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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九摇头:“没那么简单。”
许舒符合:“我也觉得,要用这种猛药,又拼命熏艾保胎,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自己要保命,又想保住腹中孩子的性命。伤及性命的疡患之症,倒是很多剧毒之药,都可以做到。”
“汴沉鱼,应该是中毒了。”
“恩,而且中毒不久,不然一路之上一只吃这个药,她那孩子决计保不住。”
许舒说对了,就是药房里的这些计量,如果每日服用,这孩子早就上了西天。
汴沉鱼中毒了,毋庸置疑。
这解毒药是在保命,毋庸置疑。
她还想保住那个孩子,毋庸置疑。
只是,她什么时候中毒的,又是谁给她下的毒,既然中毒了,为什么不声张查出那下毒之人。
这一切,变成了新的谜团。
这谜团,没解开几个,反倒是越来越多了。
汴沉鱼这个人,也再也不像是她面上看到的那样,单纯无辜了。
这个女人,太复杂了。
许舒走后,唐十九将药包房到了自己的行囊之中,也没了睡意,细细开始揣摩汴沉鱼这个人。
车马行至傍晚,就地安营扎寨。
这半日里的舟车劳顿,用过晚膳后,整个营地就安静下来,只有巡逻兵四处巡逻的声音,其余人,多半已经歇下了。
唐十九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起来散心。