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班长,你不是打杂的,我叫人过来搬。”白梓皓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被江惜夺走了手机,锁上屏幕后,重新放到他的手里。
“几块黑板而已,很快搬完,你看现在雨吓得那么大,不要麻烦别人。”
见江惜那么执着,白梓皓也拗不过她,把伞收起来,不顾雨淋,和她进进出出一遍又一遍,一起把班上的黑板搬进了室内的展厅。
江惜抹了抹脸上的水,这才跟白梓皓说:
“我们班虽然在大家看来很优秀,但是上大学后,我听辅导员老师们批评我们最多的话就是我们没有集体荣誉感,大家都只管自己的事情,其实这些是大学生的通病,因为我们再也没有固定的班级教室,除了举办班级活动,大家基本上就和宿舍的人来往。
“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做,但是我做了,就一定能学到什么,就算是吃亏也是福。”
“那你要是因为这件事感冒了,你怎么办?”白梓皓从裤兜里拿出纸巾,结果发现纸巾也湿了半包。
“可是事情已经结束了呀,所以我们不要计较这些小细节啦。”江惜拨开脸上的乱发,笑嘻嘻地说。
嗯?那个站在角落擦黑板的女生什么时候来的?
有点眼熟。
在江惜看过去的时候,那道熟悉的身影马上躲到展板后头。
“别看了,你们班的黑板都没事了,快走,你想被淋成落汤鸡吗?”
白梓皓话音刚落,身旁的江惜就“哈秋——”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白痴!说了你会感冒,你又不信,看吧,现在就这样了。”
白梓皓看四下无人,就简单粗暴把上衣脱了下来,披到江惜的肩膀上。
目送白梓皓和江惜走了以后,贝瑞卡从展板背后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块抹布。
……
白梓皓和江惜从展览厅出去的时候,外头的雨已经变成了特大暴雨,打伞都没用,两个人走不到十米伞都被风吹翻,已经全身湿透。
令江惜有点无语的是,白梓皓把身上穿的一件长袖脱下来,套她身上去了。
所以他现在不久是光着膀子带着她在路上飞奔吗?
好在学校里没人经过,不然那得多尴尬,美好的……躯体。
回到宿舍以后,江惜第一时间走进了房间了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看到白梓皓还站在客厅慢条斯理地回复着手机上的信息。
她眉头蹙起,一把将白梓皓的手机没收放到桌面上。
“白梓皓,你快去洗澡!”这样会感冒的。
“你跟我……一起?”他一双黑眸锁定着她的双眼,勾魂又摄魄。
听着他意味不明的言语,她唰一下红了脸,看他上身无寸缕,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摆,小爪子推了推他。
“你快上楼吧……”
“你是不是关心我?”
“我……哎呀——”
江惜被白梓皓突然扯到沙发上,他就这么俯下身,与她距离咫尺。
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他他他要做什么?
她缩成一团窝在他底下,眼睛都不敢睁开。
这个时候,白梓皓的视线落在她头顶的一盒纸巾上,抽了两张印了印她的额头,再把纸团塞进她的小拳头里。
“擦个汗吧你,傻冒!”
当江惜“如梦初醒”地睁开双眼的时候,白梓皓已经往楼上走去。
香蕉你个芭娜娜!他又乱撩人!
嗡嗡嗡——
白梓皓的手机有电话打来,江惜凑近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顺手就帮他接了。
说话的是一个女生,声音轻轻脆脆的,听上去蛮萝莉的。
“梓皓,人家好想你啊,你上次给我买北海道那个POYCE巧克力我超喜欢的!什么时候给我买点Guylian?”
江惜:
对方见没人回答,又问道:“梓皓,你学校是不是信号不好?话说我快回国了哦,你记得来接我啊。”
电话就这样被对方挂断,江惜听得心里不舒服,把手机放回到桌面上没多久,白梓皓就从楼上走下来。
“谁打来的?”他问得很自然,平常他的手机放着江惜可以随便用,她的手机没电,用的就是他的手机。
“不认识。”
她佯装疲惫地甩了甩手:“我先回房间睡觉了。”
“江惜,等一下!”
江惜回头,手里被白梓皓塞了一张卡。
“这周五你没课,你一定要跟我去这个地方!不能反悔!不能拒绝!不许说不去!”
说罢,他便拿起桌上的手机,转身上楼。
江惜看着手里的卡片,三叶兔?就是弥空市最大的室内游乐场?
……
关上房门之后,白梓皓看到那个挂断的电话号码,嗯,夜歌?
说怎么江惜突然就一副蔫了的样子,难道是听了夜歌的声音,所以误会了?
该死的,这个早不该晚不该出现的表姐!
他一键拨打回去:
“夜歌,你抽风啊?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干嘛?”
“什么呀?伦敦这边可不是半夜。”
“找我干嘛?”
“我想吃巧克力了呗。”
“吃你个头!”
白梓皓白眼就是翻:“懒死你可以了!还想本少爷给你快递吃的?自己没手没脚吗?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对,你除了把妹就是吃!你要是让江惜误会了什么,本少爷有本事让你这辈子在英国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