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时锦强词夺理:“可是我说了我现在很热不想穿你非要我穿就是在欺负我。”
“懒得跟你说。”君千纪继续穿。
凤时锦挣扎下,他的手指和手背几次三番从凤时锦的肌肤上轻轻摩擦过。凤时锦感受到了他的手带给自己的舒爽,整个身子都黏到了君千纪的身上去,双手环抱着他,双颊绯红满足道:“师父,你好凉快。”
君千纪身体僵住了,任她在自己身上乱蹭,他穿得单薄不说,凤时锦更加是衣不蔽体,那长长的青丝遮住了她的后背,带着少女独有的曼妙清香……他明白,凤时锦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还是严肃道:“够了,时锦,放手。”
若是让旁人看见他师徒二人这般相处,怎么得了。况且,就算没有任何人看见,他也不能和凤时锦肌肤相贴、呼吸相缠。
她的身体很凉,可他的血液却很热。
凤时锦死死抱着他就是不肯撒手,君千纪推她肩膀也推不开,凤时锦又嘤嘤哭道:“我死也不放开师父,师父就是我这辈子最珍惜最仰慕的人……师父你不要丢下我……”
六年相伴,他怎么舍得丢下她呢。
凤时锦没有意识却发自真心的话,君千纪纵是铁石心肠听了也该捂热发软了,况且他还不是铁石心肠。他无可奈何又不忍心地叹口气,拍了拍凤时锦的后背,哄着道:“乖听话,你发烧了,不能再受凉,需要喝药。你这般不撒手,为师怎么给你煎药喝?”
凤时锦摇头不依,道:“我不喝药,只要师父你不走开就好了,你留下来陪着我……”
良久,君千纪垂了垂双手,轻轻将凤时锦抱进怀,双眉轻蹙,强忍着双臂不将怀抱收紧将她揉进怀,只道:“好,为师不走。”
他扶着凤时锦的双肩,那倾泻而下的发丝摩挲在他掌心里,无比柔滑。他一切都适可而止,止乎男女之别、君子之礼。
凤时锦觉得前所未有的踏实,她知道她抱着的人是自己的师父,是照顾她、给她温暖和依靠的师父,她很依恋他身上的味道,就连呼吸的气息也贪恋。
君千纪的体温熨帖着她,她觉得很热但舍不得放开,不知不觉便出了一身热汗,脑袋更是被烘成了一团浆糊,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沉睡。可君千纪抱着她却仿佛抱了一袋水,一直都不暖,只额头剧烈发烫。君千纪有些急,却也耐下性子来等她睡着,然后放她躺回床上给她穿好衣裳才转身去给她抓药。
索性国师府里并不缺药材,君千纪对药理也通晓,抓了药便连夜煎煮,送去凤时锦床前。
凤时锦不肯喝药,翻来覆去在床上打滚,道:“药苦,我不喝。”
君千纪耐心地哄她道:“不苦,不信你喝一口试试。”
凤时锦睁了睁眼,从床上爬坐起来,衣裳滑落半个肩头,竖起一根手指:“那我就只喝一小口。”
君千纪一边伸手给她拢了拢衣裳,一边点点头道:“好,就一小口。”
结果凤时锦将将把嘴巴凑到碗边,冷不防就被君千纪扶住后脑灌了一大口。凤时锦一张脸全皱在了一堆,道:“师父你骗我,明明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