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怨对,可徐厉容铭的内心还是被激动充斥着,他朝着她大声喊:“小初,我早就知道晨晨是我的孩子了,因为我相信你。”
相信她不会改嫁,相信她的心里不会装下别的男人。
因为他爱她,全心全意的爱着她。
那么,她也会爱着他,一定不会接受其他男人的爱。
这是他的执念,也是他不管在多么痛苦,多么绝望的时刻,牢牢相信的执念,今天她终于亲口说了出来。
晨晨,真的是他的孩子!
多么痛的礼物!
“小初,放心,一切有我在。”他尽力稳住了心神,温和地安慰着她,“警察已经包围了这里,他在做困兽之斗,再也逃不出去了。”
大脑在飞速转动着,强忍住内心的阵阵激动。
这样的情况,不怕捉不到雪寒松,可要如何保住简初与晨晨的安全,这才是最难的。
岸上密林里的枪声还在响成一片,看来双方交战仍很激烈。
“阿铭,去救晨晨,不要管我了。”简初的眸眼打量着黑漆漆的海面。
她想,如果此时她跳下去死了,他就可以无牵无挂地去救晨晨了!
被雪寒松这样丧尽天良的歹徒捉住,要想安全脱身的可能性是很小的,但她和晨晨之间,晨晨必须要活下来!
她双手被绑着,但整个身子还是能动的,她在伺机寻找着机会。
“简初,你给我听着,你和晨晨都必须好好地活下来,不准出任何事情,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记住了。”徐厉容铭一定懂读心术,懂得读懂简初的心,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立即发出了严重的警告。
这女人,只知道救孩子!你难道就不知道在我的心里,你比孩子还重要吗?你若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晨晨没妈了,将来又会有多么的痛苦。
真正该死的人是他啊!
简初怎么不会明白他的意思,嘴角浮起了凄凉的笑,声音却很冷:“徐厉容铭,晨晨要是出了什么事,这辈子你再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原谅了,如果你想我对你还心存好感,那就放弃我,现在即刻去救晨晨。”
徐厉容铭眸眼中的那点火如炙烤的太阳,仿佛想把一切都给烧焦,他的眸光紧紧盯着雪寒松,脸上忽然是邪肆淡定的笑,恍若没有听见简初的威胁般,只是淡淡说道:
“雪寒松,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雪寒松突然被徐厉容铭反常的表情弄懵了,不由得警惕地问道。
徐厉容铭笑了笑,不疾不徐地点燃了根,吸上一口,缓缓吐出。
“我用你的女儿雪薇来交换简初怎么样?”
他淡淡开口,声音很轻,但‘雪薇’二个字还是很敏感地触动了雪寒松。
“徐厉容铭,你把我的女儿雪薇怎么样了?”他惊醒过来,冷厉的反问。
“没怎么样,不过是你的女儿死缠着我,赖在我那里,没办法,我只好拿她与你做交易了。”徐厉容铭呵呵一笑,语气淡然。
雪寒松脸上扭曲着,眼圈泛红:“徐厉容铭,你就是这样对一个爱你的女人的吗?”
“爱我?”徐厉容铭挑挑眉,冷酷地说道:“雪寒松,你也配说这个‘爱’字吗?自小,你把雪薇送到我的身边来,为了你的贪欲,你就不知道这是把你的女儿给毁了吗?你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活过来的吗?我不爱她,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她被你引导进入了一段畸形的感情中,不能自拔,你把她的母亲逼疯,让她从小失去母爱,怎么也不会想到雪薇私底下是怎样生活着的吧?”
徐厉容铭狠狠吸了口烟,停了下来。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雪寒松的手开始抖了起来,厉声喊道:“够了,徐厉容铭,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相信你所说的,我把所有的财富都给了她,让她做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她想要什么,我都能给到她,唯一的错,就是她不该爱上你,爱上你这么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雪.寒.松,你必须听着。”徐厉容铭额上青筋跳动着,脸无表情,厉声喝道,“原本我也不知道的,后来我让人跟踪雪薇,这才发现她谎话连篇,做了许多让人心寒不齿的事,她的心早已到了扭曲变态的地步了,而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做父亲的亲手造成的。”
说到这儿,徐厉容铭抽了口烟,继续嘲弄地说道:“雪寒松,你的人生是多么的失败啊,你知道吗?你唯一的女儿雪薇,还在五年前就开始自残了,每当她痛苦难过的时候,都会选择伤害自己,拿刀在自己的胳膊,手臂上割,直到鲜血淋淋,五年前,我从南城回来,你就自导自演了一出苦肉计,让人故意绑架了雪薇,而把这一切都嫁祸到了简初的头上来,那一次,你差点让所有人都相信了你,包括我,但不幸的是,我也就是从那次事件上,发现了许多疑点,也让我一点点看清了八年前的真相,也看清了你的真面上班目。
雪寒松,你太卑鄙了,为了自己的贪欲,为了钱财,不惜陷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甚至连自己的亲女儿也要算计。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恰恰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才真正爱上了简初。
你以为爱情是商品可以交换吗?不,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我从没有爱过你的女儿-雪薇,我爱的人是我的妻子简初,你所做的任何威胁对我来说都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