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又冷又痛。
环视周围。
黑暗,只有无边的黑暗。
邮轮发动机的轰鸣声正在耳边聒燥地响着,这一切告诉她,她仍然在地狱般的邮轮上。
“晨晨。”鲜血淋淋的心又开始剧烈拉扯般疼痛,她张着嘴喊,用尽力气地喊,可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直到嗓音暗哑,也没有任何动静,她流下了无助的泪水。
那个男人在哪里?快来救救你的孩子,晨晨可是你的孩子啊!
陈辛呢,有没有找到她?
舅舅呢,不是国际刑警么?
你们都在哪里?
为什么这么多光环罩在她的头上,她仍然要遭遇这种种不幸呢,若只有她自己也就算了,可晨晨还是个孩子呀。
晨晨,妈妈对不起你!
她把脸埋在甲板上,痛哭流涕。
“大哥,已经到了旺角了。”老七走进船舱朝着雪寒松凛告道。
雪寒松正在灯光下擦拭着锃亮的手枪,阴唳的眼眸散发出渗人的光。
雪家从水路开始发家,已经几辈子了,一代比一代辉煌,却终结在他的手上,这让他如何能死心?
因此,他要翻身,不仅要翻身,还要冼白,从黑走到白,走上政治的舞台。
古往今来,多少成功人物都是黑白二道通吃,雪家的失败就是在于只有黑没有白,或者说是没有光明正大的白,没有耀眼的光环罩在头顶。
因此,他要杀开一条血路,为雪家发扬光大。
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资金!
在雪寒松的眼里,白与黑,只有一钱之差,各种选举都离不开金钱,多么伟大高尚的说辞,什么民主之类的话,那都只是统治阶级维持自己的政权冠冕堂皇的理由,实则上,真理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利益。
因此,他从来只相信钱才是硬道理。
对于这批黄金,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将来,他都是志在必得的。
把玩着手枪,冷冷说道:“准备好,你带着一队兄弟押着简初上岸去南城取玉配,从旺角的大山里找捷径穿过去。”
“大哥,万一那女人耍无赖怎么办?”老七心里有些发毛,这个时候,南城几乎是全部戒严,他们上去必是凶多吉少。
雪寒松嘴角泛起冷冷的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有晨晨在手上,她会乖乖把玉配送过来的。”
“雪总,不好,海面上发现了一艘来历不明的快艇。”另一个手下头目急急跑了进来,声音急促。
雪寒松眸中凶光一跳,脸色狰狞。
“快去跟踪察看,有什么消息立即汇报。”他沉声喝道,站了起来,朝着甲板上面走去。
远远的,一艘快艇正在后面跟着,他冷冷一笑,危险的眯起了眸子。
“徐总,邮轮的整度减慢了,看来,是准备在这片密林里停下来上岸了。”离伊盯着海面的邮轮悄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