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姐。”随着她的叫声,包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探究的落在我身上。
我的视线落在眉眼冷峻的沈城池身上,我放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艰涩难受。
看见他的那一刻,受尽委屈的我真的有种扑进他的怀里诉苦痛哭的冲动,让他帮我出气,可是……
我们已经物是人非。
将复杂的目光艰难的从他的身上收回,我正准备退场离开,傅柔却在这个时候跟沈城池温软的撒娇:“城池哥哥,我想跟瑶瑶姐一起过生日好不好,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我一愣,我怎么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想了一会儿,这才明白,应该是我的阳历生日与她的生日撞在了一天。
我冷笑,我都不清楚的事情她倒是记得清楚。
“你高兴就好。”沈城池疼宠的微笑。
傅柔欢欢喜喜的站起来朝我跑来,她的手热情的挽着我的胳膊,试图将我带进去。
我冷冷的拒绝:“抱歉,我从来不过阳历生日。”
并不是撒谎,我一直以来过的都是阴历生日,从不曾变过。
傅柔有些尴尬,像是委屈又想是失落,她扭头看向沈城池,诺诺的像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于是沈城池冷冷的,含着警告的眼神立刻落在了我身上,像是在说,傅柔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若是敢拒绝,试试看。
我之前才在叶非情那里受了一肚子气,现在又遇见沈城池,从早上到现在,转眼已经折腾了一个早上,我甚至连早餐都没吃,还空腹喝了三杯酒。
胃早就已经难受到冒泡,头也有些晕晕乎乎的,身体发烫,却还有人想在我的难受上撒把盐,加把火。
我可以在任何人面前犯贱,但是绝对不要在沈城池面前,因此,无论他那双冰冷的眼睛里含有多大的威胁我都不打算退怯,更不打算示弱或者讨好。
像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沈城池薄凉出声:“你是想让我过去请你?”
他敛下眉眼,悠然的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冰冷的视线再次落在我身上:“我劝傅小姐还是想清楚为好,能让我亲自请的人下场都比较惨,少说也要在医院躺个十天半月。”
说着,他在沉默压抑的气氛中凝眉岑贵地抖了一下烟灰。
我知道,沈城池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但是面对他的威胁和警告,我却丝毫不畏惧,我冷笑了一声,忍着心底的钝疼无所谓道:“那我可真是要谢谢沈总,我还真想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好好休息一下,如果可以,我不介意沈总让我躺一辈子!”
最后一句话,我说的格外的冷,甚至带着赌气的意味。
沈城池,有本事你就打残了我,让我躺一辈子!
只是,希望你将来有一天想起一切的时候莫要后悔!
想起一切?面对这个几个字,我酸涩的红了眼眶,我一直都在等他想起一切,可是三年过去……
他依旧什么都不曾想起,而我,也等的太久,已然绝望。
有时候,我真的有种一棍子敲晕沈城池的冲动,并且期盼着我那一棍子可以敲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