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急急忙忙要离开，可他却一伸手紧紧拖住了她：“来都来了，不陪我一下？”

“没空。”

仿佛早知她会如此回答，霍靳深也不生气，只道：“要是我跟你聊聊工作的事，你是不是有就空了？”

“我的假期还没到，案子跟我聊了也没用。”

“不是说案子，是说这一次的事，包括莫北宸放消息出来陷害我的事。”

穆沐：“……”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到反应过来，穆沐立刻转身看着他。那表情，那眼神，就算是什么都不说霍靳深也懂了。

知道这时不拉着她，她也不会走了，霍靳深这才放开她的手，笑问：“有兴趣了么？”

又被他说中的感觉很尴尬，穆沐别扭地站在那里，挑眉：“你想说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对他下手太重，你会怪我吗？”

就算霍靳深没有明说，但穆沐还是听懂了他嘴里的那个‘他’，指的是莫北宸。

于是她紧张了：“你想干什么？”

“他做的事情，我杀了他都不为过，你说我想对他干什么？”

穆沐：“……”

这个问题，她没法回答，因为很清楚霍家因此陷入了多大么的困境，也很清楚，以霍靳深的为人，是不太能允许别人这样挑衅霍家的。

但，那句‘你随便，我不管’她就是说不出来。

这倒不是因为她心里更倾向于关心莫北宸，反而是因为她的心已开始倾向于霍靳深，所以她更加不愿意他伤害莫北宸的事。

因为对于莫北宸来说，她喜欢霍靳深这个事实已足够伤他的心了，要是霍靳深再来对他下重手，那……

穆沐心里很矛盾，但劝他放手不要再报复的话她也同样说不出口，只能为难地站在那里，一语不发。

看出她的勉强，霍靳深闪烁的眼底游过一丝失落：“其实你早就知道是他做的，但你什么也没有跟我说，也许，我在你心里暂时还比不过他的地位，但，既然他已对亮剑，我也没有理由不接吧？”

这话，这口吻！

说实在的，穆沐倒是没听出什么怨言，但就算他不怨，她其实也觉得心虚和自责。

这件事于她而言原本就是个两难的选择，帮谁，对方一方都是伤害，所以，她忍了忍，还是弱弱地说了一句：“他是因为我才这么做的。”

“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希望我怎样？”

这话问得直接，却瞬间让穆沐的脸色大变，她看向他，他也回视：“还是你觉得因为他拿你当了借口，你就必须偏帮着他？”

“我没有偏帮他的意思，只是……当时那种情况，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讲。”

“那么，他对我下杀招了，我还击回去不算过份吧？”

“可他不是你的对手。”

这话说得委婉，但言外之意是你若真的还击了，我怕他承受不住。

这当然不是霍靳深想听的答案，但，既然她说了，他也顺便跟她交了个底：“这不是我该放过他的理由，还是你觉得，你想帮他跟我求情，让我放他一马？”

穆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