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安心了一点。
白梓皓听到江惜嗓子有点哑,猜测她是口渴了,正准备松开江惜去倒水,江惜用力抓紧他身后的衣襟。
“等……等一下……”
“干嘛?”
“就等一下。”
因为……因为现在这个状态她好心安。
只要闻到他身上清新的气息,抱着他结识的腰,把脸轻轻贴在他胸口就聆听他怦然的心跳,就好像被一个安全圈围绕,不由联想到之前代替梁音比赛第一个晚上做的梦。
梦里他也是这样待她好……
也喊了她一声“宝”。
“行行行,我牺牲一下我的腰给你抱着。”
白梓皓也不松手了,更加抱紧了她。
其实他也不想那么快放开她,柔柔软软香香的一小团,虽然有点瘦,骨头都磕到他了,可他搂在怀里心里感觉特别的踏实。
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洗发水香气的长发,细腻嫩滑的皮肤,他也想到了那个晚上的梦,他是如何将她压在床上肆意地欺负。
“好点了没有?”
白梓皓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揉了揉她的头。
“等我一下,我不会离开,出去一下就回来。”
“嗯。”
白梓皓飞奔出去,一路上险些摔一跤,急匆匆从梁芳静那里找了医药箱回来。
江惜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晃着两条腿,他把医药箱一放,就找出药膏和医用棉签。
挤药膏到医用棉签上,往她的脸上抹。
“哎哟——”
白梓皓心很急,下手力度有点大,江惜被戳疼了,下意识往后躲。
“别动!”
白梓皓一屁股坐在她身旁,捧住她没受伤的那边脸。
“痛……”江惜扁扁嘴说。
还有紧张啊……他凑那么近干什么呀,脸上细小的茸毛都看见了,这家伙皮肤可真好,皮肤白皙细腻,一个毛孔都看不到,嫉妒死了。
“行了!知道你痛!”
他立刻减轻了力度,像油画点彩一样,一点一点把药往她脸上涂,而后凑过去,凉凉的气息吹在她的脸颊上。
江惜莫名想到一句话:凉凉的,很贴心。
白梓皓用力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里。
“什么花痴粉丝,脑残崇拜者,本少爷自己有自己的人格魅力,根本不需要这些垃圾衬托,这些虚无表面的东西,免费送我都不要!全世界我只要……”
话说到一半,白梓皓突然看着江惜黑白分明的眼睛。
傻猪猪,全世界,我只要你啊……
“然后呢?你只要什么?”
江惜好奇地看着他,金钱?美女?车子房子票子?还是……儿砸?
白梓皓脸上的表情瞬间回笼:“没有然后了!”
江惜亲昵地抱着他的胳膊,小眼神越发幽怨了:“白梓皓你怎么这样!吊住人家的胃口,然后又什么都不说!”
“不说!本少爷偏不说!”
“嗯,你快说嘛……”江惜晃着他的手不依不挠地问。
“全世界我只要是最帅最厉害的那个就可以了!”白梓皓昂着头说道。
什么?原来他只是想说这个?江惜捂着胸口内心哀叹。
唉,好失望……
江惜靠着白梓皓,他不断地抽着纸巾帮她把眼泪鼻涕擦掉。
缓了一会儿,江惜喃喃地问:“白梓皓,爸爸每年都带着妈妈去美国或者英国待一段时间,我大一开学以后就没见过他们,你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事情吗?他们的工作真的有这么忙吗?”
她记得自己在很小的时候,贝芙妮和井上耀就经常把她送到白梓皓家,这么说来,白梓皓的家都算是她半个家了。
白梓皓眼珠子转了转,思忖片刻,方回答道:“我只知道的是,叔叔阿姨并不仅仅是为了旅行和度假才去那些地方,他们要见的人是贝瑞卡的爸爸——艾斯达?伊莱克。”
因为贝芙妮年轻时的遭遇,导致她精神出现问题,这一生都要活在药物的控制下。
这件事,司徒家和白家都内疚,但是当时候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祈祷类似这样的历史,不要再发生。
“见谁?”江惜疑惑地看着白梓皓。
“伊莱克先生是心理医生,可能是他们工作压力大……”白梓皓搪塞地说。
江惜听了几句就眼皮打架。
“江惜,你很困?”
“我昨晚失眠。”还不是因为他……
“那你靠着我睡。”
他抱着江惜,两人安静地靠着彼此,校医室里的氛围突然变得很温馨。
殊不知,在他们背后的床底下,正趴着一个林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