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以及被他捏在手中恨不得捏碎的手骨都很疼,我却连挣扎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任那些疼贯穿我的身体,让我冒冷汗。
除了疼,我再无别的感觉。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透过驾驶室上方的镜子,我看见了王律师眉眼里的复杂和不忍。
哪怕自己很悲惨,我也不喜欢别人的怜悯,发涩的低下眼睫,鼻息间流窜的依旧是叶非情身上独有的薄荷清香。
他还攥着我的手腕,妖冶的眉眼隐现出惊若天人的笑意,“是不是特别恨?恨不得吃我的血食我的肉?”
我没有看他,因此他有些不爽,抬起修长的指尖勾起我的下颚,让我被迫与他对视,他勾着艳丽的唇线一字一句的说:“知道吗,你现在有多恨我,我就有多恨,甚至更甚。”
这样一句话被他云淡风轻的说出来,依旧让我觉得盛气凌人。
再忍不住,我问出心底那个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为什么?”
我与他之间到底有什么比海还要深的仇恨?以至于让他这样恨我。
面对我这个问题,他妖异的眉眼里瞬间划过一抹不耐和深沉,身上的气场也更加冰冷骇人。
于是,就算他不说,我也不敢再问了。
在他松开我的那一刻,我像是躲瘟疫一般从他怀里退开身,安静的坐在这头,再不看他一眼,别过眼看窗外掠过的风景。
我茫然,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
或许是太过疲惫,又或许是我感冒没好,觉得难受我的竟然在车里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就听见耳边传来叶非情低沉的说话声,他应该是在打电话,声线慵懒轻渺。
“别哭,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
“这件事与你无关。”
“……”
“我废掉他的手只是因为他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我闭着眼睛装睡,我想,给他打电话的人应该是林安心吧,听话应该是她已经知道她的保镖手被废了,所以她这是在负荆请罪还是在兴师问罪?
明明已经很不耐,叶非情依旧耐着性子语气温柔的说:“我说了,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
“别再哭了,对胎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