她心中慌乱,厉声喝道,‘加鸿才’这三个字,只要听到都会让她发抖,恶心,甚至恨得发狂,更不愿意看到那个让她恶心的脸。
“可是,云总,根本就赶不走啊。”小夭急得脸上通红。
“媳妇,快开门,我来看你了。”加鸿才的声音在门外震得办公室发抖。
云霁脸色一下就发白了,浑身打了个寒颤。
“怎么办?”小夭很着急。
云霁的五指张开来,脸上一片青色,自从那晚后,加鸿才几乎每天都会过来找她,被她挡回去几次后,现在干脆一来就赖在公司里不走了。
“让他进来吧。”该要面对着这个禽兽了,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云霁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声音冷得如冰。
“好。”小夭得到了云霁的指示,无奈地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媳妇啊。”加鸿才胖胖的身材一走进来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笑眯眯的。
“你来有什么事吗?”云霁面无表情,冷声问道。
加鸿才听到云霁这毫无温度的声音,嘿嘿一笑:“媳妇啊,我老想你了。”
“住口。”云霁厉喝出口,“加鸿才,那晚你污辱了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加鸿才并不动气,小眼睛一眯,露出了一脸的阴笑。
云霁讨厌他,不愿意见他,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女人就是欠调教。
他站了起来,阴着一张脸,缓缓说道:“云霁,你给我喝安眠药,这个要我如何解释呢?”
云霁一愣,没想到这个加鸿才还不是那么太傻,连给他喝的药都知道了。
“没有这回事。”她把眼里的惊慌很好的遮掩了,根本就不承认。
“有没有我可是清楚得很,告诉你,云霁,你TM现在就是我的媳妇,我要睡你,你就必须满足我。”加鸿才站了起来,踱到她的面前,被她屡次明的暗的拒绝,早已失去了耐性。
当下,一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奸笑着。
“想得美。”云霁忍住了心底的恶心,一把打掉他的手,恶狠狠地骂道:“加鸿才,你再敢动我一下,我会要了你的命根子。”
“嘿嘿”加鸿才阴笑一声,胖脸上闪过一丝暴唳,用手摸了摸下巴:
“女人,你不喜欢我,讨厌我,也得伺侯我,除非我玩腻了,还就告诉你,我现在对你的身子正感兴趣呢,你若聪明点,顺着我,结婚后,我还会疼你点,否则的话,将来的苦日子会有得你受呢。”
他这话可谓是阴狠到了极致。
云霁眼眸一眯,俏脸上闪过一道冰冷的弧光,声音冷如铁,倏地从抽屉里拿出把尖刀抵在了加鸿才的胸口上:“加鸿才,有种,我现在就费了你的命根,让你这辈子都玩不了女人。”
冰冷的尖刀抵着他的左胸,加鸿才脸上略一变色,眼里都是暴唳的恶光。
女人再有的巧劲,蛮劲在男人的眼里都算不了什么,加鸿才胖手从后面伸过去,一把抓住了云霁后脑勺的头发,用力一拉,云霁整个人就后退了好几步。
“呯”的一声,她手中的尖刀被加鸿才的另一只胖手打落在地。
“女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想要收拾你还不容易吗?”云霁的脸被他的大掌拉得抬起来,红唇被迫仰起,加鸿才阴笑一声,肥腻的嘴唇对准她的红唇咬了下去。
那满口的烟臭味顿时全部灌进了云霁的檀口里,一向爱洁净的云霁顿时胃里翻滚,恶心得想要吐。
加鸿才的力气奇大,一面啃着她的唇,一面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抵到了墙壁上。
云霁无法动弹,嘴唇被加鸿才堵住,他嘴里的障气源源不断地吞进了她的胃里,一时感觉天翻地覆,想要晕死过去。
内心里那股怨气更是夹击着她,脸色胀得发紫。
很久后,丝毫不会怜香惜玉的加鸿才松开了她的唇,把她拉起来像扔小鸡似的扔到了沙发上,走过来,弯腰望着她,阴笑着说道:“啧啧,味道不错,我喜欢。”
云霁被他这样腾空扔进沙发里,头晕脑胀,只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加鸿才那扭曲的胖脸。
“告诉你,媳妇,乖乖听话才是正理。”加鸿才伸手摸着她的脸,一只手拿出了一个U盘来,在她面前摇晃着,狞笑着说道:“那天晚上,在舞会的包厢里,我们的‘恩爱’已经全部被我录了下来,如果你敢背叛我,忤逆我,到时我就把那夜的视频发到网上,或制成录相带全球放卖,我想,这样的艳照门事件是很多人乐于看到的吧,只要你不怕毁了自已,我就敢做。”
云霁睁大了惊恐的眼,面如死灰。
“听着,今天晚上,我在酒店的房间里等你,要是看不到你,后果你懂的,哼,和我加鸿才对着干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加鸿才阴鹜的说完,站了起来,嘿嘿干笑一声,扬长而去。
云霁当即晕死过去。
第五百零四章你还能接受他吗?
翠香园后花园的长廊绿树下,一个身着紫色套裙的身影正抱着双膝坐在石凳上面发着呆。
木清竹沿着长廊慢慢走近时,抬头就看到了那抹身影,吃了一惊,凝神看去。
“宛心,你怎么会坐在这儿?今天没去上班吗?”她上前一步,满脸的惊讶。
张宛心正呆呆地坐着,木清竹叫了她二声才算是回过神来,看到是木清竹,忙站了起来,打量着她问道:“姐姐,我就是特地来看你的,见你还在睡觉,就没去打扰你,怎么样,昨天没什么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这样问着,就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
木清竹笑笑,“宛心,放心,我没事的,受伤的是席雨轩。”
说起席雨轩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这席泽尧不是向张宛心家求亲了吗?那她现在坐在这里发呆,会不会与席雨轩的传言有关,这样一想,就拉着她的手,二人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宛心,你有心事吗?”她坐下后轻声问道。
张宛心扬眉,眸眼里的忧愁一闪而过,她摇了摇头。
“宛心,如果有什么心事就一定要告诉我,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姐姐的话。”木清竹坐下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什么时候这个乐天的女孩眼里也会有忧伤了,她想这个时候女孩儿的忧愁多半还是与终身大事有关吧。
“我会的。”张宛心微微一笑,答应了声,“谢谢姐姐。”
“宛心,我是诚心希望你能得到幸福的,那这段时间,你在阮氏集团呆了这么久,对席雨轩这个人有了大概的了解吗?”她轻声问道。
张宛心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摇了摇头。
“姐姐,实话告诉你,席雨轩不是我理想中的人,只是他爸爸向我爸提亲而已,但我与他是绝无可能的。”她说得很肯定,木清竹想起了前天晚上,席雨轩对自已的情不自禁,脸有些微微的红,心中叹息着,这二人的心思明显不在一处,这样如果奉长辈的命结合了,只怕会毁了张宛心一辈子。
这样一想,心情有点沉重。
“那你如何向你爸爸开口拒绝这桩亲事呢?”
“这也是我发呆的原因,我爸爸很固执,恐怕不会轻易同意的。”她低下了头去,小脸胀得通红。
木清竹一时有种深深的怜惜。
“宛心,婚姻这东西是讲究缘份的,真有缘,就一定会能走到一起的,不要急,慢慢来。”她只能是这样开解着,其实她自已也是陷入了感情的困惑中。
“姐姐,说实话,现在我看到瀚宇哥与你的婚姻,真的对结婚失去了兴趣,你们的感情历经磨难,到头来,一个丽娅就能插足进来,这让我很失望,特别是对男人的失望。”她心思沉沉地说着,脸上的失望之色不言而喻。
“傻丫头,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每个人的处境不同,你怎么能光看到我与瀚宇呢,这全世界的人多了去了,爱情也是千百种,像我与瀚宇这样的爱情,毕竟还是少数,一个人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要对人生有信心,开朗积极的生活着,可不能灰心失望啊。”木清竹虽然心中难过,但还是极尽所能的开解着她。
张宛心点了点头,很佩服木清竹的这种心态。
“姐姐,你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去上班了,要不然,瀚宇哥会不高兴的。”她站了起来,笑笑说道。
木清竹也含笑点了点头。
“宛心,我能问你一句话吗?”就在张宛心准备要走的时候,木清竹站了起来,语音清晰地问道。
“什么话,姐姐,尽管问吧。”张宛心回头嫣然一笑,站稳了后,望着她。
“如果,阮家俊改过自新后,他能创造出一番事业来证明给你看,也能证明他对你的真心,那你还会接受他吗?”木清竹稍微想了想后,很认真地问道。
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张宛心,现在的阮家俊确实已经改过自新了,只是事业上还是一事无成,这样的阮家俊显然还是不能被张宛心接受的,更不能被张将军接受了,但如果他真能事业有成那天,张宛心会不会接受他,这点才是关健。
看得出来,原来的张宛心是对阮家俊动了真情的,可以说是初恋,但经过了这些事后,她现在不明白张宛心的心,更怕亵渎了她的纯洁,因此她只是试探着问问她。
张宛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
“姐姐,这是家俊哥要你来问我的吗?”她很怀疑地问道。
“不是。”木清竹肯定地摇头,“这只是我的意思。”
“哦。”张宛心松了口气,眼神间却是有些落寞,“姐姐,不妨告诉你,我对他已经彻底死心了,而且我爸爸也是绝对不能再接受他的,因此我们二个应该再无可能了,他伤我太深了。”
张宛心这样答着,手握着衣服的下摆,显得有些心绪不宁的。
木清竹的心瞬间就很沉重。
没错,阮家俊伤她太深了,以前的阮家俊确实太过混蛋。
“可是,宛心,我想说的是,这个世间没有完美的人,只有适不适合你的人,有些人或许从一开始就会犯错,但并不是不可以原谅,只要他还有真心对你,关健还是要看他的心与诚意,当然了,婚姻这个东西还真要讲究缘份的。”木清竹走上前去,拉着张宛心的手朝着外面走去,“宛心,我明白你的心了,不要太着急,你这么率性善良,是一定能得到幸福的。”
“姐姐,谢谢你的开导。”张宛心笑了,“姐姐,竟然还有人对你不利,我看你还是不要随便外去了,若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给我,我去帮你办吧。”
“好,谢谢你,宛心,很感谢你现在对阮氏公馆的不离不弃,你的这份情我都记着呢。”木清竹温言软语的说着,二人说话间就来到了电动车旁。
张宛心坐着电动车走了,木清竹站着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失了会神。
这么好的女孩儿,不应该得到幸福吗?
可目前来看,真的看不到她的幸福在哪儿!
张将军家都是重男轻女的,对于张宛心,只要讲究门当户对,不丢面子,随便嫁个人就可以了,不会在乎她的感受的。
“哎。”木清竹摇摇头。
转过身来的一刻,在不远处的一颗枝繁叶茂的老树下,一道修长的身影正站在树底的绿荫中痴痴地望着张宛心远处的背影发呆。
木清竹愣了片刻。
阮家俊。
她轻叫出声来。
阮家俊显然是陷入了神游中,并没有看到木清竹朝他走来。
这些天,只要张宛心出现在阮氏公馆,他就会暗暗的跟随在旁边,只是远远地站着,并不敢靠近。
“家俊。”木清竹走近他,他戴着眼镜的眼神看不真切,但他浑身肌肉紧绷着,整个人看上去都很紧张。
木清竹连着叫了二声,阮家俊才反应过来。
这二个人还真是的,都是这样站着出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木清竹有点无奈,摇了摇头。
“嫂子。”阮家俊看到木清竹就站在他的旁边打量着他,脸立即红了,像被人偷窥到了心事般,掉头转身就要离去。
“家俊,逃避不是办法,我正想与你聊聊呢。”木清竹看着他仓惶出逃的背影,及时叫住了他。
“嫂子。”阮家俊知道心事被她看穿了,只得停了下来。
“家俊,你已经不小了,现在你爸又在非洲出事了,而你爸呢,又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是不是该要成家立业了!”木清竹语重心长地说道。
阮家俊眼神晦暗,情绪很低落。
他低着头,握紧了手指。
“我想去救我爸,却不知道怎么办。”他喃喃自语着。
“我公公不是说了吗?听他的指令。”木清竹安慰着,“你现在也应该想到你自已的私事,这或许也是你爸最焦急的。”
阮家俊眉眼动了下,没有说话。
“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还爱着张宛心?”木清竹突然直直逼问着。
阮家俊躲闪的眸子适时的抬起,不期然就遇到上木清竹关切的眼睛,心里忽然动了下,恳切地说道:“嫂子,就算是我喜欢她也没有用,她看不起我,鄙视我。”
木清竹听得心里一惊,脱口问道:“你怎么就知道她看不起你?”
“她亲口说的。”阮家俊眸色黯然无光,无精打采的。
“她说的,你就信了?”木清竹挑眉反问,“你若喜欢她,就拿出男人的雄风来证明给她看,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事业有成,体贴关心的男人的,只要你能有这个决心,重新振作,总有一天,她会发现你的好,回心转意的。”
阮家俊的眼里闪着丝亮光,不信地问道:“嫂子,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也认为我与她还有修复的可能,是不是?如果我改好后,她还会重新接受我,对不对?”
他迫切的问着,一迭声的追问着。
木清竹秀眉一抬,就看到了他眼里热烈的光,带着期盼,心中动了下。
第五百零五章委以重任
“家俊,男人不是靠说,而是靠行动,你要想她重新接受你,那从现在起,你就要努力做出一番事业来给她看,证明你的实力,只要你能改好,我可以保证宛心会接受你的。”木清竹笃定地安慰着他,脸上的笑容很自信。
“嫂子,我也想这样,可宛心是不会原谅我的,张将军更不会接受我这个蹲个监狱的女婿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阮家俊心虚地低下了头,心情非常郁闷。
“家俊,你这样想就不对了,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只要你能重新振作起来,宛心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你?你应该知道,你是她的初恋,她对你是有感情的,这点我以前与她呆在一起就知道了,关健的是你的诚心不够,以前的表现太混,实在是伤透了她的心,她现在是哀莫大于心死,对你提不起热情,但那并不代表就不可能。”木清竹耐心地提点着他。
看到阮氏集团出事,张宛心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同为女人,多多少少都能明白点她的心思,或许她真的对阮家俊死心了,但对阮氏公馆的这份感情那是无可替代的,如果阮家俊能改好,她回头的机率应该会有的。
关健是看阮家俊如何表现了。
“嫂子,我在美国呆着就是想创出一番事业来的,只是没有启动资金,迟迟还没有开始。”阮家俊低下了头,有点无奈的说道。
“那你告诉我,你想发展什么行业,有了什么目标?”木清竹听到这儿,淡淡一笑,问道。
“我倒是看好了几个行业,要发展起来或许有希望,但没有这么快的。”阮家俊嗫嚅着,小声说道,
木清竹嫣然一笑。
“家俊,在美国发展事业,从头开始,那是个艰辛的过程,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你现在已经不小了,恐怕也来不及了,这样吧,你看现在阮氏集团遇到了困难,被人陷害,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事业太大,疏于管理,漏洞太多,被人占了空子,俗话说得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们阮氏集团发展得太大,太快了,只靠瀚宇一个人肯定还是不够的,所以,你还是回来吧,共同度过这个难关。”她的话速不急不缓,娓娓动听,就像天籁之间瞬间就飘进了阮家俊的耳里。
这分析很中肯,道理也很清楚。
阮家俊望着她:“可是,嫂子,我能回来做点什么呢,你看我都回来这么久了,几乎毫无用处。”
“不,会有的,还没有到时候。”木清竹肯定地说道,“这样吧,十天后,你赶赴洛杉机阮氏集团汽车城,在那里去找梁泽熙和文尚青,我会打电话过去给他们,然后你自己重新注册新的公司,我让梁老与文尚青全力携助你重新开始汽车的发展,这样你就可以拥有自已的汽车公司,最近洛杉机阮氏汽车城已经重新生产了一批优质的有竟争力的汽车,你重新注册公司后,马上就投入到市场,这样会迅速占领欧美市场,重新将我们阮氏集团的汽车改头换面,发扬光大,也可以稳住阮氏集团的后方,来解决国内的危机,你看怎么样?”
木清竹娓娓说完后,看着阮家俊,微微笑着。
阮家俊的眼光里闪出一阵耀目的光,他脸上的表情很兴奋。
“嫂子,这么说,我也可以开公司了是吗?”
“是的,但是对外不能声张是阮氏集团的车,成功后,欧美地区的总代理就会是你了,以后你就负责汽车行业的发展,这个股份给你百分之三十,你放心,这件事,我已经有了计划了,只要你照做就行了。”木清竹非常认真的说道,“而且凭你的能力,我相信只会做得比以前更好。”
木清竹知道阮家俊的心思比阮瀚宇还要莫测,手段还要狠厉,这样对付国外的那些难缠的外国人更有影响力。
她确信他能做好,事实上,那天找到他时,就有这了这个打算了。
阮家俊的内心是忍不住的兴奋,他知道,这样的事,等于就是木清竹在提携他,让他拥有自已的事业,给他脸上贴金,这样的好事,当然那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而且阮氏集团的汽车几乎在市场上面占有绝对的优势,这样成功几乎是指日可待的事。
“好,我就去,谢谢嫂子的栽培。”阮家俊眼里闪着亮光,马上果断地点头了。
木清竹笑了笑,看到了他眼里激动的泪花,他知道这次阮家俊一定会不同了。
“你去吧,我相信你的能力与本事,只要你的事业上来了,我相信张宛心会接受你的,至于张将军那里,到时我会代表阮氏公馆的当家人亲自上门去替你求亲,你好好干吧,不管怎么说,都让我们一起携手共同度过这个难关,奶奶虽然病重,估计心里也是清楚的,我们能做到的就是让阮氏集团安然无羡,这也好让她老人家走得安心。”木清竹微笑着鼓励道。
阮家俊激动得脸上泛红。
“嫂子,谢谢你,我们阮家能有你真的太幸运了。”
第五百零五章(续)委以重任
“家俊,你要是能创出一番事业来,那才是我最高兴的,也是乐于见到的,希望你能用心去做。”木清竹脸上淡淡的笑特别温暖,语气也带着满满的鼓励。
阮家俊身体里渐渐注入了新的能量,从来都没有感到这么轻松写意过,而这一切都是这个他曾经仰慕的现在是他嫂子的美好女人给予的,虽然得不到她,但能与她成为一家人,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也是多么美好的事。
他满心欢喜的走了。
阮沐天的书房里。
正离一身戒装匆匆赶来。
“董事长,大事不好,席泽尧狼子野心,最近正在准备走私一批武器卖给战乱中东国家的恐怖分子,成交金额会高达上千个亿,这是他的最后一次手笔,做完这笔就准备收手了。”
“什么!”正在书房看书的阮沐天听到这个消息惊得弹跳起来。
这也太恐怖了!
身为国家官员竟然会干着这种损人利已,叛国害民的事,这可不是一般的罪!
“董事长,他所有的武器都是在乌镇化工厂秘密生产的,那里屯了许多危险的化学原料,不出事还好,若哪天出事了,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正离忧心忡忡,“而且这次买卖成功后,他就会彻底收手了,以后恐怕再也找不到类似的证据了。”
阮沐天深深吸了口气,嘴唇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早就知道乌镇的化工厂与席泽尧有关,也知道他不会在那里干些好事,为了阮氏集团的利益着想,他阻止了阮瀚宇对化工厂的收购,成功与化工厂脱离了关系。
作为一个商人世家,其实,他的境界也无须那么高尚的,自古以来哪有商人能斗得过官场上的官员呢。
更何况,年纪大了后,特别是经历过许多世事沧桑后,他就有了一种“自扫门前雪”的自私想法,不想与那些人针锋相对了,也不想多管些闲事了,谁都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呢。
可今天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他震惊了!
他们的行为太猖獗了。
如果这次让他得逞了,凭着他雄厚的财力,京城州长的位置可以说是唾手可得,以后在他从政的路上再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他。
他的这些罪行,将会被彻底抹掉。
那黎明百姓呢?
更可恶的是,他们现在咄咄逼人,欲置阮氏集团于死地!
“这么说,沐民现在被抓也是与他有关了?”他脸色阴沉似铁,背着双手在书房里踱起步来,声音里是悲愤。
“董事长,有个叫安瑞的男人不得不提起了,这个男人是丽娅的舅舅,丽娅妈妈安琪儿的亲弟弟,安琪儿自幼出身贫寒,父母早逝,为了养活弟弟,她很早就去了夜场卖身,因此姐弟二人的感情非常的好,安琪儿被阮沐民包养后,住进了阮氏公馆,本来这也算是一桩好事,至少生活无忧了,但二年后,安琪儿被赶出阮氏公馆,然后病死在外,这让安瑞接近崩溃,再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因此他把所有的恨都转到了阮沐民的身上。”正离的声音越来越重,恍若压力过重般,呼出了口气,“这几年,安瑞辗转到了非洲,为生活所迫,加入了一些恐怖组织,而际沐民的事与他有直接的关系。”
“原来还是这笔风流债,真是冤有头债有主,说得一点也没有错。”阮沐天整个人都僵住了,阮沐民这些年在外面的风流债倒是有不少,此次只怕是彻底栽在这件风流韵事上了。
好半响后,他摇了摇头,哀声叹气的,心里对阮沐民的行为非常恼火却又是无可奈何,谁叫他是他的亲弟弟呢。
“董事长,此事也不完全如此,据说阮沐民在非洲时就发现了席泽尧走私武器这个秘密,他后来的所作所为应该是触犯了他们的利益,现在的安瑞已经是恐怖集团里面的一个小头目了,早就想报复他了,这样几相汇合,才朝他下了毒手。”正离还是小心解释着,不偏不倚地把得到的消息分析了出来。
阮沐天的心咯噔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现在席雨轩揪着阮氏集团不放,而席泽尧则连阮沐民都不放过。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救出阮沐民,这可是人命关天的,阮沐天比谁都要明白这个道理。
他的拳头慢慢收紧,眸光晦暗。
第五百零六章新的线索
“不过,董事长,您不用太担心了,据我的分析,阮沐天虽然被他们抓走了,但目前应该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他们暂时还不会伤及他的性命,毕竟他们所要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正离看到阮沐天脸部的肌肉僵硬,脸上都是胀红,眼底里是深深的焦虑,毕竟是脑部动过大手术的人,担心会有意外,在旁边看得心惊胆颤的,忙着解释。
阮沐天呼出一口重重的浊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把心底的那股愤怒焦虑尽量压抑下去了。
“正离,目前来说救阮沐民是刻不容缓的事,毕竟他是我的亲弟,现在老太太的病情严重,也都到这个年龄了,不指望还能康复了,因此救阮沐民回家,让老太太能看上他一眼,这是我的责任。”
“嗯。”正离沉重地点头附合着。
“目前沐民的状况怎么样?”阮沐天虽然不担心他的安危,但落到那些恐怖分子的手中,这人还能好吗?
正离明白他的心思,马上拿出一个光盘来,“董事长,您看看这个,这是我从中东一个对立的教派手中拿到的。”
阮沐天眸色一暗,立刻接了过来,打开了电脑上的光趋,开始播放起来。
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个灰色的画面,那是在一间空无一物的土房子里,一个男人,递着光头,神情憔悴,正蹲在角落里,看得出非常的狼狈。
血缘亲情。
阮沐天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正是他的弟弟阮沐民。
尽管二兄弟感情并不算得很深厚,甚至在为了阮氏公馆的继承权上,二兄弟曾经反目为仇,但阮沐民这样的状况还是让他揪紧了心。
画面中的阮沐民眼光呆滞,满脸憔悴绝望。
那种绝望悲痛的感觉很快就揪住了阮沐天的心,他的双拳紧握,牙齿紧咬,沉下去的那股气在体内徘徊着,喷薄欲发。
字面上有一些阿拉伯语。
“他们的大意是说,抓到了一个很有价值的人,如果想要他活命就要拿东西来交换,至于是什么东西,还没有明说。”正离费力的解释着。
光盘很快就播放完了,阮沐天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阮氏公馆墨园供奉祖先的先屋里。
阮沐天双膝跪在蒲团上,心情沉痛。
“老爷子,您说的,我们从商之路要政商分离,不走歪门斜道,也不与那些政治人物扯上关系,但现在看来,这次,为了沐民,我不得不与他们打上交道了,毕竟沐民是您的亲儿子,是我的亲兄弟,我不会看着他不管的。”他语音悲痛地说着,“老爷子,若您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我们阮氏集团度过这一劫难,您应该知道,这些恩怨不是空穴来风,只怕敌人早就蓄谋已久了,而阮氏集团繁荣昌盛了那么久,很多人都很眼红,现在已经无可避免地在走下坡路了,但只要我尚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这种悲剧发生的。”
说到这里,阮沐天重重地朝着祖宗灵位磕了个响头。
他站了起来,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天之蓝的包房里。
丽娅身着一袭梦幻的短裙,染色的头发青春时尚,胸前的深沟若隐若现,非常惹火。
“瀚宇哥,你不相信我吗?”她美目流动着盈盈暗波,汪起一弯清泉,娇娇弱弱地望着阮瀚宇。
阮瀚宇嘴角斜勾,剑眉一掀,扭头望着她,邪魅的一笑:“怎么说?今天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的?”
丽娅脸上的红晕一闪,却又显得委屈。
“瀚宇哥,我知道你去云霁的办公室里找陷害木清竹的罪证了,不是说好了吗,由我去帮你找的,看来瀚宇哥这是不相信我了。”丽娅说到这儿眼圈都红了,这么明显的道理,她丽娅怎么会不懂,如果阮瀚宇真的找到了云霁陷害木清竹的罪证,那她丽娅立即就会被阮瀚宇赶出阮氏公馆,当然,他也不可能会娶她的,然后,那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阮瀚宇眸光里闪着厉光,嘴角处是森冷的寒意。
“瀚宇哥,你的手下翻遍了云霁的办公室,云霁那么精明的人肯定猜到是你的行为了,当即就告诉我了。”丽娅满脸的委屈,很不甘心,吐气如兰,“瀚宇哥,难道我就这么让你厌恶吗?我长得不美吗?你就一点也不动心吗?”
她这样说着,眼眸哀伤地望着阮瀚宇。
阮瀚宇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坐正了身子,眼睛盯着她,用手轻抬起她的下巴,“丽娅,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被人要挟了,尤其是女人,你若聪明,就应该懂的,我们阮氏集团能走到今天,靠的是什么?诚信,正义,道德,她云霁一个女人能推翻得了我吗?现在她卑鄙的握住了我的软胁,我才会让她得到这些盈头小利,若你能聪明点,识时务,就应该主动替我办到,我们阮氏集团从来都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丽娅当然听明白了,媚眼如丝。
笑话,她若不是看到了这个前景,犯得着要去背叛云霁吗?现在是阮瀚宇爱着木清竹,不愿意让她受到伤害,反过来,如果他不爱木清竹了,或者木清竹真的愿意承担罪名坐牢了,那阮瀚宇只要稍微还击,云霁就会被他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这二者孰轻孰重,丽娅早就看出了前景。
当然,她很识时务的选择了阮瀚宇。
也更因为,阮瀚宇很man,他的霸气,成熟,英气逼人,正是她深深仰慕的,这就好比一个美好的珠宝,如果得到它,她的人生整个都会改变,包括一切,因此她用尽所能地想去拥有它。
“瀚宇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要挟你,我只是爱着你,崇拜你,真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可是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她急切地辩解道,又深情的表白:“瀚宇哥,你也要给我时间,陷害姐姐罪证的证据只有我知道放在哪里,别人都是不可能找到的,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但会很快的,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阮瀚宇眯起了眼睛,大手抚摸上了她的脸,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红唇。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拿到证据?”他似笑非笑地问道。
“放心,快了,我也想快的,这样我就能与你永远呆在一起了。”她把脸靠在了他的手臂上面,身子紧紧贴着他。
阮瀚宇的手慢慢溜到了她的腰上,然后握紧了她的细腰,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有白光闪了一下,阮瀚宇目光沉沉的,他知道又被媒体拍到了!
“那好,我也等着你的好消息。”他低声温婉地说道,极尽诱惑。
“好的,瀚宇哥。”她娇嗔嗔的答,满脸的娇羞妩媚。
“瀚宇哥,今晚陪我好不好,我不想回家。”她痴迷的望着他的侧脸。
阮瀚宇穿着法式的白色T恤,时下流行的牛仔裤,名牌的波鞋,沉稳地坐着,高贵的气息让她着迷,她真的不愿意回去了,每天回到家,她爸爸都会逼着她去与那个所谓的有钱中年男人约会,而那个腆着大肚子的男人,据她的察探,已经有好几个情人了,说是娶她当老婆,其实在海外,他是有老婆的,而且这个男人的家产都抓在老婆的手上,根本都不可能给她太多。
更让她反感的是,他的爸爸可能听到了她与阮瀚宇的传闻,每天都逼着她要钱,而她为了得到阮瀚宇的欢心,根本不敢向阮瀚宇要更多的钱,因此她是一刻也不愿意回家了。
再者说,她跟了阮瀚宇这么久,虽然他有时会对她亲昵有加,也会牵她的手,搂她的腰,摸摸她的脸,但这些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大哥哥对妹妹的宠爱,根本就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逾越,更别说男女之情了。
她不满足于这样的状况,想要与阮瀚宇发展更深的关系,因此她今天主动约了他,想借着这个事,把阮瀚宇搞掂了。
她明白,只要阮瀚宇一旦要了她,那么她嫁给他的事就会板上盯钉钉了。
“胡闹,你还是个女孩子,怎么能随便跟男人过夜呢?”阮瀚宇收起脸上的笑容,话语有些严厉。
“可是瀚宇哥,我是跟你在一起,又不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再说了,我们不是很快就要结婚了么?”丽娅噘着嘴解释着。
“结婚”这二个字让阮瀚宇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下,他双眸眯了眯,嘴角处有丝寒意。
脸色更加暗沉。
“丽娅,我们阮氏公馆的规矩很多,在没有结婚前,是绝不能与女人同居的,这是责任与担当,你要是不能遵守,那就请自便。”他的声音很冷。
丽娅听到这儿,满肚子酸水,话根本不是这么说的嘛!
他与木清竹可是有了一个孩子后才结的婚,而且以前的传闻里他们早就不清不楚了,否则那孩子从哪里来的?这分明就是推托之词了。
可是看到阮瀚宇明显不悦的脸,她不敢多说了,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
第五百零七章色诱
“瀚宇哥,那就陪我喝多几杯吧。”她不再说话了,挽着她的手,温温软软地哀求着。
“好。”阮瀚宇微微一笑,端起了桌上的红酒杯。
他修长的五指夹着红酒杯脚,转动着,看着那猩红的液体,眼角的余光朝着一边瞅去,嘴角浮起点点莫测的笑意。
“来,干杯。”丽娅也拿起了酒杯与他轻轻碰了碰。
“好,干杯。”阮瀚宇含笑望着丽娅,丽娅豪不犹豫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了。
“瀚宇哥,快喝呀。”她杏眼含春,媚眼如丝,轻轻地催着他。
阮瀚宇轻笑了声,扬起脖子喝下了红酒杯里的酒。
天之蓝二楼走廊的黑暗处,云霁穿了件黑色的长衣长袖把自已全身都包裹了起来。
加鸿才连续几晚对她的摧残,让她的意志面临崩溃,痛不欲生。
这个恶心的男人每晚都会把他们做的时候各种姿势录制下来,以此更挟她就范,云霁害怕这些录像带流出去,只得被迫与他做着各种下流的动作姿势,以满足他的淫浴,那场景简直是污秽不堪。
而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这个男人在性方面的变态,他每天都会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用各种变态的手段,听着她痛苦的尖叫,他会兴奋得双眼放光,直到把她折磨到奄奄一息后,才会放过她。
她的身上每天都是遍体鳞伤,伤痕累累。
事后,她总会拼命的涮冼着身子,直到全身脱成层皮后才能放弃,这样下去的后果,就是她浑身的肌肤没有一处是好的。
这样的日子让她如在炼狱中煎熬,恨不得死去。
她曾经让亲信去搜他住的地方,甚至威胁他,但这个变态的男人早就把录相带藏在了多处方,根本无法让她找到,而且事后被他知道后,更加是变相的折磨她。
眼下除了把他杀了毁尸灭绝外再没有任何办法,云霁的人生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可奈何。
眼下除了加快计划,她真的想不到有任何办法来摆脱他。
“云总,你看那个女人,现在一心想当阮少奶奶,手段也是无所不用极其了。”小夭站在黑暗处望着丽娅给阮瀚宇灌酒,不无嘲讽地说道。
云霁的眸眼里全是阴唳的光,她面无表情,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楼下正在喝着红酒的男女,看上去,确是美好的一对。
她拢了拢衣服,摸了摸嘴角被加鸿才咬破的伤疤,全身每处地方都是火辣辣的痛,一阵阵的传过来,让她的脸都扭曲了。
她云霁失算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栽在这个又丑又傻的变态男人手上,还被他捏住了痛处,不能动弹。
她太大意了!
“小夭,等下,当丽娅把带有催情药的红酒设法让阮瀚宇喝了后,你想办法让丽娅来见我。”云霁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好。”小夭脸上浮起丝阴阴的笑。
丽娅连着与阮瀚宇喝了几杯后,酒精进到了体风,满脸潮红,笑得更加迷人了。
“瀚宇哥,时间不早了,我再敬你一杯,喝完后,我们就回家了。”她娇声软语,目光有些迷离。
“好。”几杯红酒下肚后,阮瀚宇的精神似乎也有些亢奋。
“来,瀚宇哥,干杯。”丽娅把手中的红酒递到了阮瀚宇的嘴边,阮瀚宇张开嘴咬住了红酒杯,眼里含着笑意。
“瀚宇哥,我先干为敬。”丽娅端起了酒杯,娇声软语说完,一饮而尽。
阮瀚宇端着酒杯,眸光却看向了楼上。
“快喝呀,瀚宇哥,喝完后,就吃点菜吧。”丽娅喝完酒,就看到阮瀚宇只是拿着红酒杯发愣,遂甜美的一笑,夹起了面前的一块麻辣海带块送到了阮瀚宇的唇边,阮瀚宇唇角意味深长的一笑,一仰头,红酒杯里的酒液滑进了嘴中。
“阿嚏”红酒溜进嘴里后,阮瀚宇猛地打个“喷嚏”。
他脸朝着一边,打完喷嚏后,立即用手捂住了嘴唇。
这形象确实不太雅致,惹得邻座都朝他看来。
“丽娅,你不知道我不喜欢麻辣的菜吗?”很快,阮瀚宇就拿起纸巾擦干净了嘴,这才转过头来朝着丽娅面有愠色的质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瀚宇哥,我一时忘了。”丽娅心慌,连着道歉,又拿起纸巾朝他的唇角轻柔地擦着。
“算了,下次记得了。”阮瀚宇扶开了她的手,脸色缓和了些。
“好的,我会记得的。”丽娅点头附和着。
阮瀚宇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脸有倦容地说道:“真的是太晚了,回去吧。”
“好的,我扶你。”阮瀚宇打了个呵欠后,浑身有些绵软无力,趴在了桌子上。
丽娅的眼里露出了喜色,费力地扶着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瀚宇哥,来,我们走吧。”她扶着他并没有朝着外面走去,而是向二楼的包间走去,她温柔似水,边走边说道。
阮瀚宇的头脑有点晕,脚步虚浮,任她扶着,毫无意识地走着。
丽娅看到他满脸通红,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的薄河香味,想到接下来的事,心里沉醉得满满的。
打开包房的门,扶着他躺在床上。
“瀚宇哥,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你要了我吧。”她伏在他刚健的胸膛上,双眼迷离,喃啁自语着,动手就要脱他的衣服。
包房的门忽然开了。
“哼。”有冷哼声从不远处传来,一心只沉醉在阮瀚宇身上的丽娅被声音惊醒了,抬起了头。
“谁?”她不悦的大声问道。
“我。”小夭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小夭?”丽娅惊得弹跳起来,“你怎么会到了这里?”
“你都能给阮总喝催情药,我当然也能来了。”小夭满脸不屑,嘲讽地说道。
很快丽娅就明白了,她的诡计被她看出来了。
“小夭,你来有什么事情么?”她眼眸一转,弄不清她的来意,只得扬起一脸的笑,讨好的问道。
“当然,云总就在隔壁的包间等你,快去吧。”她干脆,冷冷地答。
“小夭姐姐,云总找我有事么?”丽娅听说此时云霁在找她,吓出了一声冷汗,心里惴惴不安的。
“云总找你当然是好事了,什么时候云总对你不好吗?”小夭笑了笑,“你先去吧,阮总这时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的了,药效暂时不会退去的。”
小夭说完不再理她,率先走了出去。
丽娅看了眼正躺在床上满脸泛红,呼呼大睡的阮瀚宇,想了想低头走了出去。
她只是给他喝了一杯催情药而已,怎么会醉得这么深呢。
她皱起了眉来,有些想不明白。
想了想,等下回来,他身上的药效退了点,说不定,就会浴火焚身了,那样,才会更好呢,这样想着,脚步就朝着外面急急走了出去。
昏暗暖昧的灯光下,云霁端坐在沙发上,喝着上好的红茶。
“云姐,你找我吗?”丽娅进到包房后,眼睛很快就看到了正拿着茶杯坐着喝茶的云霁,心里惊惊的,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找她,会有什么好事?
“丽娅啊。”云霁的笑容柔和,非常亲热,语气里却夹杂着令人不安的气息:“看来你现在长进了吗,还知道给阮瀚宇喝药了!”
她不淡不咸地说着,一双眼睛泛着清冷的光望着她,那光与她脸上的笑完全不搭。
丽娅脸上一阵难堪。
“云姐,我是受了您的调教,当初可是您鼓励我去接近他的,也希望我能修成正果,对不对?”丽娅回避着她的眼神,非常乖巧地答道。
“嗯,看来我们的丽娅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就通。”云霁笑眯眯的,“你果然很聪明,才这么短的时间,阮瀚宇就打算要娶你了。看来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日子很快了,到时可别忘了我这个摄和人哟。”
云霁脸上都是笑,嘴里表扬着丽娅。
“放心,云姐,只要我如愿以偿了,一定不会忘了云姐的。”丽娅笑了笑,嘴比蜜还甜。
“好,我也只是碰巧路过这里,想到有点事要找你,这样吧,你先去梅花包房找小夭,她有东西要给你的。”云霁还是笑眯眯地说道。
“什么东西?”丽娅不解,脸上有困惑。
“去吧,是你想要的东西了。”云霁笑笑,不动声色地朝着她说道,“再不去,到时阮瀚宇的药力失效了,就没有用了。”
她不失时机地提醒着。
丽娅听到这儿也不再犹豫了,答应了声,款款走了出去。
梅花包房在走廊的最里头,那是头等的vip房,环境清幽,非常华丽。
丽娅越接近梅花包房,心就会莫名的跳了起来。
空气中似乎流淌着不安的气息,让她莫名的紧张。
可云霁的话让她充满了诱惑,小夭会有什么东西要给她吗?事实上,此时的她也不敢违抗了云霁,就算不想去,也不得不去,心里想着阮瀚宇,脚步加快了,只想拿了东西赶紧回到包房去与他风流一夜。
包房的门虚掩着,她推开了门。
“小夭姐姐。“她轻声叫着。
“呯“的一声,背后的门自动关上了。
丽娅心中一沉,不祥的预感立即向她迎面扑来。
包房里很晕暗,她没有看到小夭的身影。
“美人,你终于来了。”一个急不可耐的,饱含色情的男人声音,听得丽娅的心都发抖了。
她顺着声音很快就看到了一个五短三粗的肥胖的男人,眼里闪着饿狼一般的绿光,满脸的淫意罪恶正朝着她走来,声音正是从他的嘴里发出的。
丽娅立即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就想逃。
可门已经被反锁上了,任她用力都不可能打开。
第五百零八章被算计
“你是谁?”丽娅紧张极了,警惕地问道。
“不要害怕,小美人,今晚我来陪你玩玩,保准让你快活似神仙。”男人五短的身材迅速向她靠近,说话声带着喘息,伸出五指朝她抓来。
“不要过来。”她浑身都凉了下来,声音开始发抖。
男人嘿嘿一笑,整个人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扑向了她。
“啊,救命啊。”丽娅到此时已经完全意识过来了,她被云霁陷害了。
今天已经落入狼窝了。
“瀚宇哥,救我,救救我呀。”她恐怖地喊,扭身躲过了男人的手。
男人似乎对她的反抗非常有趣,她越是叫得大声凄厉,他就越是兴奋。
丽娅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这男人浑身上下只穿了条短裤,肥胖的肌肤上泛着红色,赤红着双眼,就像一头饿狼正在盯着一头瑟瑟发抖的小羔羊。
可他并不急着吃掉她,只是追逐着她,欣赏着她的无助与恐慌。
丽娅感到了无比的恐慌,拼尽力气在房内躲闪着这个男人。
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了几圈后,男人显然失去了兴趣,有点不耐烦了,伸手拿起了桌边的一条皮鞭。
“不。”丽娅恐慌地望着男人手中扬起的皮鞭朝她身上狠狠地抽来,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男人听着她的惨叫着,兴奋到了极点,皮鞭更加用力,狠狠朝她身上抽去。
“啊,不要。”钻心的痛朝着丽娅的五肢百骇袭来,她惨厉的叫着,拼命的躲闪着。
渐渐的,丽娅再也跑不动了,瘫软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
男人放下皮鞭,嘿嘿地笑了。
“小美人,这才乖嘛,放心,我马上就会让你欲生欲死的。”他张着血盆大口,大手指腹摸着她嘴角的血迹,放到嘴边舔了舔,嘿嘿笑着。
“你若动我,我告诉瀚宇哥,他不会放过你的。”丽娅心如死灰,只得把阮瀚宇搬了过来,期望他能放过她。
很快,她就知道这只是在说梦话了,莫要说阮瀚宇已经被她下了催情药,就算是没有,他也不可能找得到她的,她这是被云霁陷害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呢,今天既使死在了这里,也是不会有人知道的,她的心彻底凉了!
“阮瀚宇?你以为他会要你?告诉你吧,他现在自身都难保,哪会来管你?”男人狞笑了起来,“你可是云霁送给我玩的,告诉你,以后你就乖乖地伺侯着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会娶你做小妾的。”
男人这样说着,伸手一把捉起了丽娅朝着床上扔去。
丽娅被狠狠摔倒在床上,头晕脑胀,很快就痛哭了起来。
“你要敢动我,今晚我就与你同归于尽。”她抬起泪眼,恶狠狠地威胁着。
男人嘿嘿一笑,欣赏着她的模样,拿起了一旁的绳索,伸出一只手来朝她抓来。
“不要。”丽娅恐怖地叫着,手舞足蹈。
男人有力的胖手很快就捉住了她的双手,迅速捆绑起了她的双手。
他站在床边,似乎对这样的玩法有些腻烦了。
一会儿后,就像拎小鸡似的拎起了她,朝着房内特设的一个秋千架走去。
丽娅被他安放在了秋千架上,男人的眼里闪着红光,一把分开她的双腿分别翘上去绑在了秋千的二边绳索上,很快就脱光了她的衣服。
丽娅面如死灰,不停凄厉地叫着。
男人的眼底充血,嘿嘿一笑,拿起了桌上的一块毛巾塞进了她的嘴里。
丽娅惊惧地睁大了眼,眼泪汹涌而去。
她被云霁算计了。
那个狠毒的女人算计了她,她今晚要被这个男人毁了。
男人老鹰般的眼睛细细地盯着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胖手抚弄着她,“小美人,不要怕,马上你就会感到舒服了。”
丽娅全身发着抖,当下身撒裂般的疼痛再三袭击她时,她晕了过去……
“哈哈。”云霁站在包房的电视屏幕上,望着摄像头里显示出来的加鸿才玩弄摧残着丽娅的画面,哈哈狂笑了起来。
丽娅,你想算计阮瀚宇,想成为阮太太,还想背叛我,现在我就要让你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已经跟加鸿才说好了,如果她把丽娅送给她玩,那她以后就不用天天伺侯他了,好在丽娅够漂亮,这让本对她垂涎三尺的加鸿才非常感兴趣,当下就心满意足地答应了。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她走了出去,朝着阮瀚宇的包间走去。
小夭正守在包厢门前。
“他怎么样了?”云霁嘴角带笑地问道。
“云总,他的药效醒了不少,正躺在床上呢。”小夭立即答道。
“好,你走吧。”云霁妖娆的一笑,对着小夭吩咐道。
小夭答应一声,走了。
“阮瀚宇,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云霁走进去时,阮瀚宇刚刚睁开了眼睛。
“又是你?”阮瀚宇的眼里迸射出一道厉光,厉声喝道。
“没错,上次在包房里被你下了药,让你逃脱了,这次,我可不会放过你了。”云霁哈哈笑着。
“你给我下药了?”阮瀚宇咬着嘴唇,冷声问道。
“放心,是丽娅给你下的药,我呢,不过是剩机捡了点便宜。”云霁嘿嘿一笑。
丽娅给她下药?阮瀚宇这才想起今天晚上,他确实喝了不少酒,最后那一杯酒喝下去后,就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
“怎么样?被女人算计的滋味好受吗?”云霁走近来,弯腰逼近来,盯着他,用手摸着他性感的唇。
“我这辈子都不会被女人要挟,告诉你,一杯酒算得了什么!”阮瀚宇冷冷一笑,忽然翻身而起,趁势捉住了她的手,稍一用力,云霁就痛得脸上变色,动弹不得。
“你竟然没有喝药?”云霁顾不得疼痛,满脸惊讶。
“不,我喝了,不过恰好的是,我打了个喷嚏吐掉了不少。”阮瀚宇冷冷笑着。
这酒里有异味,喝惯红酒的他一下就感觉到了,当即就吐掉了不少,但还是感觉到了浑身没有什么力气,但他并没有露陷,因为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站在楼上的云霁,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因此他顺意装作睡过去了,就在等着云霁的到来。
果然,云霁把丽娅叫走了。
“那你怎么还会这样?”云霁打量着他,刚才一直看到他都是神智不太清醒的,难道这是他装的?
“没错,就是我装的。”阮瀚宇看出了她的心思般,淡淡一笑,刚刚浑身没有力气,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息后,残余的药性挥发了不少。
要对付云霁这样一个女人,并不难。
“你诈我?”云霁知道又中了他的圈套,只得干瞪着眼望着他。
“诈你只是小意思,自作孽不可活。”阮瀚宇的手渐渐收紧,云霁脸上变色,手腕上痛感传来。
“快说,陷害木清竹的罪证在哪里?”阮瀚宇怒喝出声。
云霁望了他一眼后,忽然歇斯底里的哈哈狂笑了起来,她笑得痛快,淋漓。
阮瀚宇则听得心惊胆颤。
他从她狂野的笑声里,听出了报复的快感,扭曲的心里,还有人性的罪恶与疯狂。
这女人,心里已经扭曲了。
这样的女人最可怕,这让阮瀚宇寒毛倒竖。
“阮瀚宇,你派人潜伏进我的办公室里,想找到陷害你女人的证据,哼,告诉你吧,这证据若能被你这么容易找到,那我还用得着陷害她么?”云霁收住笑,抽回了手,满脸寒霜地说道。
阮瀚宇心惊目跳,厉目如电。
“如果你对阮氏集团有仇那就冲着我来,木清竹自始至终都没有得罪过你,你于心何忍?”他厉声喝道。
“哈哈。”云霁又放声大笑起来,眼前闪过加鸿才对她的摧残,眼底里都是唳光,“阮瀚宇,你想得太天真了,只有这样才够刺激,才够好玩,不是吗?”
“云霁,以前,你爸爸就败在阮氏集团的手下,难道你还要重蹈覆辙?”阮瀚宇的脸很阴沉,今天他若不是被她握住了软胁,若不是还没有找到足够的罪证,一定马上就会把她交给警方的,可他很清醒,这个时候把她交给警方,那是毫无用处的,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证据证明她犯下了什么罪。
这女人的手段还真的是比她爸高明了不少。
爸爸?云霁想到了已经死去了的爸爸,脸上的肌肉更加扭曲了,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没错,我爸爸败给了你们,他因此死了,但那并不代表我就会败给你,那是因为我爸爸太仁慈了,才会落得这个下场的。”云霁满脸的傲慢,悲伤,却执着地说道。
阮瀚宇逼近她一步,“云霁,商场从来都是优胜劣汰,你爸爸没有迎合市场的发展,输了,这是商场竞争的淘汰机制,与任何人无关,至于你爸爸想不通,生病,这些帐也要算到我们阮家的头上来吗?这与阮氏集团有什么关系?”
云霁眼里的恨渐渐被一层炽烈的焰火取代,她望着面前男人俊美如斯的面孔,一瞬间是忘我的痴迷与沉醉,甚至不能自拔,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阮瀚宇说的话。
包房内的灯光昏暗,并不妨碍阮瀚宇看清云霁的眼神,他剑眉紧锁,伸手过去锁住了她的下额:
“云霁,我警告你,你若因此执迷不悟要把这笔帐算在我们阮氏集团的头上,那就尽管来吧,不过我可要告诉你,恶意栽赃的后果,还有知法犯法的下场,估计你也是懂的,别怪我到时没有提醒你。”
这女人的心思,阮瀚宇多少都能明白点,但这女人这样的表现太过于荒谬与没来由,他并不认为云霁对他会有多少异样的感情,毕竟他们从小都是在对立面的,虽然小时候,他们也算是见过几次面的,但阮瀚宇向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因此,他认为,丽娅现在的表现更多的是误入歧途,把她爸爸的失败与死全都算到了他们阮氏集团的头上。
商场的竞争,成败论英雄,只要没有采取非法的手段,根本不存在着恨与不对的地方,若真有本事就东山再起,一较高下,而不是采取这些非法的手段。
这女人一定是疯了!
第五百零九章丽娅的恶梦
“阮总。”悍马车上,汤简与几个黑影匆匆赶来了,“计划已经有效了,云霁现在对丽娅已经产生了猜疑,估计丽娅很快就要被云霁收拾了,至少她们会互相残杀。”
汤简直到此刻才明白阮瀚宇为什么要冷落木清竹,特意在公众媒体面前与丽娅搂搂抱抱玩暖昧了。
今晚,丽娅本来设计要睡阮瀚宇,让这一切成为事实婚姻的,但被云霁破坏了。
那么,云霁这个女人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为什么要破坏?只是出于丽娅的背叛吗?这还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阮瀚宇能成功利用丽娅,让云霁猜疑,很显然,这步棋走对了,如果他猜得没错,陷害木清竹的罪证,丽娅很快就能拿到手了。
而丽娅最终的结果只会被云霁亲手弄死。
这是最好的结果,不用他们动手,这个女人就会作茧自傅了,甚至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可见阮瀚宇这一招确实高明。
阮瀚宇则坐在驾驶位上,锐利的眼神望着窗外,脸上的表情讳谟如深。
他嘴角微微翘了下,眼前闪过云霁疯狂的笑容,脸上渐渐凝成了冰。
“这些天你们好好盯着丽娅,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报告。”阮瀚宇沉声吩咐道,如果按照他的计划,丽娅很快就会去云霁那里偷取罪证了。
“好的。”汤简笑了笑,浓眉大眼舒展开来。
“切记,在拿到证据前,这段时间里要保证丽娅的人身安全。”阮瀚宇最后吩咐着,他并不怀疑云霁那个女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如果丽娅惹恼了云霁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而在证据没有到手前,他并不想节外生枝。
汤简很快就明白了阮瀚宇的心思,当即点了点头。
“那天行刺木清竹的嫌疑犯有进展了吗?”尽管阮瀚宇几乎就能认定那就是由云霁派出的杀手,但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证据,也没办法把她交给警方。
“没有找到,警方也一直都在排查。”汤简摇头。
警方?阮瀚宇嘴角处几不可察地笑了笑,如若真要依靠他们,估计还要来个一年半载也没有消息,最后可能就是不了了之了。
而现在什么都是讲证据的。
他的五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猛然发动了车子,悍马车发出一声低吼朝着黑暗开去。
黎明的曙光终于来临。
罪恶被黑暗隐没。
痛,来自全身巨大的痛,像被车轮辗过,更像被放在烈火下炙烤般,丽娅的全身都是火烧火撩的痛。
那痛钻心的,像灵蛇一样一点点啃噬着她的身子,再钻进她的血液,然后在她身上一口一口地咬着,让她痛不欲生,她想叫,想喊,却叫喊不出声来,直到她晕死过去,而后醒来,再看到那个丑恶的脸,一点点地换着花样折磨她,再到她晕过去。
这是整个晚上,给予丽娅的最可怕感觉。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男人会有如此可怕的,而这一切活生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让她所有的梦瞬间破灭了。
又像被扔进了冰窑里,冷得她全身发抖。
“还没有醒来吗?”冰冷可怕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丽娅费力的挣开了眼睛。
一只手正在头顶上拿着冰冻的矿泉水朝她的脸上淋过来。
睁开的眼睛被溅出来水呛得立即闭上了,在闭眼的瞬间,看到了一张狞笑精致的脸。
她顾不得身体剧烈的疼痛。
挣扎着坐了起来。
冰冷的矿泉水刺激着她,让她的大脑瞬间清醒,额头上,头上都在滴着水珠。
“云霁,你好歹毒,竟然设计了我?”她双眼冒火,指着前面的女人厉声问道。
云霁正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冷冷地望着她,满脸寒霜,嘴角处是鄙夷不屑的笑。
“哼,你想得到阮瀚宇?你也配吗?”她略微弯腰,低头,眼里的光冷得让丽娅发寒颤,冰冷的话里更是夹刀带霜,直接刺向她。
丽娅一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望着她,她忘记了身上的痛,甚至连愤怒都被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