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我对傅雪说:“傅柔这事只怕是没完。”
傅柔的母亲只怕是会借题发挥,傅雪的父亲又及宠这个女人,就怕到时候又要找傅雪的茬。
傅雪看着窗外,语气淡淡的,像是根本就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忘记了?我已经结婚了,已经是苏家的人了,她不敢把我怎么样。”
我听出她话语里的讽刺和灼涩,虽然那场婚姻是利益下的牺牲品,但是,不管怎么说,呆在苏家比呆在傅家更安全。
“你们结婚都三年了,傅家不接受离婚的女人,难道你就想一直这样下去?你过你的,他玩儿他的?”我问。
傅雪牵强的笑了一下,“就算这样也比被送去庵堂好,得过且过吧。”
我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心生荒凉。
哪怕我被赶出傅家,只要我身体里还留着傅家的血,有些事情他们也不会让我随便做主,傅家的规矩已经根深蒂固到让人恨,恨不能毁灭。
我涩涩的想,谁说我的青春我做主?从来,我们就没有做主的时候,我们的青春更是还没有开始绽放就已经凋谢。
没让傅雪送我回去,所以我先下了车。
那些抑郁的事情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失魂落魄,家里的门没有关,因此我直接走了进去。
没走两步,我突然就顿住了,因为我感觉到屋中有人。
抬眸,顺着那只岑亮的鞋子缓缓上移,就见叶非情悠然的坐在屋中的沙发上看电视。
“回来了。”他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沙发里,叠着腿,盯着电视的妖异眸光目不斜视,大提琴的般的声线染着丝丝笑意,却毫无温度。
我是真的很累,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他,脑海中闪我们结婚这几天的种种,我吸了口气,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有气无力的说:“你来我家做什么?”
他悠然的把玩着手中的遥控器,漫不经心的态度,依旧没有看我,脸上的笑容浅浅的,给人惊艳亲和的感觉,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是假象。
他肘在沙发扶手上的那只手突然抬起,修长的指尖放在唇瓣上摩沙,优雅中透着性感,以及致命的魅惑。
如此简单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是那么的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