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更浓烈的香水味袭来，殷楠奇有种想呕吐的感觉，他的手握成半圈状，放在鼻子前，阻止这股浓烈的气味飘进他的鼻子里。

以前她不用这么浓烈的香水的，有人说香水最初的作用是用于掩盖身体上的臭味……

那么刚才进来就闻到那股欢爱过后的余味应该是真的……

殷楠奇不想多待在这间练习室里，他转过身，要退出去。

“楠奇，你不是来找我的吗？”苏茉柔柔的声音响起，她细若青葱的手指还搭在殷楠奇的手臂上。

练习室的门开着，带来屋外的明媚阳光，反衬出练习室里的一片昏黄，而苏茉就在那片昏黄里站着，双唇红肿，锁骨上还有清晰的吻痕，过来人都知道，里面曾经发生过什么！

浓郁的香水，还有两个人共看的乐谱，只不过欲盖弥彰罢了！

“你继续吧！我回去了！”殷楠奇墨黑的瞳孔紧缩着，倨傲的背脊挺得笔直，下巴微微扬起一道冷冽的弧度，他已经确定苏茉在这里了，没有必要继续留下来。

苏茉隐约感到殷楠奇似乎发现了什么，她有些心慌！比起她跟苍林会偷腥的事情，她更担心殷楠奇知道自己曾经去过医院的事……

“楠奇，今天下午我跟苍林会老师一直都在研究曲谱，你不要误会，我跟苍老师啊！”苏茉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强调了“今天下午”还有“一直”这几个字。

“嗯！”殷楠奇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曾经认识的纯洁女孩苏茉了，她的手指接触到他的衣服，他的脸有着一种嫌恶的表情在上面，这件衣服他以后都不想再穿了，就连公主房里的东西，以后在苏茉搬走的时候，也要全部都扔掉。殷楠奇心里又想起了另一个人——凡黛，今天下午似乎没有见过她的身影。“我是来找凡黛的，顺便看看你！”

殷楠奇不露声色离她更远些，抽出自己的衬衣。

“凡黛今天下午请假了！”苏茉的手又重新搭在了殷楠奇的臂弯上，殷楠奇皱了皱眉，而苏茉却没有看见。“不信你问苍林会老师，凡黛是苍老师的私人助理！”

苏茉的身体转向苍林会，按说这个时候凌若水已经死了，殷楠奇和韩宇痕这趟来是找凶手的吧！苏茉心里冷笑着，现在最好的就是将嫌疑人的帽子扣在凡黛的头上，凡黛应该也很恨凌若水吧！凌若水欺负她的次数数不胜数！那么她有杀人动机也不足为怪了！要不是殷楠奇和韩宇痕在这里，她肯定为自己的想法拍手叫好！

殷楠奇冷锐的目光顺着苏茉的视线，看向坐在钢琴前面的苍林会。

“小黛有事请假了！这几天都不会来上班！”苍林会似乎不怎么欢迎殷楠奇，他言下之意就是让殷楠奇这些天都不要来这里找凡黛了。

————

事情没有预期的那样顺利，苏茉有着不在场的证据。

“楠奇，我们是不是怀疑错苏茉了？”韩宇痕在回去的路上通过蓝牙对殷楠奇说。

“现在下定论还很早！”殷楠奇单手握着方向盘，驾驶着他的黑色布加迪威航跑车，另一只手调了一下挂在耳朵上的蓝牙。

“其实跟凌若水有仇的人不止苏茉一个！凡黛也是其中之一！”韩宇痕似乎想到一些他的手下人刚刚汇报给他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殷楠奇透过蓝牙的声音陡然变冷，表情也变得凌厉，凡黛那么善良，那么好，她不可能对凌若水下毒手的！

“上次你让我查凡黛和明子骞在酒店里共度一夜的事，我查到了，是若水做的，她派人打晕了凡黛和明子骞，将他们送到了酒店，又拍下大量照片，发给各媒体。”韩宇痕详细的跟殷楠奇说着那件震动整个上流社会的事，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殷楠奇的父亲殷晟夜亲自找殷楠奇，要他将凡黛赶出家门，凡黛才变成了真正的弃妇。

“宇痕，凡黛不会是下毒的人，她根本不知道上次陷害她和明子骞的人是若水！”殷楠奇心里的天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向了凡黛，这种感觉很奇妙，他就是相信凡黛的为人。

“可是，若水曾经多次逼迫凡黛喝下避孕药，还曾经害她流产，作为女人，遭受到这些罪还不够吗？”韩宇痕的声音从蓝牙里传来。“而且，今天下午，凡黛去向不明……”

殷楠奇沉默了，凌若水在他的山水别墅里对凡黛做的事，他都知道，一直以来他对凌若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以至于最后连他自己对凌若水的行为忍无可忍，才让她搬回了凌宅！要是毒真的是凡黛下的，那他自己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楠奇，你在听吗？喂？喂？楠奇？楠奇……”韩宇痕突然听不到殷楠奇的回应，他大声的对着蓝牙耳麦说着。

手机的那头还是一片沉默……

“凡黛，你现在在哪里？你千万不要是那个下毒的人，否则我们的婚姻再也回不去了……”殷楠奇的心前所未有的烦乱，凡黛居然成了最理所应当对凌若水下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