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玉姐急忙点了点头,“我之前做姑娘的时候人称玉姑娘,所以……人们也都叫我玉姐,至于真名,”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时间太久,我早已经记不清楚了。”
“你有没有兄弟姐妹?”宁萱璃继续问道。
玉姐更愣了,她的目光瞬间暗了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嘴唇,最终说道:“……好像是有的,只是……记不太清楚了,那时候太小,也无从考证了。”
宁萱璃微眯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想着沈超的那位如姨娘,怎么都觉得她们两个之间有某种联系。
其实上,她的心里还有一个结,就是……关于秦谨疏和楚鹤尧。
她太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有一样的面孔,还没有弄清楚的1;148471591054062时候,眼前又出现了这位玉姐和那个如夫人。
她心里很抵触去直接面对秦谨疏和楚鹤尧,,所以,她想从玉姐和如夫人那里打开突破口。
可是,现在,这个玉姐说,她并没有兄弟姐妹。
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宁萱璃的心思在这一刻,千回百转。
此时,在香月楼的外面,来了两个人,两人一个穿着白衣,一个脖子上挂着赤金小算盘。
现在还不到香月楼的营业时间,但是也没有客人来了打发走的道理,立即有龟奴迎上去,“哟,两位公子,来得早啊。”
莫少棠嫌弃的用手中的折扇推开他,“嗯。离本公子远点,你身上是什么味儿?”
龟公往后退了两步,抬起手臂来闻了闻,心中暗想也没有什么味儿啊,不就是有几天没有洗澡了嘛,这群公子哥儿就是事儿。
但这种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的,只好笑了两声,陪着上前说道:“两位公子,想约见哪位姑娘?还是先吃点?”
莫少棠把小眼睛一瞪,“你说的是这什么话?若是吃东西,本公子还用得着到你们这里来?天香楼做得不如你们的好吃吗?”
“……”龟奴觉得这两位真是难伺候,自己开口好像怎么说都不对,总能找出事儿来。
他暗自忍下一口气,“那两位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小的给您去安排。”
“有雅间吗?”白轻风晃着扇子问道。
“有,有,有。”龟奴急忙回答道。
“嗯,那就给我们安排一个安静点的雅间,再来桌酒席,姑娘嘛,等我们看过了花名册再说。”白轻风一边看着四周的环境,一边问道。
“是,两位公子请随我来。”龟奴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在心中暗骂道,这不是先开桌花酒吗?自己刚才说错了?哼。
安排两个坐下,又吩咐厨房做了吃的,龟奴把姑娘们的花名册拿了来,捧到白轻风和莫少棠的面前,笑道:“两位公子,您瞧瞧。可有可意的人儿?”
莫少棠伸手接过,往白轻风的面前一递,低声问道:“你瞧瞧,这些可有打动你的?”
白轻风淡淡的扫了一眼,目光在那些名字上掠过,“这看名字能看出什么来,无非就是看谁更风雅一些,今天本少爷来可不是来看谁风雅的,而是找……谁风趣的,懂吗?这其中的差别明白不明白?”
“……”龟奴真的有些不太明白,他只知道,这些姑娘的名字是玉姐请了先生给想的,据说每个名字里都是由诗词想出来的,据说很招那些恩客的喜欢,谁来了都挑那名儿好听的,风雅的,好体现自己也有学问。
怎么这二位……
龟奴看着这两位的穿着打扮,通身气质,明显不是寒酸的主儿,也不敢得罪,只好赔着笑说道:“明白,明白。”
“嗯,既然明白了,就下去安排吧。我们俩先喝点酒,热热身。”白轻风说罢,把手中的花名册递给了龟奴。
龟奴接过,有些茫然的出了房门--他其实并没有明白,下去安排……到底安排什么啊?
龟奴一出去,白轻风立即给莫少棠递了一个眼色,莫少棠转到门后,仔细的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白轻风也起身来到后窗,手指轻轻推开窗子,从缝隙中向后面的院子中看着。
他们两个当然不是来当嫖客的。
事实上从街上与宁萱璃分手之后,他们便打算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但两个人的心情都不是特别好,逛了一会,看了几个馆子都没有兴趣,忽然想到这里有家汤馆,味道不错,便想着来喝汤。
不想,无意中走到巷子中,便看到了大汉带着人,把宁萱璃和易苒瑛带走的事,他们二人心中都大怒,但是毕竟人在人家的手上,想要救人就要以身犯险。
所以,两个人简单的商量了一下,与其不知道情况一头撞进去,倒不如假装嫖客大摇大摆的进来。
莫少棠低声问道:“怎么样?看得到什么吗?”
“暂时没有什么发现,”白轻风看着那条窗子缝隙说道:“他们把人带走,估计会放在后院最隐秘的位置,要不你在这里就会一下,我过去找找?”
莫少棠想了想,从门缝里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去吧。”
白轻风把窗子打开,后窗处是一株成年的桑树,枝叶茂密,他看了看四下里无人,身子一跃,轻轻的从窗子里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