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长钻到桌子底下顺着手电筒照射的方位看了看,连忙叫人拿来相机拍下来。
“马队长,找一间单独的房间,我要分别询问昨天晚上五点到凌晨一点值班的八个人以及陶副馆长!”
马队长点头道:“好的,我马上准备!”
十分钟之后,赵越已经坐在一间单独的房间内,看着第一个走进来的是陶副馆长便笑着说道:“陶副馆长,请坐!”
“谢,谢谢!”陶副馆长小心地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老头慌什么?难道他心里有鬼?待我试他一试!赵越打定主意后问道:“陶副馆长,你昨天晚上送宵夜过来是什么时候?”
“十一点二十左右!”
赵越又问:“从你进入博物馆到你离开一共有多长时间?”
“二十分钟!”
“在十一点三十分的时候,所有的监控视频都出现了问题,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陶副馆长眼神闪烁道:“我不是技术人员,怎么会知道原因?”
赵越说道:“我刚才已经询问过技术人员了,要想让所有的监控视频都出现问题只有在监控室才行!而根据我们的了解,你从进博物馆开始到离开,一直都待在监控室内,正是你来之后视频就出现了问题,这段时间有五分钟,除去你进出的时间,你在监控室之内待十七分左右,你有足够的时间在这段时间搞鬼,刚才我一看过警察的询问笔录,当时你就在电脑的后面坐着,其他人都在你的对面吃饭,如果你安装信号干扰器,他们根本就看不见,而且我们已经检查过了,电脑桌下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粘贴印记,这就是信号干扰器吸附在桌子底下残留的!你如何解释?”
陶副馆长满头大汗,浑身不停的颤抖,赵越见状说道:“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信号干扰器是你安装的!在时间上判断,只有你有这个条件!说吧,真迹在哪?”。
陶副馆长瘫软在椅子上,带着哭腔道:“我不知道,我是被人胁迫的,有人绑架了我在米国的孙女,还给我发了我孙女被绑架的照片,并且让我听了我孙女求救的声音,他们说如果我不配合他们,他们就杀了我孙女!我也是没办法啊!”
赵越问道:“这么说你只是安装了信号干扰器,根本就没有见到对方的面?”
陶副馆长道:“是的,我从来就没见到过调包的人!”
“信号干扰器哪里来的?”
“对方打电话给我,先让我去明月酒店一楼卫生间的左边最后一间装纸巾的箱子里拿了一把钥匙,再让我去大家乐超市的储物柜里拿的!”
“现在信号干扰器在哪?”
“昨天晚上我从博物馆出来以后就把它扔在了附近一个垃圾桶里了!”
赵越想了想问道:“是你向对方提供了博物馆保安警戒布防图,要不然对方不可能在不惊动保安的情况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换走真迹!”
保安队除了安排巡逻之外,还在博物馆内外安装了很多警戒线,这些警戒线非常隐秘,如果没有布防图或者特殊的能力,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在不触碰警戒线的情况下出入自由。一旦触碰到警戒线,警报必定会响起来。而且当时挂在墙上的真画也被连接了警报装置,在不关闭警报的情况下,对方不可能将画调包而不让警报响起来。
陶馆长摇头道:“不,不!我只安装了信号干扰器,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干!而且我也不知道保安队的布防情况!”
赵越摸了摸下巴,心想难道还有一个内应?先前他看了安保布防图,保安队在二楼大厅内安装了激光网发射装置,如果不关闭这个装置,就算盗窃的人能进去,也很难将画带出来,搞不好连人带画都会被激光切割成碎片。
如果是这样,就算将另一个内应找出来,也查不到真画的下落,看来不能在这里等消息,将画调包的人绝非普通人,靠寻常的办法很难找到对方,现在的关键是不让画被人带出境外,如果被人带出境外,再找起来就困难了!
赵越走出将马队长叫到一边说道:“现在已经有了眉目,陶副馆长是内应,信号干扰器就是他装的,我推断保安队里应该还有一个内应,但是根据陶副馆长的口供,他们都没有见到过偷画的人,而是电话联系的,估计现在电话也联系不上了,我们分头行动,你继续在这里把保安队的内应找出来,这个人应该向对方提供了安保布防图,才能使对方无声无息地将画换走,我要市面上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马队长点头道:“好的,我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内应找出来!”
回到监控之后,赵越给张书林打了个电话问有没有情况,张书林说他正在回博物馆的路上,一会就到了。
根据机场和海关反面传来的消息,今天并没有人带艺术品等文物古董出境,那么大一幅画想瞒过海关的眼睛根本不可能,除非对方有空间宝物,这怎么可能?地球上也只有他有这种宝物,空间宝物是需要法力才能使用的,有这样能力的人不可能来盗取一幅只能藏着自己欣赏的画。
过了好几分钟,张书林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黑市上没有任何关于这幅画的消息,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把一些有钱又有收藏欲望的富豪的名字都写在了这本子上,上面有他们的家庭住址,还有几个从事文物买卖走私的黑帮大佬,他们的详细资料我也搞到了,全部在这里!”
赵越接过文件袋说道:“辛苦了,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答应请大家吃宵夜的,马上就兑现,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最多一个小时,吃完了我们还得继续干活!召集人马出发,去哪里吃你们自己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