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前他还一直沉浸在搭上柳承汉这辆顺风车的小得意之中,一脚踏入清远的土地时,一种无形地压力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下了车,他站在串流不息的客流中,仰首默默寻思。良久,良久……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喃喃道:“人生难得几回博!”
然后抬头挺胸出了站口。他看见一袭老式中山装的大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对他招手。
他笑着上前,罕见地开口喊了声:“伯!怎么敢劳您大架亲迎!”
金大伯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揶揄道:“你小子但凡使用尊称,就没好事。”
金杨气定神闲道:“还是您了解我呀!”
金大伯干笑道:“你就这么有信心?”
“当然!有您这匹清远的政坛老马指引,搞谁谁死。”金杨神情极有把握,仿佛一切都掌控在他们叔侄手里。
“小子,你太恭维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子了。”
“伯!您错了,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我们所看到的黑暗是偶然地,是短暂地,是必定消亡地;而光明是最终地……”金杨模仿着金大伯以前的口吻抑扬顿挫道。
惹得金大伯眉毛胡子一起抖。
“伯!我在车上听了很多传言。平生地一次感觉到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否则就惘来人生走一遭。”金杨语气沉重,忿然咬唇,“伯!我从来不当自己是个好人,但是这次,我一定要整倒他。”
金大伯微怔,默然不语地凝视着他,忽然眉脸抽动,嗓音半带沙哑,道:“杨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教你一些教条化的东西吗?就是希望你在有自己的思想的同时,有一天,能通过自己的眼睛去看世界,看懂世界,然后学会分析世界,分析你的人生,决定你的道路。很好!你的心态有些变化。不再是一味地自私自利了。”
金杨沉默地低头,半晌,抬头认真的道:“我需要交通局详细的人脉资料和内部关系结构。”
金大伯眯起眼,呵呵笑道:“一尽资料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回家给我烧条红鱼,要烧得合口味,我才给你看。”
“先给资料再烧鱼,否则你吃不成。”
“不行,先烧鱼。”
“先给资料。”
“反对!”
“反对无效。”
两人你来我往,好似一对父子在吵架。惹得路人注目相看。
此时,青郁的天空中涌出一轮红曰,高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