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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小川也还真是个痛快人，听了石磊这句话，立刻就站起身来，极其干净利索的说道：“那还坐这儿干嘛？赶紧的，我带你们过去，石石你一定得把那老头儿搞定……”

石磊反倒并不着急，笑着说道：“这儿都四点多了，马上就是下班高峰，路上堵得厉害，等我们到那边，少说点儿也六点多。饭点上去拜访人家，似乎也不大合适吧？更何况，既然你都说那老教授根本是连见都不肯见你，我去了难道他就突然肯见了？你都已经为这事儿耽误好几天了，不在乎再多几天吧？你先给我说说，详细点儿，那个老教授手里的系统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这会儿，石磊其实已经大概心里有数，那个老教授究竟是哪个学校的了。鼓楼公园后头，那基本上就只有吴师大和吴大这两所大学了。而既然是民国时期的独门独户的建筑，石磊已经几乎可以肯定，这个老教授是吴大的教授，他当然就更加不着急，这方面，秦介可以找校方做做工作，而石磊自己又是计算机学院的，想要跟一个计算机系的教授搭上关系，并不会是太难的事情。所以石磊就更加不着急，反倒是对于戴小川所说的那个系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特别的感兴趣。

linux系统的开发，其实源自于unix，这两种系统从某种角度而言可以算得上是一脉同源，又或者干脆说linux是unix的一种克隆版本，最基础的单元思路基本是一致的。只不过linux比unix更加开放与自由，时间上也要晚出现很多。被行内认同的说法是，linux的诞生，是源自于1991年的10月。

不过在那个时候，linux这个名称还不存在，当时还是把它当成minix的一种，linux的创始人linus将其命名为freax。可是后来当linus把这个开放源的系统核心上载到一个很著名的源代码新闻组上的时候，那个站点的管理员arilemke极其讨厌这个名字，并且认为既然这个系统的创造者叫做linus，那么这个系统就该被称之为linux，然后才有了这个系统核心的诞生。

严格说来，linux所代表的并不是一个类似于windows那样的完整艹作系统，它仅仅是一个内核程序，所有的艹作系统的外壳以及运算等等，都基于这个内核来完成。这就像是盖房子，无论你把房子盖成什么样子，你都必须使用到砖、水泥、沙子、混凝土、钢筋等等这些最基本的材料。而linux内核，其实所代表的就是这一切最基础的材料集合。

在石磊重生之前的年代，世界上跑的最快的10台大型超级计算机，运行的都是基于linux内核的linux艹作系统，只是彼此之间都有一些差异。而在微型计算机领域，windows那曾经高达百分之九十多的终端市场占有率，后来也是被linux以及苹果的ios逐渐抢走，到石磊重生前的2019年左右，linux系统，已经从微软的手里夺得了超过20%的终端市场份额。而在手机以及平板电脑这种移动设备的市场之中，windows甚至从未占据过主流市场，一直都是le更是基于linux开发出了安卓系统，那是当时以及后来唯一能跟苹果的ios系统抗衡的系统。其他诸如塞班以及windows等等，都只是扮演着搅局者的角色，从未真正占据过主流市场。

这也正是石磊对于这个教授竟然如此之早的已经开始研发基于le还仅仅只创建公司一年多一点点时间的99年底，他们不可能对linux系统进行移动设备上的开发。而触摸屏的底层系统，就更不可能进入任何公司的研发计划中，至少，即便有人已经有了这样的先见之明，也一定还处于极其弱势的地位。石磊甚至于相信，即便这个现在已经开始研发这一类系统的那位教授，也并不可能是打算将这个系统作为一个完整的艹作系统去研发的，他的这个系统，很可能就只是单纯的为了提高触摸屏的技术应用而开发的。

但是，这已经算得上是曰后移动设备艹作系统的一个雏形，而且，既然这个教授手下有一群开发团队，那么只要有更为合理的思维去指导他们，并且有充足的资金提供给他们，他们自然可以朝着石磊所需要的方向去努力。哪怕技术能力还有所欠缺，但是那都是可以在曰后逐渐进行补充的。

这一点，在戴小川跟石磊介绍这位老教授以及他的系统的过程中，基本得到了证实。老教授不是神仙，他不会知道十年以后的手机以及电脑市场是个什么样子的需求，他只是在对于未来两三年的计算机需求做出判断，从而才开始进行触摸屏系统方面的研发。

而且，从戴小川的叙述当中，石磊发现，这个老教授很可能跟他的辅导员，也就是开学的时候曾经跟石磊有过短暂交道乃至于后来发现石磊经常逃课还曾经找过石磊谈心的邓亮，颇有些关联。当然，石磊目前还无法完全肯定，只是觉得邓亮跟着他的导师所从事的研究方向，似乎和这位老教授的研究方向颇有些共同之处。

“小川，我大概已经知道你说的那幢房子在什么地方了，如果我判断的不错，那个老教授应该是吴东大学的教授。我恰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或许我还真有点儿可能能够接触到这位教授。不过我觉得这并不是能急于求成的事情，反正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底了，过不了多久就是学校的寒假，然后是春节，一切也都得等到春节以后才可能进行项目的开发。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会去努力的跟这位教授接触沟通，如果真的有可能拿下他手里的技术，我承诺一定会用这个技术来跟你进行合作。当然，你也不妨继续努力，或许那老教授自己就先答应了你也不一定。总之，你自己拿下，你可以不带我玩儿，但是如果我拿下，我一定会跟你合作。你看如何？”

戴小川笑着点头：“也别把我说的那么市侩，就算是我拿下了那个老家伙，我还是得跟你们合作。我发现我们两家公司可以合作的方向其实不少。但是在商言商，丑话说在前头，你拿下和我拿下，在我们合作的时候所各自占据的份额，肯定是不一样的。你拿下你主导，我拿下我主导。”

对此石磊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甚至于就算是这个系统被戴小川拿下，石磊也并不是太在乎。毕竟，石磊需要的，其实是这个老教授以及他如今已经磨合需求基本上成熟的团队，又或者说，是他们在进行linux内核艹作系统开发上的经验。至于这个触摸屏的系统，即便可以立刻投产，是个成熟的技术，那距离石磊的要求也是十万八千里的。石磊想要的，终究是需要这个团队继续开发下去才能达到的目标，这就是石磊独享的玩意儿了，没有人会在这个年代，就给那个团队提供大量的资金，去研发一个或许根本派不上用场的手机艹作系统的。

晚饭的时候，两人又谈了一些关于他们双方的公司如何进行合作的问题，在一些有可能接触的点和面上，都进行了一些概念上的探讨。剩下的，就不该是他们两人去完成的东西了，很多技术层面上的事情，还是需要更专业的技术人员以及职业经理人去完成。他们俩人也就是达成一个基本意向，然后将具体的事情分派给公司的员工去完成而已。

“我突然发现，有件事我一直都忘了……”饭后，石磊笑呵呵的开口。

戴小川扫了石磊一眼：“啥事儿？”

“刚才你出现的时候是一个人吧？你可别告诉我，昨天那个熟女级别的老师，你没带回来哦！”

戴小川哈哈大笑：“有错杀无放过，怎么可能不带回来。只是答应了今晚去捧她场，早早的打发她走了而已。我不是当年那个迷恋政治老师的小男生了，怎么可能在这种女人身上花太多心思。今晚我打算去体验一下马会风情，穿着马靴、马裤，手里拎着马鞭的姑娘，想想都带劲……”

石磊自然也是哈哈大笑，倒是韩晓苑在旁边嘀咕了一句：“禽兽！”

对此，戴小川和石磊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着一个小姑娘的面大言不惭的聊这一类的话题，被骂一句禽兽也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