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是不忘损他两句,“你也好意思呀,那信可是给七七的,你竟然看七七的信。”
“有本事你别看呀。喏,你往那边站站……”
我白了眼毛安,却是低头看向他手里早就展开的信。
一眼看过,我的眉头整个就凝紧了。
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
七七,救我……
没有落款,没有抬头。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事一行,四个字儿。
徐宝宝和毛安两个人瞧的是一头的雾水,她们两个人互看一眼。
最后,齐齐把眼神都投注到了我的身上。
徐宝宝更是直接开口,“七七,这是怎么回事?你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吗?”
我摇摇头,“我怎么可能会有认识的人,要是有的话我也不会这样小心了。”
“可是这信上的字……”徐宝宝觉得很是不可思议,没有认识的人,怎么会有专门的人写信来求救?
我看了眼徐宝宝,语气平静,“虽然我在此地没有认识的人,但写这一行字的人,我却还是有几分认只的。”
“啊,七七是谁,难道说真的是你朋友吗?”
“是……曾经的朋友。”顿了下,我又加上一句,“曾经我以为最好最好的朋友。”
可惜,这份自以为是的友情,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
直到现在,想起冯依依,我的心里头到底是意难平的。
说什么不在意,说什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人要直面前方。
可是想到那些过去的事情,我就恨!
对于冯依依这个占据我十多年青少年时间的闺蜜,我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
但是不可否认的,我熟悉她的一切。
或者说,我熟悉她一切想要让我熟悉,或是是明白的事情。
比如说,写字。
所以,这一行字几乎在出现在我眼前的瞬间,我就能肯定,冯依依,出事了。
她这是在朝着我求救。
我想到这里吧,真心的呵呵了两声。
冯依依她到底打哪来的底气,或者说她打哪来的那么大的脸呀。
都到这个时侯了,竟然觉得我还会帮她,救她?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里,我直接从毛安手里头把信抽出来,塞到信封里丢到那个女人手上,“你即是她的人,那就应该和她有关系吧,你告诉她,我和她早就没有半点的关系了,哪怕她死呢,我只有拍手称快的,绝不会有亲自去救她的道理。”把她当成了什么?
软柿子吗?
想捏就捏,想丢,一扬手就丢了?
真真是可笑。
那女孩子却是一动不动,只是双眼空洞的看着我。
我被她看的发毛,一瞪眼,“看什么看,再看我也不帮她。我可不是圣人。”
以德抱怨?
那何以报德?
就冯依依对我做的那些事儿吧。
我觉得自己没有亲自下手去杀她,或者是折磨她已经是底线。
徐宝宝虽然没有见过冯依依,但很明显的,她也是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的。
此刻一听我的话,脑海里转了两圈,她也不禁瞪大了眼,“七七,这求救的人,你别告诉我说是冯依依吧?”
她话在这里顿了下,抬眼看向了我。
却在发现我眼角抽了抽,一脸无语的点头时,她也不禁跟着抬头望了下天空。
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和她们的脑构造真是相同的吗?
别不是什么被外星人给改造了吧?
深吸了口气,徐宝宝已经怒了,伸手拽了我,“七七咱们进屋,就那样的女人,没亲手杀了她就不错了,她哪来那么大的脸来和你求救?”想想那个冯依依之前做下的那些事情,她就愈发的生气,最后更是狠狠的瞪向我,“我可告诉你呀,你要是在这个时侯心软的去救她,我,我可就真的没你这么个没出息的朋友。”
人家都摆明要她的命了。
哪里是没把她当成朋友呀,分明就是一颗藏着毒牙的蛇。
这样的东西不能亲自毁去的话,也得让自己避的远远,坚决不能祸害到自己呀。
她拽着我往里走。
我有些好笑,看着她,“宝宝,你拽的我手疼了,还有,我没有你想的那样没用,我不会救她的,你放心吧。”
“这话还像点样儿。”
徐宝宝满意的松开了手,可却还是刀子似的眼神盯住了我。
似乎是生怕我被外头那个女人给说的动了心。
毛安站在我的身后,虽然没有出声,可眼底却是多了抹戾气。
这个女人,真是可恶!
在毛安的心里,他可不觉得冯依依是在向我求救。
他想的比我们两个要多些,觉得这肯定又是冯依依的另一个要害我的花招!
我摇摇头,看着他们两人的担心,准备回屋。
身后,那女子的声音突然流利了起来。
她说,“木七七,救她,她知道你姥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