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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臣这一脚踹出去让孙超一声惨叫之后就没了生息，也打消了孙超叫来的那帮小兄弟上来帮忙的心思，几个聪明的躲到一边颤颤巍巍地开始打电话。

不用赵虎臣丢眼神，张荣坤很自觉地走上去站在那些掏手机的孩子面前伸出手，几个孩子都很识相，没必要真的为了这么点事跟这位摆明了心狠手辣的大叔对着干，于是都乖乖地交出了手机，唯唯诺诺。

赵虎臣一脚踹得凶猛，孙超那边的人一惊一乍，就是在旁边的李青城都吓了一跳。

小心地看了一眼赵虎臣阴沉的脸色，李青城心情有些复杂。

从旁边一个孩子的手上拿过了一瓶啤酒，那孩子吓得不轻，之前一脚的余威还在，这会的赵虎臣形象正是最可怕最狰狞的时候，不敢有半点忤逆，递出了手上的酒瓶，那孩子跟见了豺狼的山跳一样使劲地往人群后面缩。

赵虎臣拿着啤酒倒在孙超的脸上，躺在脚下一个劲地从嘴巴里冒血的他吭哧几声清醒过来，恢复意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可劲地呻吟，身体在地上扭动，但却怎样都爬不起来，其形可怖，其状可怜。

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喊，小倩从人群外头冲进来，蹲在孙超旁边哭得稀里哗啦，转身抱着赵虎臣的脚求他饶命，赵虎臣甩开了这个纠缠不清的女人，扭头看着李青城。

李青城走上来，蹲下，正视小倩。

小倩的哭声渐歇，撇过头，不敢看李青城比任何时候都清澈见底的眼神。

“你跟他上过床吧？”李青城指着脚边眼神开始涣散的孙超，冰冷道。

小倩死死地咬着嘴唇，咬出血，摇摇头，头发散乱，原本挺清爽的长发也显得狼狈。

“你说没有，其实我知道，有，只是我不说而已，看你能瞒多久。”李青城轻轻叹息一声，毫无征兆地扬手一个耳光打在小倩的脸上，和之前轻缓悲伤的语气判若两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懵了。

小倩被打得跌坐在地上，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青城。

“老子的帽子也敢戴？你有种。”李青城站起来，一脚蹬在孙超的脸上，孙超闷哼一声，毫无反抗之力，四肢一阵抽搐，一开始还有力气发出呜咽声，还能用双手死死地抓住李青城的脚，但后来就再也没了力气，李青城红了眼，一脚接着一脚，一直到孙超再也没了一点生息，一脚踩下去除去溅射开一些血水还有小倩更加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之外全场鸦雀无声。

赵虎臣没阻止，眼神冰冷，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是死了一个富商的儿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青城摇摇晃晃地后退一步，喘着粗气，指着小倩，手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大笑。

疯子。

一直都躲在后面的胖子无意间和李青城的视线对碰，浑身打了个哆嗦，肥嘟嘟的手抱紧了身边女孩弹姓的腰肢，可手心的身子再柔软温暖，心底还是一片冰凉。

“谁有他老子的电话？喊他来收尸。”赵虎臣淡淡道。

那边一群孩子浑身一震，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赵虎臣亲自在孙超的身上找到了带着血的手机，翻到他老子的手机号，拨通之后给了他这里的地址然后让他来收尸就挂了电话。

“你们还不给我滚！”李青城大吼。

一群孩子作鸟兽散。

胖子颤颤巍巍地走上来，实在不太情愿，这时候的李青城太可怕，他真担心李青城把自己也当成敌人给一顿收拾。

“你也走。”李青城平静道。

胖子一愣，如获大赦，竟然先朝赵虎臣鞠了个躬，扭头开车就跑。

小倩在李青城一脚一脚踩在孙超的脸上时精神就接近崩溃，最后李青城指着她歇斯底里地大笑时终于昏厥过去。

一屁股坐在一颗树下，李青城满身的狼狈，赵虎臣就站在他身边，张荣坤被他打发去远处守着。

“赵哥，我是不是特别没出息？为一个给我戴帽子的女人要死要活的？”李青城抬起头，那张脸上还带着血，但笑容却灿烂。

“比我好多了。”赵虎臣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