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笑东见秦所长方术无功,一把挟起秦所长,半拖半抱,将秦所长搬到秀姐身旁,放好秦所长,又拿了一把砍刀,返身去看那金蚕。
几条踏着同伴的尸体,刚刚突破“金钟罩”出来的蛆虫,突然之间身体僵直,一动不动,想来是让徐大方那恶臭的药粉给熏死了。
秦所长喷血,朱笑东抱他离开,那“金钟罩”也就破了,金蚕本来大喜,但是陡然间又“吱吱”的叫了起来,想来也是被徐大方洒下的药粉那股恶臭给熏的。
几声叫过之后,金蚕一阵蠕动,几乎是退回到圈子中间,似在躲避这个铺天盖地的恶臭。
朱笑东、胖子等人虽然掩住口鼻,见这金蚕倒退,忍不住一喜,看来,徐大方的药粉,比秦所长的方术,要管用得多!
只是这时,那金蚕会退到圈子中间,稍微停顿片刻,微一蠕动,从尾部排了一滴形如露珠的透明的汁液出来。
顿时,朱笑东等人鼻端闻到一股淡弱的檀香味道,很淡,恶臭之中几乎不易察觉。
见那金蚕排出汁液,本来吐得脸色发青的徐大方,脸上开始发黑,估摸着,也是这药粉恐怕对这金蚕效用不大。
金蚕排完一滴,稍等片刻,见檀香味还不足以克制那股恶臭,又是一阵蠕动,再排一滴露珠一般的汁液出来,恶臭之中,那股檀香味儿,顿时浓了不少。
徐大方青中带黑的脸色一凝,几乎是战抖着,把小竹管里的药粉,全部洒在石板上。
只是药粉虽然撒得多了些,但是那股恶臭气味,却是一点儿不曾增加,反而是那股檀香味儿,越来越是清晰。
檀香味清晰,被熏得几乎作呕的朱笑东等人,反而觉得稍微舒爽了一些,毕竟,不管是什么人,喜欢香味,习惯香味的,还是多些。
见那恶臭渐渐被檀香味儿压制,胖子忍不住回到石板边,挨着朱笑东站了,细细观看金蚕的举动。
徐大方却是再从怀里掏出一个有些发黑的布包出来,打开布包,里面同样是一根竹管,只是比先前那根,要粗上少许。
拔开竹管上的塞子,里面是一些红色的药粉,徐大方也不放在鼻子下面去嗅了,直接在第一道淡黄的药粉圈子外边,再撒下第二道圈子,药粉撒完,圈子刚好合拢。
撒完这一管药粉,徐大方的脸色瞬间变成灰黑,他中的蛊毒,平日里,就是靠这些竹管里的药物压制,现在这些竹管离身,他体内的蛊毒,自然有了发作之势。
这些红色的药物撒出,空气里立时弥漫开一股怪味,像是甜香里带着一丝辛辣,让人闻着,极为不舒服。
金蚕大约也是闻到这股气味,身子一阵蠕动,排出一串汁液,顿时,檀香味道大盛。
闻着这檀香味道,徐大方脸上一片死灰,又伸手要往怀里摸去,估计应该是还有更厉害的药物。
不曾想这股怪味,却刺激了胖子的鼻子,鼻子一痒,胖子忍不住大大的打了个喷嚏,“啊吃”一声,一股气流喷出,直接吹到石板上,把徐大方辛辛苦苦布下的两道防线,喷得干干净净,无影无踪了。
药粉被胖子一个喷嚏,吹了徐大方一头一脸,原本死灰脸色,在这一刻之间,居然变成了死黑,像是脸上被泼了一瓶墨汁一般,黑得发亮!
也在这一刻,那金蚕的檀香味大盛,已经完全掩住了其它的味道,看来,金蚕在胖子的“帮助”下,已经完胜徐大方了,而那些细小的蛆虫,在这一刻之间,沾上了徐大方的两种药粉,连蠕动都没来得及,直接全部僵死在石板上。
徐大方见自己赖以保命的药粉,被胖子一个喷嚏,全部吹到自己脸上,“嗷……”了一声,只说这次再也保不住性命了,一屁股坐到地上,脑袋一摆,昏厥了过去。
金蚕再次吱吱低鸣,但绝对不是对为它战死的手下哀悼,而是得意,得意战胜了徐大方。
没想到,胖子打完喷嚏,见金蚕得意,忍不住扬手就是一刀,拍了下去。
也是胖子心里有些作慌,本来是要用刃口去砍的,情急之下,只想到刀面要大些。
“啪”的一声,那正在“得意”的金蚕,被胖子拍了个正着。
本来这硬碰硬的地方,金蚕挨了一拍,应该是被拍成肉酱的,但是偏偏胖子拿起刀来,却发现那条金蚕,只是被自己拍得直挺挺的趴在石板上,却没受到多大的损伤。
也可能是突然之间被胖子一拍,金蚕有些发懵,趴在石板上,半晌才抬起头来。
胖子见它抬头,又是“啪”的一拍,直接将金蚕拍得又趴了下去。
如此三次,金蚕虽然没被拍死,但也被拍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