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握着红酒杯,垂眸淡淡一笑:“谬赞了,我真不知道你会为了那本书等我一天,真是不好意思,抱歉。”
“不,正是那一天,我才发现了你的美好。” Lisom湛兰色的眸热烈而又专注,手情不自禁地握住了简初的手,“joe,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你拿着一本书竟然站了一整天的,那天你只走了五步,中午时分,你转身,二步半走到一边的小桌上拿面包,牛奶,然后又二步半返回来,正好五步,再然后就是低头看书了,直到我从你手里接过书本来时,就已经是太阳落山了,那天我的腿站得酸痛,我想知道你的腿就不酸痛吗?那天我真的好心疼你,几次走近你,想跟你说话,提醒你走动走动,可你太专注了,几乎当我不存在,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简初的明眸抬起,眸中央有层浅浅的漩涡,脸上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天,她有站一整天吗?
似乎没有吧,她一点也不记得了,但她知道,那天,她的腿并没有酸痛。
门突然开了。
一个男人的身影快速冲了进来。
简初和Lisom都惊得抬起了头来。
徐厉容铭的一双眼睛正好落在他们紧握着的双手上,脸黑沉黑沉的。
“你怎么进来了?”简初惊得快速从Lisom的大掌中抽回了手,站起来怒声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进来?”徐厉容铭冷笑,“你把我的女儿丢到外面,不管不顾,你倒好,独自躲进这里与相好调情,有你这样当妈妈的吗,这不是成心要教坏我的女儿吗?”
他一口一个‘我的女儿’把个简初听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喂,徐厉容铭,你发什么疯,晨晨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女儿了?我与你早就离婚了,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这叫搔扰我,我要告你。”简初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恼羞成怒的喝斥道。
“少来,不要以为我是傻子,晨晨要不是我的女儿,会是谁的?你不会告诉我是那个死去的八十三岁的糟老头子的吧?那也弱爆了。”徐厉容铭连着冷笑,讥讽地反驳道。
简初的脸气得一会儿红一会儿青,这男人,真不要脸!
强烈的气愤激得她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手指握紧了面前的餐桌,朝着外面厉声怒喝:“陈辛,陈辛。”
“简总,在,我来了。”刚刚晨晨在外面说要去上卫生间,陈辛无法只得带她去了公共厕所,还没走回来,就在半道上听到了简初的叫声,头一下就大了,立即意识到了什么,抱起了晨晨朝着这边跑来,才进到包厢里,事情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简总与徐厉容铭正剑拔弩张的站着,双方大眼瞪小眼,形势迫在眉梢,一触即发,而一旁,Lisom正莫名其妙地站着,显得束手无策。
“徐厉容铭,请你出去。”陈辛放下晨晨,立即站到了徐厉容铭的面前,义正言辞的命令道。
徐厉容铭一双眸眼仍然如炬般盯着简初被他气得胀红的脸,不肯走。
“徐总,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如果在这里打起来了,被媒体拍到,丢人的可不是只有你一个,请为简总想想吧,先出去,有什么事情以后再好好沟通。”陈辛满脸庄重地面对着徐厉容铭,郑重劝告道,“刚才,我还看到有记者在那边走动呢?”
“叔叔,我们走吧,不要气妈妈了。”晨晨进来看到简初气得不轻,一下就害怕了,走到徐厉容铭身边拉着他的衣服,仰起小脸乞求道。
徐厉容铭低下头来看着晨晨无助的小脸,心一痛,咬紧了牙关,摸了摸她的头,牵着她的小手转过了身来朝着外面走去,临走时,冷冷瞥了眼一旁站着的Lisom,眼里是嘲讽的光。
Lisom刚开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有些手捉无措,但到现在凭着男人敏锐的嗅觉总算是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了,嘴角处隐隐有着得胜的笑,迎着徐厉容铭嘲讽的光,他用自信优雅的浅笑来反击着他。
徐厉容铭的脸黑沉得像乌云。
“joe,你没事吧?”徐厉容铭走后,Lisom来到了简初身边担忧地问道。
“没事,他,我的前夫。”简初把心底的苦涩吞咽了进去后,摇摇头,淡淡说道。
“哦,原来你的前夫是他。” Lisom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认识他吗?”简初有些讶异。
“是,徐厉容铭,内地一位商业奇人,这次我来南城开商贸会,也有业务要与徐克帝国集团合作的。” Lisom大方承认道,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我没想到他会如此鲁莽,真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下次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简初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