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一边太阳穴:“我……我不记得了……”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夜歌把她送回来的时候,然后就断了。
“你可不可以说实话,我是不是把你怎么了?”
“你好意思说?你哪次喝醉酒不是对本少爷抱有非分之想,从头到脚觊觎美好的我!”
她哪有!
只是有得看有得摸的时候,当然想享受一下福利啊……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江惜心虚地摸了摸白梓皓的胸肌,试图转移注意力:“我想去洗手间。”
“懒死你可以了!”
白梓皓拉她起床,扯过放在床边的衣服,跟她套好,自己也套了一件灰色的毛衣,两手抱着她进了浴室,两个人依次解决了三急问题后,和她一起洗脸刷牙。
“咦,这是什么?”
透过面前的镜子,江惜看到自己脖子上多得跟红斑狼疮似的草莓印,再把衣领往下拉了拉,拿着牙刷的手垂了下来,僵硬地扭头看着白梓皓。
“镇压制服你的方式。”白梓皓低头漱口,面不改色地说。
“为什么你没有?你不需要镇压吗?”
江惜看白梓皓白皙的皮肤上依旧无暇,相比之下自己也太惨了吧?
“你觉得昨晚最需要镇压的人是本少爷吗?”
江惜忙把头摇。
应该是她。
江惜继续刷牙,反正啥也想不起来,白梓皓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坐在餐桌前,白梓皓开始训话了。
“说!昨天跟夜歌去哪里了?做了什么?谁给你的勇气这么晚回家的?你的胆子是肥得跟路边卖的五花肉一样了是不是?没经过本少爷允许你敢逃课出去浪了啊?你是不是还期待着下一次我带你逃晚自习跟我去开个房啊?
“你别给我摇头!我知道你想得不得了,我看你还想当主导的那个!”
原来之前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可是她真的没有想那么远啊!
江惜跟个受气小包子似的,正儿八经坐着报告昨日的行程,大眼睛偷瞄白梓皓严肃的脸。
立刻被白梓皓捏疼了脸。
“别看我!吃你的早餐!”
“哦。”江惜赶紧低头猛吃。
半饱之后,她问:“为什么我不能和夜歌出去玩啊?”
夜歌小姐姐多棒啊,作为一个女生,又潇洒又有安全感,带她玩好玩的,又吃好吃的。
所以江惜就不明白了:“白梓皓,难道你连女生的醋都要吃吗?”
“醋你个头!你见过本少爷吃醋吗?本少爷什么时候吃过醋!我从来没有吃过醋!我这个人绝对不会吃醋!你爱信不信!”
“为什么不让我和夜歌去玩?我平常也跟灿灿泠泠一起出去玩啊……”
“那不一样!就是不准你跟她去玩!”
江惜觉得莫名其妙:“你就可以和她出去玩?”单独的那一种?
“废话!她是我表姐,我为什么不能和她出去玩?”
“那你跟她出去玩好了,昨天是我,今天到你咯。”
江惜一直在意着夜歌与白梓皓的关系,而且夜歌和白梓皓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她没再搭理白梓皓,苦着一张小脸,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早餐就离开。
……
江惜顶着沉沉的脑袋回到学校,一路上没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真觉得纳闷,昨天还暴风雨要来临的样子,此刻仿佛一切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在图书馆讨论室,凳子都没坐热,霍樱灿就坐下来挨着她。
“小惜!好消息好消息!”
江惜:“江南皮革厂倒闭了?”
霍樱灿:……
“小惜,这不好笑。”
“那是什么好消息啊?”
“走走走,我们去看一出戏!”
霍樱灿卖着关子,拉起江惜的手就拉着她去了婕梦菲斯的行政楼。
正好霍樱灿帮老师交资料,就借此机会带着江惜去。
会议室里坐在正中央,享受众星拱月待遇的,是白月风帆集团的老总白飒,也就是白薇雅的哥哥,白梓皓的舅舅。
冷酷而凌冽的一位成熟帅哥双腿交叠地坐着,帅得周围的女性教职工忍不住偷瞄好几回,口水都要留下来。
成熟男人的魅力啊啊啊!
可妹子们还没欣赏个够,下一秒这位帅哥大发雷霆。
“你们婕梦菲斯文艺晚会用的是什么破剧本!尤其是话剧那个!根本就是恶搞!低俗趣味!你们学生过家家玩闹的东西,是给领导看的吗?”
都说外甥像舅舅,白飒的暴脾气也跟白梓皓有好几分相似。
江惜扭头用唇语对霍樱灿说:“这下林蓉蓉要被骂死了。”
“她活该的!”霍樱灿回话道。
谁叫她令大家以为剧本是她写的。
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