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关于少***事有了新的发现。”离落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像来自缥眇的云端。
厉容铭的心跳了下,立即沉声喝道:“快说。”
“厉总,今天我去到了人民医院里进行了调查,这才知道原来少***妈妈徐蔓删前段时间得了重病,在这间医院里动了手术。”离落在手机里清晰地说道。
“什么?”厉容铭的背稍稍直了起来,整个人显得极为紧张,“还有这种事?”
“是的,”离落肯定地答道:“厉总,据医院的负责人说当时徐蔓删的病很严重,脑动脉上长了个瘤,非常危险,当天就动了手术,因此可以推断那段时间少奶奶出现在医院门口应该是来医院照顾徐蔓删的,具体详情您可以问下少奶奶。”
离落的声音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厉容铭的心却跳得不能再剧烈了。
“我知道了。”一会儿后,他的声音有些乏力。
一个女人刚出狱就面临着妈妈重病,而身为丈夫的他那时对她可谓是冷若冰霜,甚至是敌视的。
他真的很过份呢!
但是,这一切,简初也从未跟他提及过,哪怕是一点点都没有说过,在他面前她脸上有的只是坚韧隐忍的表情,偶尔明眸里深藏着的那抹痛苦会跃出来,原来他看不明白,现在才算是看明白了。
仿佛是知道了他的心事般,离落在那边又轻声开口了:“厉总,少奶奶现在离医院不远的象山公寓里租了一套房子给她妈妈住。”
厉容铭的手松了下来,木然放下了手机。
他把车开到了一个角落里,点燃了根烟,修长的指根夹着燃烧的烟蒂,深深吸上一口,手指弧线优美地落在方向盘上,又缓缓吐出口烟雾,整个姿势优雅高贵,衬得他男人的英气益加的迷人,可他的整张脸庞却被罩在一层烟雾缭扰中,说不出的落寞伤感。
抽完一根烟后,发动了车子朝着象山公寓的一条幽径的小道开去。
只开了那么一会儿,车子就停下了,他整个呼吸都紧张起来,渐渐手指握成了拳头,指关节突显。
不远处的树荫下,乐辰逸与简初正一边一个扶着徐蔓删,而乐辰逸的一只手正落在简初的一只手上,紧紧握住了她,简初脸有羞涩,低着头,嘴角边是轻柔的笑。
徐蔓删则满脸慈爱的笑着,看起来,她脸色有些苍白,大病初愈的模样。
这是多么温馨的一家人啊!
厉容铭的胸口突然间隐隐生痛,明明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明明昨天晚上,他们还在一起激情缠绵,可现在的这一幕,他似乎就是个局外人,与他毫不相关似的。
他真的来迟了吗?还是,他正在失去什么。
直到手指甲抠得掌心发痛,他才算把意识拉了回来,这才发现手心上都是隐忍的汗液,刚刚激动之下,他竟差点冲下去把乐辰逸给狠狠揍一顿了。
这个男人毫不避嫌的喜欢自己的妻子,甚至当着他的面都是耀武扬威对表示着对简初的好感,真是个该死的男人!
他咬紧了唇,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意看到这一幕般。
直到徐蔓删有些累了,乐辰逸才和简初把她送回了房间,又叮嘱了一番后,这才放心地走了出来。
因为厉容铭要到晚上才回家吃饭,简初并没有急着回家,只是下去到楼下的超市买些菜,准备做餐饭给徐蔓删吃。
乐辰逸陪着她下到楼下的超市入口处,看到她走进了超市里,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朝着外面走来。
“乐辰逸”
乐辰逸才走到公寓门前的小径拐角处,一个冷厉的声音就朝他袭来,惊吓了他一跳,抬起了眼来。
厉容铭正斜靠在欧巴赫豪车上抽着烟,面色清冷,西装纽扣完全解开了,里面白色的衬衫把他帅气的脸庞衬得肌肤如雪,眉宇间俊逸非凡。
乐辰逸震了瞬间后回过神来,脸上是冷冷的笑。
那天在南城时那个晚上,他打电话给简初竟是他来接的,还故意说着那些暖昧露骨之极的话,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呢,想把他吓走吧!
可他偏偏是吓不走的。
简初与他没有真爱,这点乐辰逸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们之间也是不会能未来的!乐辰逸有这个自信。
“厉少,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偷窥的习惯。”他走近,双肩一耸,摇摇头,不无嘲讽地说道。
如果猜得没错,刚刚他与简初陪着徐蔓删下楼来散步的画面肯定被他看到了,瞧他现在脸上掩饰不了的那点气急败坏,一定是他们幸福和谐的画面刺激到了他吧。
“乐辰逸,你可真卑鄙!”厉容铭的拳头握紧了,却是隐忍没发,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双眼睛好似要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