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眼皮跳了下。
“少奶奶,这些天您和少爷没有回来,她可是天天呆在家里焦虑不安的,不停地楼上楼下的走,拨打着少爷的电话,有时会在家里哭,有时还会发牌气,烦燥不安,每天让我们做各种饭菜却又不吃,有天晚上,竟卧在这个沙发上,呆了整个晚上,第二天我们醒来时看到沙发上竟然卧着个人,吓了一跳,惊慌走上前来,才发现是她,可她脸上那个气色哟,真像个死人般,看着都可怕。”容姨把她拉到一旁小声说道,脸上都是后怕的表情。
简初的心猛地一沉, 瞬间,脸色苍白,浑身发寒。
“少奶奶,我看这个女人心态有点问题,您可要小心点,她是爱少爷成痴了,没有少爷就会活不下去般,哎,真是作孽。”容姨说到这儿,满脸的担忧。
“容姨,我知道了,谢谢。”简初提着包,精神恍惚得厉害,慢慢走过去按开了电梯键。
站在电梯里,呆呆的,电梯上上下下,竟忘了出来。
直到电梯门打开,一个黑色的楼道闪现在面前时。
简初才恍如梦中醒来,原来是到了负一层了,忙伸手去按电梯键。
抬眼的瞬间,一个女人的背影正从黑暗的楼道里闪过,那背影穿着黑衣,身材高桃丰满,却缥缈如风,形如鬼魅,只是闪了下就消失不见了。
简初大吃一惊,眨了眨眼,面前一片昏暗,却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出现幻觉了?
她再揉了揉眼睛,心里生出一丝寒意,可此时电梯门已经关了。
电梯朝上运行,最终在二楼面前停了下来。
简初呼了口气,跨出电梯门。
很快,她又惊呆了。
卧房门前,一个女人正双手抱膝,蜷缩在她的房门前,披肩的头发散乱,不再像以前的短发那般的精致有神,原本苍白的小脸此时更加瘦削了,更显得那二个大眼空洞无神。
简初刚放下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剧烈的跳动着。
雪薇竟然坐在了她的卧房门前。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朝着她劈头问道,心中的苦涩到了极点,嗓音暗哑颤粟。
雪薇听到她的声音,眸眼突然扑闪起亮光来,腾地站起来。
可能是由于坐着太久的缘故吧,站起来时,身子向后倒去差点又跌坐在地。
简初不禁弯腰伸手扶了她一把。
“姐姐,铭哥哥呢?”雪薇的眼睛看向了她的背后,反手拉住了她的手,急切地问道。
简初的心绞了下,抿紧了唇,却没有说话。
“快告诉我,铭哥哥在哪里?我要见他。”雪薇握着简初的手越来越用力,简初真没想到看上去如此瘦弱的女人用起力来一点也不亚于身强力壮的悍妇,她的手指抓得简初的手臂生痛。
“不-知-道。”简初痛得皱起了秀眉,用力甩掉了她的手,有些恼火地答。
她不能确定这女人是不是故意这么用力的。
雪薇愣怔了下,忽然冷冷一笑:“简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都是你在勾引我的铭哥哥,你个狐狸精,都快要与他离婚了,还缠着他,太可恨了。”
简初眸色如铁,脸色晦暗,不甘示弱,声音冷厉:
“雪薇,请你弄清楚,我现在才是厉容铭的妻子,我与厉容铭目前还是合法夫妻,请问,就算我与他呆在一起,做任何事,那有什么问题吗?请不要忘了,只要我一日不与他离婚,一日就是他法律上的妻子,那你一日就是小三,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问我呢?现在,究竟是谁在勾引我的男人,又是谁才是真正的狐狸精?”
这一番直白的反问直把雪薇问得说不出话来,惨白的脸上青红交替。
“贱人,不要忘了,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不要忘了,在祠堂里你答应了要离婚的,我与铭哥哥很早就相爱了,是你这个小三拆散了我们的爱情,把我的铭哥哥夺走了,害得我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就是个下贱的女人。”雪薇失去了理智,怨毒的骂着简初。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么的怨恨与痛苦,整整七天,自从那晚厉容铭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过御龙阁,而更让她发慌的是,简初也没有回来,他们呆在一起,呆在挪威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不用想都知道在做些什么了。
这几天的报纸媒体上也是他们二人恩爱出现的镜头,这些都让她差点死掉了。
每天度日如年,打厉容铭电话也是永远打不进去,她知道那一定是厉容铭设了拒接她的电话。
她已经疯狂了。
每天想着厉容铭抱着简初的画面,想想都要疯掉,不停地从楼上走到楼下,眼巴巴地盼着他回来。
在一天天的失望中,心里的那份承受力已经达到了极端,紧张不安到了极点时,就来到了简初的卧房前坐着,守株待兔。
在她的潜意识里,只要看到简初就会看到厉容铭的。
简初的头在一阵阵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