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今日放肆的是我,可您养着的那一群人,我不能保证,大难临头,放肆的会不会是他们,皇贵妃大概没有告诉父皇,在我下令谁敢私藏药材和粮食,就把他送上西天之后,那些人上缴了多少的粮食和药材。”
“……”
皇贵妃一听到这,脸色一变:“唐十九,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唐十九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目光清澈而坚定的看着皇上:“光是牛肉干,就有一千多斤,除掉那些太监宫女,这次文官极其家眷,总共二百一十七个人,也就是说,这些人平均每个人,藏了五斤左右牛肉干。而您知道,士兵们吃什么吗?白米粥加点牛肉干碎啊,这还是我们还有粮食,当时军中的粮食估算,只能维持三天左右了,再下去,士兵们就要吃玉米粥了。”
唐十九言辞渐渐激烈起来:“这还只是牛肉干,您知道面粉干粮和别的食物吗?最后交出来的,能够讲我们全营三天的储备量,一下子扩充到九天,父皇,您是带过兵的人,不打仗的人,却竭尽全力的克扣,霸占打仗的人的粮食,打仗的人,空着肚子,洒热血,抛头颅,守护着这群人,您说,您的将士,心不心寒,您的官员们,可不可恶。”
“这是粮食,还有绢布,他们连绷带都拿,伤兵营的士兵,却是血染透了的纱布,都要洗干净了晒干再用,别说伤药了,不说别的,光是翰林院大学士蒋一成营帐中搜出来的伤药,就足够供应整个伤兵营三四日的换药,其中,包括皇贵妃刚刚送去,新鲜熬好的伤药和伤膏,而这些,本来都是伤兵营救命用的,很多士兵现在还躺在床上,这些士兵中,有的是前去探路险还回来的,有的是被箭队偷袭组成人墙受伤的,可蒋一成呢,他的公子只是在那场触不及防的混战中,被箭头擦伤了一点肩膀而已。”
皇帝的表情,已经从盛怒,转为了吃惊,再转了阴沉,最后回归盛怒。
“父皇,我所有的错,就是没有早点出手,害的自己白白挨打了,还害的太医院那么多太医无辜丧命,其中两位太医,这次随您出行回来,都打算告老还乡,回去含饴弄孙了,在宫里几十年,最后却落到如此下场,为了采几株药效不及被皇贵妃拿走的伤药百分之一分的野杜鹃花,送了性命。”
唐十九说完,豁出去了,看向皇贵妃:“我当时如何求您,您为何就不能把伤药送回去,您今天和皇上告状,是说我软禁您的事情吧,我没在怕的,皇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