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启荣有些癫狂地哈哈大笑:“哈哈,好啊,原来是这样,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
潘国荣寒心地看着潘启荣,这就是他一次次维护的人,这就是他用自己的所有在保护的人,他的心灵是怎样的扭曲啊?
他挥起手,又一鞭子抽在潘启荣的身上:“老二,我后悔了,我如果知道,你是如此的丧心病狂,我就不该纵容你!”
潘启荣一把抓住了鞭子,恶狠狠地说:“你后悔了?你带走李清清的时候,怎么不说后悔?她临死,你都不让我见一面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后悔?谁都可以后悔,唯独你不可以!你没有资格!”
潘国荣用力地抓着鞭子,眼圈也红了:“你如此怨我,怎么不想想当初是怎么对她的?如果不是你急功紧利,强暴了她,还软禁了她,她怎么可能那么恨你?爱一个人,不应该是那样的!”
“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你还不是为了娶张倩玉,对她说放手就放手?她为你伤心的时候,是我陪在她的身边?她那时候怎么不说恨我?”
潘国荣心中一阵苦楚,是啊,源头在他这里,是他当年的放手,造成了现在的不可收拾!
他痛苦地望着潘启荣:“是,是我的错,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我把我的一双腿都给了你!你不想看到我和张倩玉和和美美,我也如你的意,一直对她冷漠!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有一天好过!应该够了吧?收手吧,可以吗?”
潘启荣一阵凄厉的笑:“够,怎么能够?你永远无法理解,我等待多年,却等到一座冰冷的墓碑时,心头的痛!你不会知道,我每次梦回,都是她的身影,都是她诀别远去的身影,我是什么心情!为什么,你们的爱叫爱,我的爱就是狗屎?”
“我们不是一家人吗?那就一起痛苦好了!哈哈……”
“老二,你非得逼着阿霖对你出手吗?那样,我就真的保不住你了!”
“哼,你以为我怕他?你让他尽可放马过来,我玩死他!”
“潘启荣!”
潘国荣气得浑身直抖,他用力地抽回鞭子,狠狠地抽向潘启荣。
他一边抽打,一边大喊:“爸爸,对不起,我没管好老二,我现在就好好教训教训他!爸爸,你别怪我!”
他老泪纵横,可是手下却没有停,那一下一下,就仿佛抽在自己身上一样,一样的痛。
潘启荣岂肯老实地被打?
他再次抓住了鞭子,狠狠一用力,把潘国荣拽下了轮椅,扔了鞭子,对他拳打脚踢:“你又用那个死老头子压我!我就是要让他死不瞑目!”
潘国荣虽然腿不能动,但是拳头还是很有力量的。
他一把抱住了潘启荣的双腿,把他摔倒在地,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你竟然对爸爸大不敬,我就是要替他教训你!”
两个人就在地上翻滚开了。
旁边的佣人们都惊慌失措,却不敢上前,只好通知了潘锦薇。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潘锦薇一直躲着潘启荣。
她觉得自己真的无法再面对他,无法再对他有丝毫的敬意。
因此,一天了,她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就连饭菜,都是忠心的佣人,给她送进房间里。
而潘启荣似乎也知道自己昨天失控了,因此,也就没有再找潘锦薇的麻烦。
当佣人通知潘锦薇,她爸和大伯打起来的时候,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管,可是又不能不管。
因此,她还是离开房间,到了前面的客厅,就看到客厅里的场面还挺激烈。客厅的沙发和茶几,都东倒西歪的,茶几上的果盘里的水果,滚的到处都是。
潘启荣最喜欢的一套功夫茶具,也被摔了个粉碎。
潘启荣骑在潘国荣的身上,一拳一拳地打在潘国荣的身上,脸上。
潘国荣的脸上已经青肿了好几块,鼻血流了满脸。
潘启荣也好不到哪去,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潘锦薇连忙上前,想把潘启荣拉开。
潘启荣冲她一瞪眼:“你滚边去,这里没你的事。”
潘锦薇吓得浑身一哆嗦,再不敢上前。
潘启荣的停顿让潘国荣得到机会,他抓住了旁边地上的功夫茶的木质茶盘,朝着潘启荣的头就拍了上去。
潘启荣连忙用胳膊一挡,那个茶盘就飞了出去,正好砸在架子上的大鱼缸上。
砰!哗啦!
鱼缸碎了,玻璃碎片朝着两个人的头砸了下来。
“啊,小心!”潘锦薇正给潘景霖打电话,说老哥两个打起来的事,她刚说了一句,就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
如果锋利的玻璃碎片,砸在两个人的头上,还不得把两个人的脸都割花了啊?
潘启荣距离要近一些,他下意识地一缩头,用胳膊一挡,刺啦,锋利的玻璃片,把他的胳膊割伤了一道大血口,鲜血直流。
他虽然挡开了大部分的玻璃,可是还有一片玻璃,竖直着差在了潘国荣的脸颊上!几乎把他的脸,给扎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