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好像也是这个时间点,寒圣玄回高中“探监”,两人就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
霍樱灿一见到寒圣玄就靠着他撒娇。
“阿玄,高三好辛苦啊……”
“再坚持一下,我在婕梦菲斯等你。”
“呜,好想看漫画,好想看帅哥,好想吃好吃的……”小女生缩在男生怀里蹭蹭蹭蹭。
“这些够不够?”寒圣玄像变戏法似的从背后变出一只巨大的袋子,里边装的都是她刚刚说想要的东西,全都是她的愿望。
“给我的吗?”霍樱灿受宠若惊。
“嗯,全部都是你的。”
“哇!阿玄哥哥你真的是我的圣诞老人,爸爸妈妈为了让我收心学习,都把我这些宝贝没收了。”
“累的时候就吃点东西,看看漫画书,但是不可以因此影响学习哦,知道了吗?”
“知道了啦……”
“我的小灿真乖。”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
慢慢的,霍樱灿将视线从寒圣玄脸上转移,站起身,背对着他说:
“玄,你是个很好的男孩子,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女生,无论是过去白家的千金,还是其他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至于我……”
唉,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寒圣玄愠怒地站起身:“霍樱灿,回答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逃避?你是真的不懂吗?我心里一直就只有你一个人!白七巧是家里硬塞给我的,我和她的订婚早就被我推掉了,你也是知道的!至于其他人,自你以后,再也不会有女生有资格闯进我的感情世界!”
“什么都别说了……就、就这样吧……”
霍樱灿哭着一路飞奔离去。
“霍樱灿——”
寒圣玄看着那抹娇小的背影,逐渐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成了一个点,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下坠。
像是跟自己怄气似的,他握紧的拳头,一拳一拳砸在凳子上,一直到指关节红肿成片。
……
白梓皓抱着江惜走进校医室的其中一间房间,坐在担架床上,他才开始教训江惜。
“你是不是傻的?上一次在演奏厅被打成傻逼,这一次在舞蹈室被打成猪头,你跟我说说,你有没有哪一次不是被扁的那个?”
“我没有坐以待毙,我有怼回去啊!你没看到戴西脸上的巴掌是我打的吗,她污蔑灿灿偷东西,我当然要为灿灿出头!”
难道还被人白白欺负吗?
“那你还被打?你这是强出头!”
“没有,是她言语冒犯,我先打别人的。”江惜实话实说。
白梓皓一愣一愣。
这个……还算可以。
白梓皓相信江惜不是那种动不动甩脸色动手欺负人的大小姐,但更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可仓鼠急了会咬人,按照他对她的了解,她要是打了人,一定有她的理由,肯定是谁激怒或者刺激到了她。
“算你还有点智商。”
江惜回想刚才戴西的侮辱性话语,心就觉得好痛。
白梓皓沉默半晌,垂眸见她眼睛红红的,便命令:“不许哭!”
他这么一吼反倒还戳中了江惜的泪点与怒点,小妮子直接爆发了:
“你还让不让我喘口气啊?我为什么就不能生气、不能发泄?你说不准我哭,我就不能哭了吗?这是什么鬼道理!
“我一想到当初入学的时候,我和灿灿亲自帮戴西和安可可搬宿舍,戴西报考普通话的照片不合格,前后跑去了几次照相馆帮她调整格式,到头来还说是我的责任,怪我坑她的前,不肯把改照片的钱还给我。
“就因为开学最初一件选班干的事情不如自己的心愿,就直接把枪口对准我这儿了,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呢?现在踩到我的底线,还伤害我的朋友,一句对不起,就结束了?”
周围不明情况的人还帮着劝她说:以德报怨。
呵呵,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
白梓皓默不作声地站在她面前,听着她发泄。
他知道她心里不舒服,这个时候很需要陪伴。
“呜呜呜……我今天真的好生气!她们说我是我公交车,还说我妈妈是公交车,说她在外边和野男人生的我,然后为了钱缠上爸爸,给爸爸戴绿帽呜呜呜呜……这些人怎么这样说话的!我妈妈不是这样的人!爸爸也一直对妈妈很好!”
江惜越说越生气,越生气哭得越凶。
“呜……虽然我从小……就知道我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可是他们一直把我像亲生孩子一样宠着,难道我真的是没人要的小孩吗?听到她们这样说,我好没有安全感哦,我会不会在某一天被赶出井上家,然后无家可归啊?那全世界我就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了呜呜呜呜我不要这样……”
江惜哭得浑身发抖,声音在颤,人在颤,简直哭成了个小泪人,白梓皓的心像被纺锤针一针一针地戳,赶紧把她抱紧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