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志平这两个周六晚上都在外面消遣,桑拿,体验着男人的快乐。杜睿琪说这话,让他心里难免有些心虚。
“我不想说什么,就是提醒你,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毁了自己,毁了这个家!”杜睿琪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你等等!”丁志平从床上下来,走到门边,很严峻地说道,“我偶尔出去一下,就是做不该做的事情,就是毁自己,毁这个家?那我问问你,你经常出去,经常不在家,经常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不是毁自己,毁这个家了吗?”
杜睿琪听得丁志平这话,脸上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她感觉到浑身都有芒刺在刺着她,让她说不出的难受!她怒目瞪着丁志平,眼神里几乎要放出火光来!如果可以,她真想抡起手臂,直接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可是,她不能,不能这么直接地发泄自己的愤怒!更不能打丁志平的脸!她下意识地紧握了一下拳头,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能尽量平复下来。
大概了过了几分钟,丁志平还是那么挑衅地不可一世地看着杜睿琪,眼神里是一副毫无畏惧的神情。
杜睿琪看着他,放低了声音说道:“志平,我不想和你吵架,如果我要毁了这个家,今天,我们就不可能这样站在这里对话,我们这个家早就散了!这点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哈哈,哈哈……”他再次狂笑了起来,“你真伟大!我们这个家,就是你在维持,对吗?我们都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对吗?你现在位高权重,我们全家人都要像供王母娘娘一样供着你,对吗?你在外面干什么都可以?对吗?就算是偷男人,我都要忍气吞声,对吗?啊!”
这最后一个“啊”字,丁志平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叫喊出来的。
“你……”杜睿琪气得简直要发抖,她真没想到,丁志平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怎么了?我不配做你的丈夫,对不对?我是个没用的男人,给你丢脸了,是不是?啊?”丁志平再次追问道。
“你……你疯了!”杜睿琪生气地扔下这句话,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门关上了。
她不想再面对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和他这样争吵下去,只能给自己徒增悲伤!
真的疯了!丁志平真的是疯了!杜睿琪关上门,坐在沙发上,全身都在发抖。
她不明白,今晚的丁志平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能说出这么多刻薄而又伤害她的话来!
他今晚又到很晚才回来,一定又是和周卢坤他们出去鬼混了,听了他们的话,受了什么刺激吧,否则怎么可能突然间变得这样呢?太可怕了!
杜睿琪靠在沙发上,眼里不知不觉又有了泪水。
和丁志平的这一通争吵,太让她伤心了!她感觉到有人正在一步步地把魔抓伸向她的家庭,正在通过丁志平,试图搅乱这个家!如果没猜错的话,一定是周卢坤背后的人,这个人就是蒋能来!是的,一定是他!
杜睿琪感觉到一阵寒冷从心底里袭来,让她不禁打了寒噤!她双手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袭遍全身。刚才和朱青云在一起的那点快乐,被丁志平的挑衅冲击得荡然无存……生活啊,就是这样捉弄人,一会儿让你似乎享受到了人间的极致快乐,一会儿又让你体会到了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的痛苦。这样的悲喜,在这个晚上,让杜睿琪有了彻骨的体验。
青云,青云……她在心里呼喊道,如果此刻是你在我身边,那该多好啊!
她的泪已经打湿了自己的双腿,无法抑制的悲伤,从她的心底深处汹涌而出……这个家,自己一心一意要保全的家,难道真的就要被别人的阴谋给毁了吗?难道就真的要毁在丁志平的手上吗?当年丁志平生病,那么难熬的日子都挺过来了;当年他是那么无能,自己经常出去和黄忠华私会,那么不能见光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志平的身体也好了,自己的职位也高了,这个家庭充满了希望,未来会是那么美好,可是,为什么偏偏丁志平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为什么他就不能明白别人的居心叵测,还如此的执迷不悟呢?为什么啊?!
杜睿琪在心里呐喊着,没有人能告诉她,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而另一个房间里的丁志平,此时却在幸灾乐祸。看着杜睿琪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总是被这个女人拿捏在手里,玩弄于鼓掌,老子今天也气气她,也让她尝尝别人羞辱的滋味!哼!别以为你当了个县委书记就了不得了,就可以上天了!有什么啊,你就是再牛,你不还是个女人吗?回到家,你不还是我丁志平的妻子吗?为什么老子想要你的时候你却不给我呢?为什么我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来颐指气使一下?今天我就要这样做,尝一尝做一个强大的男人的滋味!哈哈,好极了!你也会生气啊!你也知道被人羞辱是很难受的啊!他们说得没错,对待女人,就是要狠!不能惯着她!就算是她在外面风光无限,位高权重,但是回到家她还是个小女人,还是应该听男人的!凭什么我们一家人都得围着她转啊?她给我们家带来了什么?老子到现在还只是个股级干部!说出去都他妈的丢人!一个县委书记的丈夫,居然还是个股级干部!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吗?他妈的,她的老情人都步步高升,凭什么不给我弄个好位置干干!就是瞧不起我!你瞧不起我,自然有别人瞧得起我!哼!老子不是活得很潇洒吗?啊!没有你,我过得更痛快!外面的女人比你不知道要强多少倍,我让她干嘛就干嘛,我让她怎么伺候我就怎么伺候我!多痛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