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宏这回想也没想到会受这么大挫折,人啊,这行政就跟江湖一样,身不由己。我看呢,最阴毒的人应该是傅建新,说不定这回黄庭宏就是他害的。”陈红说。
“你也这么认为?黄庭宏坚决不同意这种观点,他对傅建新很信任的。”宋刚说。
“所以说他很厉害呀。”陈红说。
“你真这么认为?我也有过这感觉。”宋刚说,“也不能肯定,只是感觉呢。当然,黄庭宏应该更清楚,他们接触最多。”陈红说。
“就怕身在庐山呢。”
“当然有这可能。”
两个人聊了一会,渐渐又激情上来了。
这一回,他们直累得两个人都沉重地睡去才罢休。他们已经积累了太多的激情了,一回释放出来,火山爆发似的,当然异常的猛烈。
也不知睡了多久,宋刚先醒过来,看着陈红雪白的酥胸仍然这样挺拔,根本不像是喂过孩子的。小腹紧紧的,要不是几条淡淡的妊娠纹,根本看不出生过小孩。宋刚不由自主地又轻轻地抚摸着陈红的酥胸。
陈红醒了,微微一笑,“还有精神啊?”
“阿娇,你一个人的,为难你了。”宋刚说。
“怎么是一个人呢?现在我们可是三个人啊。虽然在三个地方,但是,在我的心里,我们三个却是时时刻刻在一起的。”陈红幸福地说。
说这话,不由得不让宋刚全身一震。心想,现在自己是几个家?这可是——怎么说呢?阴差阳错,现在又阳差阴错了,当年为了一个凤姐自己豪情顿发,拼命找那欠她情、欠她债张文静,拼着自己的前程,甚至性命也要让他还请这份债。可是,现在好,自认为生活严谨的自己却是几个家,自己还算一个好人吗?
想想他和她们的过程,他真不知错在哪里?可是,他肯定是错了。
香港之行并没有让宋刚轻松,现在因此而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了。他有种想法,所谓贪欲,世人真的难免,有权的人,会一点也不谋私?在美女面前,真的有什么柳下惠?坐一次怀也许可以不乱,两次三次呢?很难说的,或者说不乱倒是怪事。
杨莹,他有过坐怀不乱的经历,但是,在他做出重大人生决策时,他没有再坚持,因而有了和杨莹的第一次。那次,至今他也不觉得龌龊,反觉得很圣洁。宋刚那次为正义准备经历人生最大的考验,杨莹想留下他,希望他能够慎重。
陈红,自财大相识以来,他们这辈子注定是只有这种结局了。后来的一切都只是那次邂逅的延伸,香港回归时,宋刚那次重伤,陈红就已经成为宋刚的一部分,再后来,他们一起又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
宋刚想,哪里错了?
宋刚实在没法分清自己错还是对,也分不清错在哪里。可是,他肯定是错了,按世俗的眼光,按组织的纪律,他肯定是错了。
想到组织,他想,事确实是做了,与很多官员比,自己的业绩应该是很不错了。可是,按照政治纪律来说,自己的错已经酿成。
突然,宋刚没有了上进心了,他想,省长,狗屁,争什么争?自己不够这个格,不玩了,谁去争那位子与我宋刚无关。书记,狗屁,与老子有何相干?你们谁去当谁就去当吧,老子也不想了。刘云辉现在命都没了,还不是因为金钱?而我宋刚,虽然在金钱上过得硬,可是,女人面前呢?过去责怪张文静,现在,自己难道不自责吗?
但是,陈红,杨莹,自己能丢得开吗?丢不开!并且不能丢。她们的一辈子,自己得负起这个责任来。
现在,宋刚突然可怜起刘云辉来了,突然可怜汪少华来了,等等,还有很多人,他们不也是人的本性使然吗?
可是,这些人不是好人,但自己呢?
一时间,宋刚钻进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