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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自己想好了无数辩解的语句,然而,踏进兀自看到满地狼藉的那刻,她就明白,这些辩解,都是无用了。
他又疯了。
这一次,还是为了汴沉鱼。
他披头散发的坐在那,手腕上,被瓷片割破的伤口,在地上渗出大朵的血花,
碧桃给吓坏了,却不敢尖叫,唐十九一把将她推出去:“你走。”
曲天歌疯了,这样的曲天歌,她怕会伤到碧桃。
碧桃被推了出去,担心不已,在外面拼命拍门,却被陆白一把拉住:“碧桃,别管。”
“我怎能不管,那是我家小姐,你放开我,放开我,小姐,小姐。”
陆白力道甚大,将碧桃扯开。
碧桃听到门内一阵剧烈轰倒声,吓的大哭:“小姐,小姐。”
“碧桃,我没事,陆白,带她走。”
屋内,唐十九看着满地狼藉,紧紧的握着身侧的手,身子不知觉的,微微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之间,忽然横亘了一条跨不过去的江河。
她想要纵深跳入其中,到他身边告诉他这件事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不行,水太深,他太冷,解释太薄弱,她没有证据,力证清白。
“唐十九……”
他从椅子上抬起头,眼底的冷意,几乎要将她冻结。
“在。”
“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是从地狱冰窖之中传来的声音,透着千年的寒意,冷的打进人的骨头了,连骨髓都要给冻结住。
“我,没有。”
她的解释,虚弱到只有这三个字。
“父皇亲口说的,如果不是你,他不会知道,沉鱼的孩子就是曲天璘的,你还要说什么?”
唐十九身子冰冷,僵硬。
不用等乾王施舍她这份守口如瓶的好心,皇上那边,已经宣判了她在这件事中,不可饶恕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