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爷爷瞪着儿媳妇,冷哼着:“要不是他,丫丫会掉进鱼池吗?是不小心的还是被人推进去的?你问问他。他难过,我看他是故意的,就希望丫丫生病,说不定盼着丫丫病死了,他就可以解脱了,再也不用有一个小未婚妻遭人打趣他,笑他。”
“爷爷,我没有!”
不管爷爷怎么骂他,这一次墨越都不还口的,不过爷爷这样指责他,他不得不辩解一二。他是把气撒在雨桐身上,心里其实还是很在意雨桐的,只要雨桐受伤或者生病,他的担心不比爷爷少,怎么可能盼着雨桐病死呀。
“你没有,你怎么放任别人欺负他?你在唐家的宴会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在知道雨桐发烧,墨爷爷就开始过问宴会上的事。
虽说唐媚刻意隐瞒,以墨爷爷的手段,还是轻易就查到了。
雨桐是被两名爱慕墨越的千金小姐故意挤推进鱼池里的,而那两个女孩子还是唐媚授意的,应该说她们三个人狼狈为奸。
墨越还当着很多人的面讽刺雨桐,嫌弃雨桐,让雨桐在众人的面前丢脸,成了别人的笑柄。她已经是个孤女,就算他们墨家对她很好,也抹不掉她是寄人篱下的事实,小丫头已经十四岁了,不再是当年三岁的小娃娃,她会想,会想了就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这些都是墨越加注在雨桐身上的。
当然,墨爷爷也有过错,他错在不该未经墨越同意就擅自定下了这门亲事,激怒了墨越,害了雨桐。
在六年后雨桐逃离墨家,五年都不曾与墨家人联系,墨爷爷心里担心,却也不怪雨桐便是他老人家知道是他当年一个决定害了雨桐的,只要雨桐在外面过得好,他老人家都不会再去干涉。
唐媚以及那两名女孩子,墨爷爷不会轻饶,唐家的当家人已经来告罪了,还逼着唐媚来向雨桐道歉,但难消墨爷爷的心头之气,他老人家久不管墨氏的生意了,为了帮雨桐出口气,重新干涉生意,与唐氏的生意全都中断,还加以打压唐氏,另外两家,也在承受着墨爷爷的怒火。
墨爷爷要让大家知道,就算海雨桐是个孤女,就算墨越不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海雨桐也不是他们可以欺负,算计的。谁敢欺负雨桐,就要做好面对墨家的报复及打击。
爷爷的质问,让墨越无话可说。
这件事的确是他的错。
他也想不到会这样,如果知道结果是这样,他绝对不会放任着那些人欺负她的。
“咳咳——”
楼梯上响起了雨桐的咳嗽,她都吃了两天的药,也在输液,只退了烧,但咳嗽还没有好。墨爷爷让人帮她请了假,让她在家里好好地休息,暂时不上学。
她听到爷爷在骂着墨越,连忙下楼,想替墨越求情。
“丫头。”
见雨桐咳得厉害时,脸都咳红了,墨越愧疚更深,他快步走上楼梯,心疼地说她:“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在房里好好休息的吗,你躺着的时候没那么咳。”
“越哥哥,爷爷在骂你。”雨桐勉强止住了咳,轻声说道。
墨越牵着她的手,“越哥哥该骂,丫头,越哥哥送你回房休息,别出来,今天风大。”他一边说着还一边脱下外套,披到雨桐的身上,硬是要送雨桐回房,见雨桐又开始咳,他暴骂着那些医生:“那些庸医,开的什么药,一点用都没有。”
医院里的医生帮雨桐开过了药,墨家的家庭医生也开了药,但是雨桐服食了药,效果都不大。
墨爷爷在楼下看到那两个小辈,是又气又心疼,气墨越经常冲着雨桐发脾气,欺负雨桐,心疼的是雨桐病得重时才能得到她的越哥哥一点心疼。
小丫头是才十四岁,已经略懂爱情,看墨越的眼神充满情愫,她的一颗纯纯的芳心落在了墨越身上,如果墨越也像雨桐这样爱上她,两个人就会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待到雨桐长大成人,两个人自然而然地成婚,不就是一桩好姻缘,可惜歪出了正轨。
墨越把雨桐拉回房里,也算是避开了爷爷的怒骂。
雨桐咳成那样,墨太太也颇为心疼,虽说她也在恼着公公的固执及专制,雨桐毕竟在他们家里养了十一年,她以前把雨桐当成亲生女儿疼爱着,如今病成这样,才两天的时间,看着就憔悴了很多,小脸似是更小了。
“我去帮丫丫炖点雪梨糖水。”墨太太说道,“爸,咱们家的家庭医生要不要也换换,丫丫仅是感冒,他看了两天都没有什么效果。”
墨爷爷沉吟片刻,道:“咳嗽本就不容易好,再看看吧。如果还是效果不大,就换一个医生。”
墨太太嗯着。
“你也帮丫丫做点吃的,一起送上楼去。”
“丫丫胃口不好,小越亲自做的饭菜,她都吃不下,我做的,丫丫怕是连一口都吃不下。”墨太太是个贵太太,不怎么入厨房的,帮雨桐炖点雪梨糖水还行,真让她做点其他的,她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