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想的对着地面劈了下去。
结果竟然还是没有半响的声响。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静寂。
死寂。
刚开始的时侯还有我的脚步回声,以及我喊一声,是无尽的回音跟着响起来。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时侯,那个回声竟然也没了。
哪怕是我的匕首劈出去,也是悄然无声!
这样无声的空间让我觉得心里头压抑的很,有种憋闷感。
“宝宝,徐宝宝……”
我一连扯了嗓子高喊,可是,我连我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
我能感觉的到我在说话的。
因为我自己在用了很大的力气,几乎是扯了嗓子在吼。
喉咙都有点疼了。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折腾的累了,整个人倒在了地面上。
耳侧忽然响起一阵女子娇俏妖娆的笑。
这笑声……
是红衣!
我想也不想的从地下跳起来,抬头想去捕捉那抹有些虚无飘渺的笑。
“红衣,红衣你给我等着,我出去一定不会放过你。”
倒不是我故意说狠话吓她,或是我心里害怕没了主意,一时间只能说这些话。
我不过是想着用这些话多引红衣说几句话罢了。
这个屋子肯定有名堂的。
不过是我一时没有找出来罢了。
等我破开这鬼地方,头一件事就是用着手里的匕首收拾了红衣!
耳侧,红衣娇笑声又响起来。
忽左忽右,忽东忽西的。
到最后,笑声噶然而止。
我心头一跳,想也不想的就喊,“红衣,红衣你给我出来,我还有事要问你……”
直觉的,要想破开这个莫名其妙的鬼地方,我还得从红衣身上找线索。
我一边屏气凝神的感受着红衣的气息,一边想尽了法子引她出声。
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开口理我时,她那带着媚气的声音响起来,先是一阵咯咯的娇笑,继尔她幽幽一叹,“姑娘放心吧,我即说过帮你找人,自然就会说话算数的,你只要破开这个地方,自然就能看到你要见的人,这里只能困人,不能伤人,姑娘只管尽力施为就是。”
她这话的意思是,让我用尽所有的办法脱困?
我皱了下眉头,“红衣,你最好给我保证宝宝没事儿,不然的话,我会让你连鬼都做不成的。”
这话虽然说的是平静。
但我自己和听着的红衣却都是心里头清楚,我这话,是说真的。
她顿了下,声音平静,“我只说知道她去了哪,你要是去找她,只能通过这里,至于她能不能等的住,呵呵。”她呵呵两声,却是再没有出声了,我在屋子里头却是心头无端的又是焦躁了几分:她这话的意思是说,徐宝宝现在的情形并不安全?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我们几个谁又是安全的?
徐宝宝去追人不知下落。
我被困在这里。
毛安兄弟两个在前院又遇到了什么?
我想到这里愈发坚定了要赶紧出去的心思:我担心徐宝宝和毛安两人会出事。
坐在地下休息了半天,又和红衣说了几句话。
我心里头憋着的那股气变相的散了个三两分,脑子也清明了些。
再次仔细的观察四周。
我抬头看着高高的屋顶半响,微咪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的疑惑。
还是很熟悉呀。
我皱了下眉,到底是哪里熟悉?
伸手,我把匕首倒转,在地面上轻轻的敲打了两下。
结果却是让我一挑眉。
这声音,不像是瓷砖砖块或是铁器什么的响声啊。
敲打之下带着几分闷声。
倒好像是……木头?
我想了半天也有点不解,最后,只能归结为这是木头铺的地板吗?
摇摇头,我从地下一跃而起。
这次我不想着到处攻击了,一点点的试探,然后再观察。
我就不信它会半点的异样和破绽都露不出来。
可惜我折腾了半天,它还真的就一点线索都没让我发现!
这下我是真的丧气了。
懊恼的我直接躺到了地上,抬头看着高高的屋顶,我苦笑了下。
要是自己真的出不去。
被困在这里到死。
这屋子倒是也挺好的,就当是棺材了……
等等,棺材……
我噌的一下从地下跳了起来,一脸的狂喜。
之前我怎么也想不起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看着似房子吧,可却又处处不像房子。
而且我心里总有一种熟悉感。
现在想起来,这熟悉的感觉,可不就是来自于棺材么?
这哪里是什么房子啊。
TMD这就是一棺材。
倒立着竖起来的棺材。
所以,我会觉得屋顶很高,很长。
比一般的屋子高的不是一丁半点儿,而是很多。
现在想想棺材嘛,本来就是长长的,竖起来能不高吗?
因为想出了这是什么鬼地方,我的脸上全是激动,甚至连害怕都给抛到了脑后。
这会儿激动过去,我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靠,我这是被红衣给弄到了棺材里关起来了?
她这是要把我给活活闷死?
可是,这里有窗呀。
我看了眼那个小小的窗子,摇摇头否决了刚才自己的想法。
那么,她这是什么意思?
站在地下考虑了一会,我一挑眉,先不管了,即然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肯定就能找到出去的法子。
这屋子,再怎么铁桶一块,但棺材嘛,又不是整个的。
我一定能找到什么漏洞出去的。
这么想着,我也懒得再去劈它,只是敲敲打打,最后,还真的让我发现了点不对劲儿的地方。
那个小窗那里,我几次敲打的声音都上不对劲儿的。
眼神微闪,我想了想,把匕首往那个小窗上捅了两下,然后,狠狠的用力一翘。
我把匕首当成了铁棍子,翘。
想着这匕首以前的威风凛凛,连黑白无常都看了害怕,现在竟然被我当成了扳手之类的东西。
不知道楚青衣和黑白无常他们会不会哭?
一开始没什么动静儿。
后来我用了一丝的内力,用手里的匕首当成了扳手,翘起一个窗格,朝着我怀里狠狠的一掰。
咔嚓一声响。
半米长宽的小窗被我给整个的拽了下来。
随着这窗子被我直接丢到地下,咣当一声响,我能感觉的到脚下地面的轻颤。
心头一跳,我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果然被我给猜对了!
这窗子就是关键!
随着脚下地面的轻颤越来越明显,我想也不想的飞身而上。
手里的匕首扬起来,一道寒芒对着那个小窗口就劈了过去。
这次,如我想到的那样,并不是之前的半点反应没有。
就在我的寒芒劈在那个窗口的同时。
那窗口瞬间散发出一道道极是刺眼的血红光芒,耀眼而霸道。
似是血箭一样。
冲着我直接就嗖嗖的射了过来。
我一声冷哼,身子在半空中一拧,手里的匕首一横,劈出一道炽烈的白光,硬是把那些血箭都给挡了回去。
白光与血红色的光芒相撞。
噼哩啪啦直响。
我却是一鼓作气,对着那个窗口一连三掌拍了过去。
咔嚓嚓声的响动不停。
我抬着头,清晰的看到一侧的墙壁竟然在一点点的裂开!
然后,是四面墙,脚下站着的地面。
轰隆隆声响中。
我身子猛的下坠,一道道呼啸的阴风在我耳侧响起来。
下坠的速度飞一般的快。
我手里的匕首紧握,双眼瞪的大大的,全身警惕到了极点。
到了此刻我已经忘了危险两个字。
全身紧紧的绷成了一根弦。
就等着这根弦或者是落地,放松,或者,是遇到极致的危险,再也撑不住。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崩断。
那么,下面,等着我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