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连命都不知道有没有呢。
还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做甚?
各种车子很快赶过来,铲车啥的迅速到位,不过是用了半天工夫便把周围清了个大概。
可是谁也没有找到徐宝宝。
好像她就那样凭空消失。
甚至,连我动用本身对阴气的感知力,再加上毛安和徐宝宝两家的特殊血脉。
竟然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此刻已经是半夜时分。
月亮掩到了云层后头,几颗星子廖寂的挂在夜空上。
我默默的坐在一堆的碎石地下,发呆。
满身的无力感。
徐宝宝怎么可能就这样不见了?
我皱着眉头坐了半响,突然站了起来,抬脚朝着那些还没有清理出来的角角落落走过去。
“七七,你要做什么?”
我扭头看了眼毛安,默默的咬了下唇,“我觉得宝宝可能还在那里等着咱们,我得去找她。”
“她不在这里了。”
“不可能,她不会有事的,她……”
“七七,她不在这里了。”毛安看着我,一脸的凝重,幽幽的眼神里满是认真,一本正经,“我说的不在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不在,我刚才利用两家的血脉牵连把这附近整个搜了一回,她一丝一毫的气息都不在这里,你先别着急,慢慢的,冷静下来想想这代表了什么?”
这代表了什么?
我的脑子这会儿迟钝的很,不过我看着毛安如同星海般深邃无垠的双眸,听着他带几分安抚人心的话,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一点点的缓下来,平静下来,然后,我让自己的思绪慢慢的转动,再转,最后,我把他刚才的一番话再三的回味了两遍,唰的一下,我的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我盯着他,双眼发亮,“你的意思是说,宝宝不在这里,或者,她是被困到了某一处?”
“这里肯定是有古怪的,你之前不是也看到过黑影么,再有马队之前说的那一档子事儿,我觉得,咱们这一路过来遇到的那些事儿,都和那个东西或者是这里头的东西有关,或者,宝宝现在消失不见也和这些有关……”顿了下,他看着我的双眼发亮,脸上再次恢复了血色,以及几分的鲜活,心里头悄悄的松了口气,直接拽了我向外走,“咱们先回客栈。”
“啊,这就回去吗?”我觉得有些不乐意,不想回去。
哪怕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徐宝宝不在这里,但是我们留在这里说不定会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他刚才不也说了,宝宝的失踪,和这里有关系吗?
毛安却是执意拽着我往回走。
他说,“你要回去休息,而且,有些思绪我得重新理一理,还有,咱们要重新找找马队呢。”
直到坐在出租车上我有些混沌的脑子才慢半拍的反应了过来。
我伸手戳戳毛安,“你刚才的话,是指马队之前对咱们隐瞒了什么?”我想着马队最后一脸惊恐的样子,心里也觉得他应该是瞒下了什么发现,不过,他都瞒下来了,之前都没说,现在发生了这么惊人的事儿,恐怕更不会说了吧?
不过,要是这事儿真的和徐宝宝有关?
哪怕是用些手段呢,也一定要从马队嘴里翘出点什么来的。
我相信毛安的想法肯定和我是一样的。
回到客栈,我让人弄了些热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再吃了些东西,整个人精神好了不少,屋子里并没有毛安,正想给他打电话呢,他突然打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我眉头凝了一下,“不是说让你好好的睡一觉,有什么事情等醒了再说吗?”
“毛安,我等不急。”
我这样简单,平静的几个字儿,让毛安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
等不急……去救,楚青衣……
等不急……去救,徐宝宝……
还有好多的等不急……
他眼底闪过一抹的涩意,点点头,直接看向我,“我刚才在楼下和客栈的老板聊了会,说起了那片的烂尾楼,得出了一些结论。”他看着我,指了指我身侧的椅子,示意让我坐下,他自己也一屁股坐到了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喝了两口才一脸凝重的看向我,“那里,应该是一个极致的大凶之地。”
“大凶之地?”
毛安对着我点点头,黑幽幽的眸子里涌起凝重,“那处的烂尾楼,最初的时侯停工,其实也并不是如同马队所说的那样资金不够什么的,而是这处物业的老板一家莫名其妙的被人勒死在自己家里头,当时负责这处工地的几个工头和重要的工人以及设计师更是莫名的在这块工地上自尽,都是上吊而死的……事后,这事儿曾经被政府强力镇压了下去……”
“莫名其秒的出了凶案,政府镇压了下去?”
我轻轻的呢喃了两句。
毛安对着我点头,表示就是这样的。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我猛的眼前一亮,看向他,“以后呢,是不是不管是谁接管这块地,谁继续建这几栋楼,都是出事儿,所以,最后就没人敢再打这里头的主意,成了小城人口相传的大凶之地?”
“你说的没错,而且,我刚才特意和下头的老板求证过,这处烂尾楼,每隔三年的同一天晚上,都会出事的。”
我正想端茶杯呢,手在半空中微微一顿:
“你说的出事,是指?”死人?
“就是你想的那样,那一晚都会有人在这几栋楼里出事,年轻的年老的,男女不拘。”
听着好像竟然是每隔三年就要收人性命的意思了。
我略一沉吟,双眸闪过一道亮光,“看来,咱们还真的要再找一趟马队了啊。”最起码的,这些事情他都没和我们说起过!
虚掩的门被人给推开。
马队苍白带着恐惧的脸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用你们去找了,我现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