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险恶,宋刚被惊呆了,他也愤怒了。
行动得推迟到明天。本来安排在今晚的行动不得不取消了,他还得再见一下犀牛。
“满爷,我在外面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与您有关没有?”宋刚再次见到犀牛时已经是晚上很晚了,“要是消息确切的话,我担心我们的投资又会泡汤的,不知是真是假。”
犀牛一听也有些吃惊,说:“张总,您听见什么啦?”
“有人在议论,说这次群众闹事与您有关系,说是您指挥的,他们说,擒贼先擒王,清江那边派过来一个特警队,个个是高手,专门是对付您的,说是要死不要生。所以,我才急着要见您。”宋刚为了他的计划,不得不把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地步。
“有这事?我得罪谁了?我怎么会与这是有关呢?张总,您听谁说的呀?别信别人乱讲,这是谣言。”犀牛紧锁着眉头说。
“不不,绝对不是谣言,我在省里与清江市的领导层都有熟人,是他们告诉我的。满爷,你是不是与赵鑫书记有什么过节?他说,这次你必死无疑,有你在,华康就永无宁日,因此,他门派出的特警已经暗中潜入华康县,随时都准备射杀你,因此,你一定得小心哦。”宋刚说得有鼻子有眼儿,似乎就是真的。
“哼,这赵矮子,他是看我不惯,来吧,我看他把我怎么办?”犀牛有些紧张,嘴里虽然强硬,心里其实很没底了,多少有些恐惧。因为,宋刚说他们是来射杀他,那就不需要什么证据等等。一枪毙了了事。
宋刚看出了犀牛的内心变化,“满爷,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您在指挥这事,这个我也不想卷入里面,可是,你可不能吃了眼前亏哟,你想,人家现在来的是狙击手,他们可不是法官来取证的,也不是来讲理的,枪子就是他们的嘴巴,‘砰’的一声,他们的话就说完了,你呢,往地上一躺,血出来了,气却不进了,整个过程就打了句号,他们也没有机会给您辩解了,您不觉得冤吗?”
犀牛能不冤吗?他当然冤。
这次,以及这几年自己的一些“重大行动”,哪次不是游昆授意的?哪次不是为了配合游昆与书记、县长的斗争?在内心,犀牛看不起游昆,他觉得游昆只配给他提鞋、拿尿壶。但是,从现实来讲,他不得不依赖于游昆,这人在县政府里实力强大,掌握着县里很多的权利。游昆是本地人,经营这么多年,干部队伍是他最用心经营的方面,因此,很多本地干部,他们与游昆的关系都不错。犀牛“改邪归正”需要资源,他必须有人脉,特需要领导的关心与支持。这些,游昆符合犀牛所需要的权力资源,因此,他们俩很快就成了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
这些年,在华康县“出生入死”,游昆与犀牛情同手足。但是,犀牛心里对游昆的看法并没有改变,特别是最近一两年,他觉得游昆太过于猖狂,对对手过于心狠手辣,即便是对自己人,他也显得太贪婪太无情了。就例如今天宋刚与他们的所谓口头约定,犀牛、三妹的四成股份,犀牛与三妹个把自己的一半给了游昆。在金钱面前,游昆永远是个无底洞。在女色上,游昆更是无情无义。又一次,犀牛看中了一个女人,没想到游昆翻脸不认兄弟,在那女人面前讲了很多关于犀牛的坏话,自己把些实惠给那女人,自己霸占了。这事,犀牛一直耿耿于怀。
这次群众闹事,犀牛本就与游昆有分歧,犀牛觉得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大,惊动省里出动军队肯定是过头了。但是,游昆却说一定要把事闹大,还设下了人命案这一狠招。
现在,据宋刚提供的消息,也不知有多少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在寻找着犀牛,必须收场,赶紧逃过这一劫,这是犀牛的想法。
可是,犀牛跟游昆商量的结果是,“坚持到底。”
“赶紧收场还恐来不及,你游昆这家伙却要求坚持到底,还说这次准备了几个替死鬼,机会难得。这不是不顾兄弟我的生死吗?”犀牛失望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